阿猫阿狗？
常云川忍了，双手发抖，“你放开她！她不是自愿跟在你身边，她是不得已，苏家对不起她。”
“你怎么好意思玷污她这般好的姑娘。”
“你是首辅，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为难她！”
这几声埋怨，与其说是为她抱不平，言语间的无奈更像是因为江晏舟的存在让他没办法靠近苏潋晴而难过。
苏潋晴知道常云川的心思，但自己从未回应，现在江晏舟说这些话不够，还让自己坐他大腿，实在是···
江晏舟看着她，“潋晴，你跟他说，是本官逼你的吗？”
潋晴？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好像也染了沉水香的温润，让她心口不觉一紧。
苏潋晴空白的脑袋慢慢收拢思绪，深吸一口气对上常云川的眼，他期待自己开口，认定江晏舟说的都是假。
“苏姑娘，只要你说不是，我今日就是拼了性命也···”
“常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抛头露面的商女，哪里就值得大人拼命。”
“且不说拼命，就您现在脸上的伤，只怕常侍郎也恨不得让我偿命。”她声音坚定，吐字清晰又冰冷。
好像方才温柔为他敷脸的根本不是她。
常云川捏紧的手突然松了，眼前一黑，有种泄了气的无力感，偏偏还不甘心，“我知道你怕他，所以才这么说的。”
苏潋晴坚定看着他，“不是。”
常云川慌了，又把原因归结为低贱的商女，急忙解释，“我、我方才那样骂苏景昭，但绝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
“我知道。”苏潋晴打断他，有些于心不忍，可下一秒抱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了。
“常大人新科贵人，出身侍郎府，是我配不上大人青睐。”
话音刚落，江晏舟先不高兴了，“你是本官的人，所有想靠近你的人只能称之为觊觎。”
他瞟了眼失落的常云川，“是他配不上。”
苏潋晴心道，说清楚就是了，何必这样狠。可一扭头就碰到他高挺的鼻尖，心跳顿时漏了一排。
“我···唔！”
苏潋晴的话被他的唇温柔且霸道地堵上了。
腰被他捏着，后脑勺也被他另一只托着，胸膛挨着胸膛，看不见的火烧得两人气息凌乱。
不能称之为吻的一个吻，充满强烈宣告主权的占有欲，苏潋晴有种要被他吞掉的危险错觉。
“放、放开···”
她涨得脸红，呼吸困难，不停在他怀里挣扎，反而让两人的身子发生更多碰撞。
可江晏舟还没够，含着她的唇又啃又咬，“不放！”
他低估了自己的忍耐性，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常云川那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她靠那么近敷脸？
还说自己不配。
苏潋晴被迫灌了满口的沉水香，直到实在呼吸不上来，憋得眼睛里有了泪。
江晏舟心疼了，理智终于回来一丝，从啃咬变成温软的安抚，离开时用舌尖勾了勾她的唇，苏潋晴被撩拨的身子一颤。
得了自由就想跑，结果忘了腰还在他手里，“想去哪儿？”
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就剩下两人，常云川也不知是自己走的还是被长宁带出去的，总之···她完全没印象。
咬唇看着江晏舟，说不上是羞还是生气，脸颊气鼓鼓的。
江晏舟知道自己冲动冒犯了她，但他不后悔，这会儿帮她把鬓边碎发捋到耳后，见她耳朵红得像滴血，忍不住用手指拨动了两下，“你不会是真看上常云川那小子了吧？”
苏潋晴真不高兴了，“你在说什么！放手，我、我渴了。”
江晏舟轻笑，“本官喂你喝水。”
“不用。”
“生气了？”
“没有。”
江晏舟舔了舔唇上残留的清甜，心里却发愁，他还能把人哄好吗？
*
常云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侍郎府的，只觉耳边哄闹的人声好像隔了一辈子那么远，他满脑子只有苏潋晴承吻的模样。
她的挣扎看起来更像情动的颤抖，若真讨厌江晏舟，她一定会推开的。
但是，她没有。
江晏舟说得那些话，字字不提愿意，句句都是她主动的关心体贴。
常云川不想承认，一回来就让人去查。查江晏舟口中的两身衣服，查她是不是真的给他送饭···
一安静下来又觉心里紧张，害怕他说的都是真的。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管家见房里的灯亮着，一进来看见他左脸肿了，急道，“这是怎么了？快让大夫看看。”
常云川别过脸，“不小心撞的。没事。”
“找我什么事？”
管家看他有心事，皱眉道，“老、老爷让您过去一趟。八成还是说苏姑娘的事儿。”
“您少说两句，别再和老爷呕气了。”
要是之前，常远川一听这话就挑眉，今儿却跟丢了魂儿似的，“我现在就去。”
管家又道，“不急不急。这会儿那苏瑞又过来了，还没走呢。”
“老爷又动了怒火，哎。”
常云川眼珠子一转，今日他打了苏景昭，莫不是苏瑞来找麻烦了？
这一想，他起身就往外头走，管家拦了两下没拦住，反而勾起意味深长的一点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