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吧,不过吃这东西得开窗,可惜了……”
“可惜什么?”
若不是侧头看见大跨步而来的端王,江念都要以为自已幻听了,不过端王怎么来了?他不是陪着荣侧妃的吗?而且周全也没提前递话呀。
不管如何惊讶,江念还是连忙掀开自已腿上盖着的毛毯,慌忙从炕榻上起了身,穿着绣花鞋,欢欢喜喜走到端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端王原本以为江念会问句荣侧妃可好些了,毕竟也就句客套话,却没想她没问,神色却反倒柔和了。
江念感受着身边气势的变化,就知道自已想对了,只怕是这些日子天天陪着荣侧妃,端王也是心里苦闷,这才想着来自已这换下心情。
而且她和荣侧妃有过节可是走了明路的,问着除了客套还有些假,倒不如不问。
“有些日子没来你这了,便来看看你,”端王看着活泼灵动、眉眼含笑的江念,便觉着心情也跟着轻快了些,然后便拉着她的手上了炕榻,“刚刚说可惜什么?嗯?”
江念庆幸自已刚刚没说什么坏话,不然被听见了,可是糟了。
“王爷来得正好,不可惜了,我今日看着炭炉,就有些馋了,于是便准备了锅子和炙肉,王爷正好一起吃。”
“恋儿这可是和本王心有灵犀一点通?”
江念听着这话有些没懂,端王意思是他也想吃锅子和炙肉了?
端王看着江念不明所以,有些懵圈的小表情,心情愈发好了,“周全,银票拿来。”
这些日子,为着荣侧妃的事,端王一直低气压,周全当差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直到下午,账房那边来报账,端王有了笑容,周全差点没磕头。
鬼知道他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但更让他意外的是,端王竟然紧接着就让他揣着银票来梧桐苑,这份惦记可就了不得了。
于是周全不敢慢半分,连忙从袖袋处将银票掏了出来,双手递给了端王,“王爷,都在这了。”
江念看着端王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本能地眼睛放光,端王怎么突然又当财神爷来了,她脑子灵光,很快就想到了端王刚刚说的话。
于是微带有着迟疑问到,“王爷,您真将酒楼开起来了?”
端王没想到江念脑瓜子转得这么快,神情愉悦。“还能有假不成,不过本王也没想到,这锅子和炙肉竟是如此受欢迎,这些天大雪,都没抵挡住他们的热情。”
“所以王爷您这是来赏妾身来了?”说着江念故意盯着端王手中的银票,一副小财迷的样子,惹得端王笑出了声。
“嗯,军师有功,自然该赏。”
江念接过银票,将捧场进行到底,拿着钱便算了起来,然后越算越惊,居然足足有三千两银子。
“天呐,王爷您财神爷呀,三千两耶,都够在妾身州城买一套小宅子了。”
没谁不想自已送出去的东西得到肯定,若说端王刚刚只三分笑,现在至少有七分。
“这么爱财?小财迷,”端王微倾身,用手指轻轻刮了刮江念秀美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