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明白了吗？”栗一南淡淡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三和老四对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没有了。”
栗一南看了看时间：“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是。”
……
“都几点了，他打算把我们关多久？”
“别急，那纸条你写好了吗？”
“早写好了，问题是这门也不让从里面开，也没人进来问，我们就只能在这干等啊？”
“你这么急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等着就是了。”
男人话音刚落，老三就推门进来了：“久等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问几位是先用餐还是先投票呢？”
“当然是先…”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开口道：“其他人怎么说？”
老三笑了一下：“目前都是选先投票的。”
“那就先投票。”男人站起身来，老三把门彻底打开，给他们带路：“那就请几位跟着我走吧。”
原以为是带他们回原来那个房间，结果并不是，老三领着他们到了另一个房间，已经有大半人在房间里等着了。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不小的圆桌，看起来像是吃饭用的那种可以转动的圆桌。
怎么，这是要在这里聚餐吗？
男人斜了一眼其他人，老三开口道：“几位请稍等，人齐之后就可以开始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里剩下他们这些投票的。
也是，现在在这里的都已经写好纸条了，而且这纸条还是他们Z组织特供的，也不能说当场随便扯张纸可以蒙混过去的，当然放心他们待在一起了。
“你写的是谁？”
男人看他一眼：“跟你一样。”
剩下的人便心知肚明了。
没多久人就差不多都到了，栗一南也姗姗来迟，还稍作正式地向大家致以歉意，说明了迟来的理由，接着才进入正题。
“各位的纸条都带上了吧？”栗一南问道，“请各位沿着圆桌站成一圈，将纸条折起或者反扣放在自己身体前的桌子边缘，拿起桌子中心盘子里的小石块压好纸条。”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视一眼，缓缓挪动照做。
老三看大家都放好了，又上前去确认了一下位置，全程手背在身后没有碰纸条一下。
“现在请各位摸一摸自己身前的桌子底面，摸得到一块明显凸起的人请举手示意。”栗一南继续道。
只有一人摸到了凸起，举起手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栗一南也看向他：“好，接下来请你将桌面转动一下，力度不要太小，以免转不动，也不要太大，以免石子压不住纸条飞出去。”
那人顿了一下，照做，桌子转动了几秒后停了下来。
“现在，从转动桌面这位开始，拿起自己身前的纸条，顺时针读出里面的内容，读完后将纸条摊开放在中间的盘子上，以保证公开公平公正。”栗一南道，“虽然计数是我们的人在计数，但是每一笔大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会存在暗中改票的情况。”
栗一南伸手示意大家看向老三的位置，老三站在一块白板面前，从他手里的笔就能看出来到时候写的字会有多大，确实看得清清楚楚。
“那我就不多说了，各位没有意见的话，就开始吧。”栗一南道。
转动桌子那位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了纸条，不出所料，写的是Z组织。
接着便按照顺时针开始读票了，几乎清一色都是写的Z组织或者栗一南，极少数写的是其他组织。只是通过栗一南的安排，到底是谁写的大家也无从知晓。
栗一南也就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其他时候都表现得很平静。
这确实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连这种投票的细节栗一南都设计得死死的，没有给大家一点作弊的机会，更没有给自己一点作弊的机会，虽然有点表面功夫，但是不得不说，很到位。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Z组织以压倒性的票数占据了大半个白板，显而易见。
“结果已经出来了，感谢各位的信任，我们一定不负期望。”栗一南带上了假笑道，“晚宴已经备好了，愿意留下来的可以留下来一起享用，迫切想回家休息的我们也不阻拦，会有专车送各位回去。”
这是一道很容易的选择题，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留下，少部分人提出想离开，但给的理由都很正当，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临时编的借口，栗一南也大方放人了。
说是晚宴，其实就是Z组织的庆功宴，在这种宴会主人心情最好的时候，肯定也是拉关系的最好时候，聪明的人才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栗一南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其实一直被人围着也抽不出身来换，只好就这样过去招呼客人。大家都很开心，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栗一南过去一轮敬酒下来，脸愣是一点没红。
觥筹交错，酒足饭饱，栗一南敲了敲玻璃杯，做最后的演讲。
“我再次代表Z组织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感谢，今后无论哪一代，我们都会与大家同进退，共患难，谢谢大家。”
雷鸣般的掌声随之而来，栗一南这边开始组织散场，但有人却从这句结束语中品出来不一样的味道。
“你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吗？”
“啊？统共就那么几个字，哪里不对了？”
“你注意到没有，投票的时候有几个直接写的栗一南的名字的，读出来的时候栗一南眉头都皱起来了。”
“…所以呢？”
“你再结合这句话想啊，什么叫‘今后无论哪一代’？正当选的节骨眼上怎么会突然就开始说这种话了？明摆着他是不想干了嘛。”
“啊！”
“那以后Z组织谁掌权？”
“这还用问吗？不是杜山鱼就是赵川草，我觉得杜山鱼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邢鸿祯呢？”
“你看他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不可能是他了。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行，我押赵川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