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晴这么说着,忍不住笑了,肯定是,秦笑笑这种黄脸婆,怎么可能引起男人的兴趣呢?
“不知道。”江奇书微微地咬咬牙,是的,他也觉得莫名其妙,当初是沈念琛率先提出对秦笑笑有兴趣的,为什么女人送到床上都不睡?
按照男人的眼光来看,秦笑笑并不算是惊艳的类型,大抵是看得很舒服,很耐看的那种,到底是什么一眼就吸引了沈念琛!
沈念琛这种男人,有才华又神秘,逍遥快活习惯了,从来都不缺女人,一堆人扑着上去,也没见他争取过谁,为什么偏偏对一个秦笑笑用尽心思?
顾晚晴可管不了这么多:“管他睡没睡,现在笑笑姐已经主动提离婚了,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你就快点跟她离了吧。”
江奇书到底还是有些为难,他跟秦笑笑结婚五年了,这五年来也算是相敬如宾,亲朋好友都知道他们是模范夫妻,如果贸贸然要离婚的话,他怕传出去不好听。
他找着借口为自己辩解:“可我手里到底没有她出轨的证据,如果走正常离婚的渠道的话,她肯定能够分到家产,我妈是不会同意的。而且,她离婚肯定要带走不乖,那我这边还要支付巨额的抚养费……”
顾晚晴皱起眉头,一把推开江奇书:“要你离个婚,你还这么多话,你是不是跟本就不想娶我?”
江奇书头疼地哄着,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晚晚,你瞎说什么呢。你也知道,我们俩是婚内出轨,如果将来被人发现了,我是男人,顶多就是被人指着脊梁骂一骂,但是你是女孩子啊,女孩子要脸要名声,我不希望到时候你被人骂小三。所以,出轨的不能是我们,只能是笑笑,你明白么?”
顾晚晴不满地噘着嘴:“那这沈念琛不睡,我们能怎么办啊?人家就是很想赶快跟你在一起嘛!”
江奇书把人抱在怀里,哑着声音温声细语:“我知道的,我跟你一样。不过,这件事急不得,既然沈念琛要了笑笑,那迟早都会睡的,我们只要耐心等待,乖一点好不好?”
顾晚晴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冤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说着,忽然低下头来,小脸红扑扑的:“今晚,来不来找我嘛?”
“昨晚,难道还不满足吗?”江奇书低下头来,贴着顾晚晴的耳朵。
顾晚晴是第一次谈感情,也是第一次跟男人这般亲密,自然是上了瘾般。她抓着他的领带,哄着圆圆的脸:“昨晚你好厉害,今晚还想试一试。”
“好,半夜我去找你。”江奇书眼中也是一闪而过的渴求,他之前一直都不行,这不是砸了许多钱下去,终于也算是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如今,刚刚尝鲜,欲念很重。
……
沈念琛站在不远处的拐角里,将一切画面都拍了下来。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这一次回来,他可是做足了准备,所以早就知道了江奇书跟顾晚晴之间的……奸情。
他甚至知道,昨晚,他的房间里有猫眼摄像头,这是他在这个行业里浸润出来的敏感度……
偷拍。
这手段还真是拙劣,难道不知道法庭证据链里,这种偷拍手段跟本就不能作为证据么?
因为知道有摄像头,所以昨晚秦笑笑再怎么折腾,他都算得上是君子一枚,从头到尾,压根没有碰过秦笑笑。
在一个女人醉得荤八素七,连喊出来的名字都是错的时候,他为什么会生得出想法呢?
呵。
女人。
他现在跟本不缺,区区一个秦笑笑,对他而言,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
凌晨。
周围一片黑暗,船身也在晃荡着。
秦笑笑渴得醒来,撑着无力的身躯坐起来,整个人都栽回床上,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觉得自己……真是可怜。
溺水之后,身旁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陌生的游轮,还真的是对她一点都不友好。她一定是脑残了,才会跟江奇书来这过什么结婚周年!
她渴得厉害,伸手摩挲着床头柜的灯。
蓦地,摸到了一只手。
她吓得坐起身来,头晕目眩。
“啪——”
灯亮了。
黑暗退去,男人就这么出现在光明中。
“沈先生?”秦笑笑扶着床,声音低哑。
沈念琛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渴了?”
秦笑笑下意识地点点头,直到男人到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她才低哑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沈念琛歪了歪头:“我送你来的这游轮急救室,你身边没个人守着,急救室这边自然是通知我过来。”
秦笑笑捧着水杯,缓缓地抿了一口,心里的感觉悲凉极了,到头来,居然是个陌生人守在她身边。
她笑了笑:“沈先生,谢谢你,你可以给江奇书打电话,你这么守着,我过意不去。”她跟沈念琛非亲非故,就算她病死了,都轮不到沈念琛给她收尸,既然要麻烦人,那肯定是麻烦江奇书,哪怕……她见到江奇书就恶心。
“我要是找得到他,就不用亲自来看着你了。”沈念琛挑了挑眉,从秦笑笑手里接过水杯,那带有伤疤的右手抚上秦笑笑的小腹:“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就快些好起来,给我生个小宝宝呗。”
秦笑笑的表情彻底僵住,她实在不明白:“沈先生,虽然我不认识你,可是以你这模样和身价,你要是愿意,应该很多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为什么要找人代孕?”
沈念琛微微眯起眼睛,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秦笑笑甚至都来不及制止——喂,那是喝过的!最后,她也无力极了,算了,都跟他睡了,和她水算什么?
沈念琛将水杯放下,以前,大学里有个说法,有钱的人会开车到校门口,在车顶上放一瓶水,如果女孩子想上车,就把水从车顶上拿下来。
因为,喝我水,是和我睡的谐音。
他慵懒地舒展着自己的身躯,说的话都是理所当然:“我想要孩子,但是我没有办法对孩子母亲负责,所以,交易是最干脆简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