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又是你,这次为什么打人?”
办公室内,林念抬头看了看严厉的张校长,余光又带到他身边优雅矜贵,一脸看好戏的司北耀。
她转向刘曼曼,“我打你了吗?”
“你打……”
哭得满脸花的刘曼曼和少女的寒眸对视几秒,心虚的埋下头,一时语塞。
刚才林念只是吓唬她,她脸上的伤是副校长的女儿朱蕾莎打的,可她不敢说,怕被追问被打的原因。
她梗着脖子分辨,“你当着那么多同学欺负我,所有人都看到了。”
正说着,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朱副校长一脸阴沉走进来。
“太不像话了,瀚博学院怎么会有你们这种学生,风气都被败坏了,通知家长来学院办理退学。”
朱副校长太生气,以至于他都没有看到坐在窗边的司北耀。
张校长也觉得影响不好,但对朱副校长的处理结果感到意外。
“事情我还在调查,这次一定会重罚,但退学还不至于。”
朱副校长气愤,“老张,你不要太仁慈,听说这个林念总是闯祸,对于这种没素质的学生,让她退学是为所有学生负责。”
林念抬眸,看到朱副校长火冒三丈的神情,明白定是他女儿朱蕾莎告状了,所以他想借机开除她,免得在体育器材室的风流韵事传出去。
她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打人,凭什么要退学。”
和林念的沉着冷静不同,刘曼曼吓傻了眼,她只想教训林念,没成想竟影响到学业。
“我不要退学!”
刘曼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情绪激动的用头撞向林念,整个人如失控般哭喊,大有要和林念同归于尽的架势。
一时间,场面骤变,林念也没躲闪。
眼见着刘曼曼将她推到窗边,身体都倾斜倒在窗框上。
“刘曼曼,快停下,别做冲动的事。”张校长急得大声喝斥,上前阻拦。
正发疯的刘曼曼却感觉领口猛地收紧,她呼吸一窒,像只待宰的小鸡儿一样被人拎起来,又重重丢到地上。
紧接着,林念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拉起来,男人身上淡雅的木质香气浸入鼻腔,护在她肩头的掌心温热,她感觉半个身子都有点发麻。
头顶响起醇厚的嗓音,“朱副校长处理问题的方法就是勒令学生退学,刺激学生情绪,激化矛盾吗?”
顺着声音仰头,林念看见男人如雕刻般完美的下颌,白色衬衣领口微敞,露出小半截锁骨线条,喉结在脖颈间滑动,很是性感。
这前未婚夫样貌堪称极品,如果是个哑巴或真是腿部残疾不能行走,她估计舍不得转给林婉嘉,放在家里当个人形摆件看着,也是极赏心悦目的。
可惜了……
不知少女心中所想的司北耀将她护在身后,声音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朱副校长的怒火。
待他看清司北耀的脸后,立马转变了态度,恭敬起来。
“我气糊涂了,没看到您在,实在是因为这两个学生太过恶劣,让您见笑。”
司北耀淡淡开口,“我刚好围观了全程,林念没有动手打人,你要开除她,属实是冤枉。”
朱副校长是瀚博学院初建时就在的,更是学院的股东,可面对司北耀这样的顶级财阀,他不敢反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趴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偷听的同学们忍不住了,都纷纷站出来为林念作证。
刘曼曼不敢说出体育器材室的事,只说她脸上的伤是自己弄的,因为上次在作品展厅的冲突才对林念发难。
最后她一人领罚,并当众向林念道歉。
原本以为这事要浪费口舌,谁成想解决的倒痛快,可林念想不通司北耀为何要帮她。
难道是看在她在游泳馆救了杨小宇的关系,律师倒是讲究个公平公正。
下午下课后,林念想去买些吃的回宿舍睡觉,却被朱蕾莎堵住路。
“林念,你和方圆退学吧,虽说器材室的事是刘曼曼主导的,但你们看到不该看的,留在学校日子也不会好过。”
想到今天朱副校长的嘴脸,林念似笑非笑,“我和方圆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朱蕾莎咬着下唇,威胁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还和你好商量,你不答应会后悔的,信不信我会让整个殡仪管理系消失。”
那天在体育器材室,她正和校草严宁暧昧惹火,却被三人突然闯入搅了兴致,事后她狠狠教训了刘曼曼。
通过刘曼曼的哭诉求饶,朱蕾莎了解到林念早知被设计,却故意放任撞破。
在她看来,刘曼曼三人都该退学,才能保住她和校草的秘密,用钱买来的亲密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交易。
毕竟,她只想和清贫校草玩玩而已,传出去也会影响到父亲的声誉。
林念不屑她的警告,冷淡答道,“随便。”
在车内目睹了这一切的司北耀,唇角微微弯着,目光饶有兴致的落在少女身上。
这个擦边女心理素质很不一般。
24小时便利店。
林念从货架上拿了两个面包,又从冰柜里拿出一盒草莓果冻冰沙,转身就撞上一个结实坚硬的胸膛,闻到熟悉的木质淡香,她微微蹙眉。
视线里,司北耀正用那双黑矅石般的幽深眸子望着她,神情冰冷狡黠。
又遇见了,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两人坐在靠窗边的长方形餐桌旁,司北耀沉声开口,“你的麻烦事可不少呢。”
林念打开透明包装盒,拿木勺舀了一口果冻冰沙,凉爽甜腻的口感令她心情愉快,脑袋被冰得顿时困意全无。
“今天的事谢谢你,其实我自己也可以解决的。”
司北耀挑眉,“你是怪我多管闲事了。”
林念两排洁白的小牙咬着碎冰,“不喜欢欠人情,很麻烦。”
少女气质清冷,手中的木勺不停挖冰沙,粉唇开口裹着寒意,言语间没有一丝温度。
司北耀的目光落在被她吃掉一半的果冻冰沙上。
“只要你说实话,就不欠我什么。”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掉了漆的咖色眉笔放到桌面上。
“这是你的吧。”
林念将木勺叉在冰沙上,拿起桌子上的眉笔,看了几眼,又重新放下继续挖冰沙。
“眼熟,但这个不是我的。”
司北耀半眯着眼,“这么确定不是你的东西?”
说话间,一盒果冻冰沙见底,被林念吃个干净。
她扣上盖子,舔着唇上的碎冰,意犹未尽的看着透明塑料盒。
“我的笔都刻有英文N,这支没有,这笔也没什么特别的,你为什么说是我的?”
林念将目光从空的透明盒子上移开,看向身旁的司北耀,见他抱臂审视着自己,模样挺气人。
她语气挑衅,“听司北萱说你以前是律师,看来你有很严重的职业病加过度自恋,每次见到我不是让我如实交待,就是认为我要勾引你,这倒令我很好奇你曾经遭遇过什么,朋友背叛?或是惨遭某个女人的杀猪盘?”
司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