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了一下，没听到什么人讨论我们的事。”柳桃枝皱了皱眉，反而听到了很多不堪入耳的东西。
刑天薇选了一间茶馆，自己上了二楼的包间，柳桃枝也跟着上去了，慕诗槐留在了一楼。
“这里不像Q州，酒吧不是个交流八卦的地方，大多数人都是为了找女人或者找男人去的，自然听不到什么。”
慕诗槐道。
“那我选的茶馆没选错吧。”
“选得很好。你们就在二楼听吧，一个小时后再联系。”
包间的有用信息应该更多一些，所以她让他们俩都待在上面，一楼比较大众化，干什么的都有，叫一壶茶可以坐一天。
慕诗槐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一个人单独来喝茶的，她孤身一人显得有些奇怪，于是便搬了凳子去了一桌下象棋的中老年人桌边。
“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其中一个下棋的人看见一个年轻人坐了过来，立马开口道。慕诗槐点点头，这一盘棋她都没说过话。
“我能跟您下一盘吗？”
等胜负已定，慕诗槐开口道。
“你？你会吗？”
“刚学没多久，想试试手。”
慕诗槐见另一个人挪开了椅子，便坐了过去。
“年轻人勇气可嘉，我让你先走吧。”
“谢谢您。”
慕诗槐抬手上马，上一盘赢了的老人便笑了：“果然是这一步。”
下象棋慕诗槐是不会的，她就是结合了她看的那两盘别人下的步骤来下，反正本来也不是为了赢。
下棋要专注，而且一上来就问问题显得很别有用心，所以慕诗槐没有多说，只用耳朵听旁边的人的话。
连输三局之后，慕诗槐长叹一口气：“看来我还是太弱了。”
老人自然是眉开眼笑：“年轻人，你刚学，能下成这样不错了。”这话也不是客套话，慕诗槐中间有几步确实下得很好，看得出来是有天赋的。
“还是要多多学习。”慕诗槐又叫了一壶好茶，祈求似的问道，“我能跟您聊聊天吗？您跟我说说怎么进步呗。”
老人家最喜欢这种嘴甜又好学的年轻人，自然不会拒绝慕诗槐的要求。
慕诗槐见老人点头了，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
只要聊起来了，那可以说的范围可就多了去了，还愁聊不到自己想知道的话题吗？
“象棋嘛，本来就是消遣，如果都像现在这样用人工智能，那就没意思了。”
慕诗槐眼睛一亮，可算擦边了：“我听说现在是不是有哪个组织在研究这个来着？”
“你说闪电吗？我看过这个文章。”老人努努嘴，轻轻摇头。
闪电？合着大家都不说大名的吗？要用标志代替，怪不得她没听见有人说Z组织。
“还有文章啊，我都没看过呢，我只听人说过。这要是真的那他们不是在加速人类灭亡吗？”慕诗槐显得很浮躁，“这哪里是一个大头该做的事？我看就该被其他两个干掉。”
老人看着慕诗槐，顿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抿了口茶：“年轻人，不要只会道听途说，要学会自己辨别，不要被别人带着走。”
慕诗槐道：“这话怎么说？您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刚才都是。”老人放下茶杯，看着慕诗槐的眼睛，“但是我看见你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了？”慕诗槐心里乐了，表面还是一脸疑惑。
老人家就好为人师：“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也是不同的，按道理来说，应该有很多其他声音才对，但是这件事上，我却听见了一种声音。”
“说明大家都这么认为的呀？不可以吗？”慕诗槐继续扮演迷途羔羊。
“不是不可以，是不正常。说明要么大家的脑电波忽然连通了，要么就是有人抹去了其他不同的声音。”
“哦——”慕诗槐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这么说的是吗？”然后又杠道，“可是为什么呢？就算是其他两家故意的，如果他们没有做这种事，别人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老人笑了：“你太天真了。打个比方说，你在路上瞧见一个人摔倒了，你去扶一下，别人也可以说是你撞倒的，哪怕你没有。”
慕诗槐装作一知半解的样子皱眉点点头，老人看了看她，笑着摇摇头。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定时闹钟响起，慕诗槐拿起手机关掉：“我该回家啦，谢谢您教我这么多，下回我来要是还能见到您一定请您喝最好的茶！”
老人笑着挥挥手。慕诗槐本来脸上还堆满笑容，转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一直笑真的好累好累。
“我出来了。”
“我们也准备走了，一会儿去哪儿？”
“差不多也是饭点了，去吃饭吧。”
“可以。”
慕诗槐正挑着看去哪家，忽然看见有一家餐馆二楼靠街边的包厢里，李游正和一个男人在吃饭。
就这家了。慕诗槐把店名发给他们，抬步走了进去。她倒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李游会不会是第二个莫绮雯？
慕诗槐按照记忆去了二楼，正好李游旁边包厢的人吃完离开，慕诗槐便坐了进去。这家餐馆的隔音还是很好的，但是这是对正常人来说的，对于慕诗槐来说，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那个东西做出来？”
是男人的声音。
“我说了我在研究了，你急什么？”
李游不耐烦道。
“你都拖了多久了？你可是收了钱的！”
“你什么意思啊？”李游道，“我还不想干呢。”
此话一出，男人便沉默了一会儿：“倒也不必，我就是心急了点，还是要拜托你。”
“知道就行，别再来烦我了。”
“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多了去了，尤其是那个讨厌的女人进来之后。”
慕诗槐一点都不怀疑李游口中那个“讨厌的女人”不是自己。
“说说看，我听说她贡献了很多新设备啊。”
“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抄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