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肖兰香也知道自已小女儿说错了话，立刻往程慧婷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又把手中的衣服往程慧婷怀里塞，“行了，去把这件衣服试一下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肖兰香是在护着程慧婷。
她的大女儿程慧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脸色更难看了，也不说话，就盯着程慧婷抱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旁边服务她们的柜姐都受不了尴尬的气氛，赶紧跟着跑到试衣间去等程慧婷出来。
肖兰香见旁边没人了，才对程慧艳说：“你也别怪你妹妹说话直，你家那个确实不是个好的，都说要你多捞点钱到自已口袋里，然后赶紧把婚离了，你倒好，总是赖在娘家不回去，看你耗到什么时候去。”
话越说到后面，就越成了埋怨。
程慧艳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
“当初这婚也是你让我结的，你说他有钱又对人好，非逼着我嫁的！”程慧艳低着头，说话间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我不回去是我不想回去么？是我不想捞钱离婚吗？还不是他会动手往死里打人，每次我回去就被打，你们替我撑过腰吗！”
苏怡然听到这里不由惊讶。
前世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来程家真的一点没把她当做自已人，什么事情都瞒着她，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程慧艳赖在娘家，是因为她老公会家暴！
毕竟，程慧艳的老公在人前装得可好了，为人一派和气，每次和程慧艳一起出现也都表现得很爱程慧艳，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暴力狂。
这会儿知道真相，苏怡然再仔细回想，才记起来程慧艳每次赖在程颂天家里，都是裹得严严实实懒散地躺在床上，原来竟是在养伤。
“两位女士，你们到底买不买？”
苏怡然和姜艺琳听得入神，这边的柜姐也察觉不对劲了，提高了声音问道。
“苏怡然！你怎么在这里！”
恰好程慧婷换了衣服出来，闻声正瞧见了她们俩，立刻喊了出来。
既然被发现了，苏怡然也不躲了，干脆和姜艺琳一起大大方方站出来。
“我们当然是来买东西的。”苏怡然泰然自若地回答，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肖兰香和程慧艳也看到了她们，顿时也不吵了，只狐疑地盯着苏怡然，猜测刚才的对话被听去了多少。
程慧婷穿着店里的衣服，确实衬得她好看不少，连脸上的淤青都不那么显眼了。
她扭着腰，袅袅走到苏怡然面前，一脸看不起她的样子：“你也来这里买衣服？”
苏怡然一笑：“觉得我没钱吧？”
程慧婷心中咯噔一下，就怕苏怡然又张口一句“还钱”，气焰也消了下去，转身走回肖兰香身边，只说：“你看吧，买个够。”
“妈，我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买了走吧。”程慧婷不想多留，催促肖兰香买单。
程慧艳面露不满，拎着刚挑好的衣服不悦道：“我还没看完呢，走干嘛？”
程慧婷拼命使眼色。
程慧艳原本就还记着上次在医院出丑的事，根本不想让着苏怡然，见程慧婷使眼色，反而故意大声说：“你怕什么，我们买我们的，还得躲着她吗？”
程慧婷都不想和她沟通，继续催促肖兰香：“妈，拿哥给的卡来，先给我买单。”
苏怡然在旁边凉凉说道：“怎么你自已没钱，还要你妈来买？莫非是钱拿去养小黄毛了吗？”
程慧婷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毛都炸起来了，紧张地看了一眼肖兰香，才对苏怡然怒道：“谁和你说话吗？自找没趣！”
肖兰香瞥了一眼苏怡然，也是不想搭理她的，但见程慧婷反应这么大，又有些担心，问程慧婷：“你哥不是昨天才给了你一万，自已买去。”
程慧婷那一万块钱没捂热，就已经到小黄毛蒋安轩口袋里了，哪里来的钱买单？
程慧婷眼珠一转，就拉着肖兰香的手臂撒娇：“妈，我才一万，买了这件衣服还能剩下多少呀，哥给你那么多钱，你就给我买了算了。”
眼见肖兰香神色松动，程慧艳却道：“程慧婷，你不会真把钱给他了吧？你拿手机出来看看！”
“干嘛给你看，你管好你自已就行了。”程慧婷冲她翻白眼，“净耽误事。”
“我是你姐，我管你管不了了！”
程慧艳觉得自已一次次被她挑战，甚是恼怒，当即就去抢程慧艳的手机，俩姐妹扭做一团。
苏怡然和姜艺琳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想帮她们呐喊“打起来”！
给她们服务的柜姐都惊了，哪有人会在品牌店里大打出手的，当即嫌恶地走开，悄悄去叫保安。
肖兰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臊得满脸通红，不禁大喊:“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一件都不买了，回去！”
苏怡然又恰到好处地补刀:“难道你们真的买不起这里的衣服吗？”
“谁说我们买不起！”
程家三人这会儿同仇敌忾了，异口同声地转头冲苏怡然喊。
苏怡然立刻替她们招手叫柜姐:“美女，她们要买单！”
苏怡然内心OS:多买一点，多花一点钱！等程颂天把那五百多万还回来，看你们程家拿什么挥霍，到时候就该后悔今天大手大脚了！
柜姐刚要叫保安，听见苏怡然叫她，脸上又笑开了，热切跑过来:“哪些要买单？”
苏怡然对姜艺琳笑:“我猜她们可能也就能买一件吧。”
程慧艳“唰”地扯过自已刚才挑的衣服，又把肖兰香试过的一件抓在手上:“谁说的一件，我们都买！”
肖兰香当着苏怡然的面也不愿落面子，不再纠结谁买单，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昂首挺胸走到柜台前，豪气地拍在桌面上:“买单！”
柜姐眉开眼笑给衣服扫码，拿过银行卡去刷，结果电脑“滴滴”两声显示刷卡失败！
柜姐面色就不好了，勉强维持住笑容说:“不好意思，客人，你这卡刷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