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笑话的,”落日仙尊失笑,“很厉害。”
得了位大乘仙尊的夸奖,时轻鸿的脸色便好看了很多:“可惜没有看见仙尊您的道韵。”
落日仙尊随意挥了挥手:“有道痕的大道,不是一般人能触碰的。”
“那——”时轻鸿抿抿嘴,“若是桑寻真的话,可以触碰吗?”
落日仙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同他比什么?他的剑道甚至是带道痕的!
虽然落日仙尊没说什么,但是通过那一眼,时轻鸿已经全明白了,他落寞的低下头:“难怪长兄会选他。”
落日仙尊心说这走向不对呀,刚要开口劝他一句,衡阳仙尊便开口道:“方才在路上,你也看到了他的剑道,你有信心扛他几剑?”
时轻鸿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并不回话。
喂喂喂师伯,你这样不对吧?怎么能在孩子吃醋的时候,用对手把他贬得一文不值呢?
落日仙尊有心劝两句,却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开口。
大长老忙出来打圆场:“寻真这不就把自已伤着了吗?还在养伤呢。”
衡阳仙尊诧异:“他养伤不是因为砍化神吗?”
师伯你这样聊天就没有意思了。落日仙尊看了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很快就要落下来的时轻鸿,心里着急。
时轻鸿咬着牙问衡阳仙尊:“仙尊,桑寻真的剑道,很强吗?”
衡阳仙尊抬眼看了看时轻鸿,抬手指向光幕上的小木屋:“当世最强的剑道,就在他的手上!”
落日仙尊急道:“师伯,这么说会不会太过?而且——”
而且桑寻真不是说了他要隐藏实力吗?
衡阳仙尊把手搭在扶手上,貌似随意道:“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我们家的剑尊,那天道宗还混什么?”
众皆悚然。
衡阳仙尊这话,有两重意思:
一是天道宗公开承认桑寻真的剑尊身份,二是警告众人,天道宗随时有秋后算账的权利!
众人惶恐不安的同时,心底也难免浮出一丝委屈:
是你家的剑尊自已要隐藏实力,装作一个普通筑基期的,怎么能全部都怪到我们头上?
但终究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
——
桑寻真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裹着被子排查凶手。
昨晚睡前被子是盖的好好的,就算是没盖好,时问遥也一定会帮他盖好。
窗户也是关的严严实实的。
药也是有在好好吃的。
霜寒大夫给出医嘱:“你下床走走试试?”
桑寻真试探性的伸出一只脚在地上点了点,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嘶,疼。”
时问遥道:“你绕着屋子里面走上一圈。”
师尊有令,桑寻真当然不敢不从。只是他身上毕竟带着伤,走路不稳,好几次都倒在了师尊怀里。
“师尊,”桑寻真虚弱道,“弟子好疼啊。”
时问遥想骂他两句,但终究还是不忍心:“要实在疼的话,就别走了。”
“不行,”桑寻真坚强道,“弟子可以的。”
只是没走两步,就又差点摔倒,时问遥连忙将他扶住。
时问遥本想命令他别走了,但又觉得这样未免太打击他的自尊心,于是只好半搀半抱的扶着桑寻真走完了全程。
霜寒冷眼看着,给了桑寻真一个鄙视的手势。
桑寻真在背后回敬了他一个相同的手势。
走完了一圈,桑寻真又重新裹进了被子里。
“师尊,弟子快要长蘑菇啦。”桑寻真抱怨。
时问遥失笑:“才两天,就长蘑菇了?”
桑寻真掰着手指算,昏迷了一天,养伤了一天半,分明是两天半。
想想两天半已经这么难熬,还要再等好几天,他就更难过了。
“原来寻真这么讨厌被禁足的感觉吗?”时问遥轻声问,“抱歉寻真,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罚你禁足。”
桑寻真呆了呆:“我就随口抱怨一句。”
时问遥真是的,随便说些什么都怕他会自认对不起自已。
桑寻真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也劝过也骂过,但时问遥就是改不了。
他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窜下床来。
时问遥目瞪口呆,刚想劝他不要这么剧烈运动,就被桑寻真一把揽过,用杂乱的吻堵住了嘴。
“时问遥,”桑寻真亲了几口,才在间隙中说道,“你怎么这么好?”
时问遥被他搞得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说话,桑寻真就已经哈哈大笑着松开了他的腰。
时问遥面色复杂的用手指碰了碰嘴唇:“明明是我对不起你……”
桑寻真又啄了他一口:“你越觉得对不起我,我就越觉得你好。”
时问遥面露不解,而桑寻真也没打算跟他解释。
桑寻真只是舔了舔嘴唇:“师尊,我想吃青木果了。”
储物戒指里却没有这个东西,时问遥只好道:“我去给你摘。”
“白粥一只猫要怎么给我摘果子呀?”桑寻真看向霜寒:“前辈,你抱着猫出去摘吧。”
霜寒看他的眼神有一丝了然的鄙夷:“行。”
狮子猫直到被霜寒抱出门,都没想明白:霜寒只是去摘果子,为什么还要抱上一只猫?
——
桑寻真目送霜寒走远,才面目狰狞地倒在床上。
刚才用的劲儿太大,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为了亲这几口,他感觉刚刚养好的伤又重新裂开了。
所以他才让霜寒把猫抱走了。
不在师尊面前丢人,就是没有丢人。
桑寻真裹在被子里面嘿嘿笑着。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他连忙躺的端端正正。
成澜真君走了进来。
经过商议,三位真君每天出一人来陪伴桑寻真,其余出去狩猎。
“霜寒前辈出去摘果子,喊我进来陪你。”成澜真君坐在床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桑寻真眼泪都快下来了:“师兄,你还是去隔壁屋子待着吧,我没事的。”
成澜真君将信将疑:“真没事?那我走了?”
“师兄慢走!”
待成澜真君关上了门,桑寻真才又面露狰狞。
霜寒,好坏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