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怀疑是教堂的人做的。
然而没有证据，警官搜查一番，什么都没查出来，就只好离开。
楚青青靠在安德鲁怀里，嘤嘤道：“竟然有这么残忍的杀人犯，我好害怕啊！”
安德鲁抱着她，“有我保护你，不用害怕。我们下午去看歌剧，怎么样？”
楚青青：“好啊。”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叶婵跟上两人。
裴回问：“那个安德鲁有问题？”
叶婵点头，又摇头，“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裴回：“那就跟上去看看。”
叶婵想说她不是觉得安德鲁奇怪，但裴回已经迈步了。
安德鲁和楚青青像是普通情侣一般，吃饭逛街拍照看歌剧。
叶婵和裴回远远跟着。
看完歌剧，裴回累了，问叶婵：“我们就这么跟了一天，但是一无所获吗？”
叶婵叹气，“他又不是怨灵，我不好出手啊。”
裴回：“看样子他们要去开房，我们也跟上去吗？”
叶婵看过去，那两人果然是走进了路边的小旅馆。
叶婵无语。
徐牧云出来旅游，订了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楚青青却跟人来开路边的小旅馆。
叶婵正想着，是回去休息，还是在这儿等楚青青下楼。
察觉到诡异波动，叶婵立刻站了起来。
裴回：“怎么了？”
“出事了！”叶婵直接冲进了小旅馆，循着波动，上了三楼。
踢开房间门，叶婵看到被捂住嘴捆在床上的楚青青。
和瘫在地上姿势奇怪的安德鲁。
旅馆老板在后面跟着，“你们干什么？我的门！”
当看到房间里的情况，旅馆老板惊叫一声。
“发生了什么？”叶婵进去把楚青青嘴上的胶带撕了，再解开绳子。
楚青青哭着说：“他，他要杀我！他竟然带着斧子！
然后，然后他突然就瘫在地上了。”
裴回跟在叶婵后面进房间的，检查了安德鲁，沉声说：“他的骨头消失了，但是人还活着。”
叶婵：嗯？
叶婵亲自检查了安德鲁的情况。
刚才只是瞥了一眼，觉得姿势奇怪，现在才看清，安德鲁的脸皮向下沉，身体逐渐下沉，甚至能清晰看出心脏在跳动。
四肢没有骨头的支撑，干瘪了下去。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全身骨头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全部消失不见了！
叶婵拿出几张蓝色符卡，来回看了几遍，最终道：“救不了了。”
她的符卡可以医治重伤，哪怕濒死也能挽留几息。
可安德鲁没有骨头，已经是必死的结局了。
安德鲁说不出话，在惊恐中，心脏逐渐停止跳动。
警官很快就来了。
而且还是上午去人骨教堂的两位警官。
看到安德鲁惨死的状况，警官盘问了在场几人。
听到楚青青说安德鲁想杀她，才会这样，警官皱眉。
另一个警官搜查时，发现了安德鲁包里许多证件和行凶工具。
原来，安德鲁是国外在逃的杀人犯，他逃到J国，发现了人骨教堂这样的好地方。
但是古旧的骨头，哪有新鲜的人骨好？
于是安德鲁又开始杀人，楚青青是他选择的第二个头骨。
楚青青后背发凉。
原来安德鲁夸她“头骨好看”，是真的想要取她，的头骨。
楚青青质问叶婵：“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你怎么不提醒我？”
叶婵：“我以为你就喜欢和罪犯谈恋爱。”
楚青青太过生气，都忘记害怕了。
“我没有他杀人的证据，只好先跟踪你们。”叶婵看到安德鲁的时候，就看出他眼中的血腥。
只是看相得出的结论，无法作为证据。
警官放走了他们。
回到酒店，楚青青拉着徐牧云，就要订最近的机票回国。
徐牧云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想离开这儿，便立刻订票了。
订完票后，徐牧云还不忘给叶婵结了尾款。
徐牧云：“你做事果然速度，青青怎么同意回国的？她新男友呢？”
叶婵：“那个男人死了。”
徐牧云惊讶看向叶婵。
叶婵补充道：“不是我杀的。”
“这些细节不用告诉我。”徐牧云露出笑容，“我只要结果。”
叶婵看钱到账，默默闭嘴。
*
明月高悬。
叶婵独自一人，轻车熟路地进了人骨教堂。
她走到了后院，推开唯一亮灯的活动室。
李修士正在打磨一节细长的人骨，听到动静，头也不抬，缓缓说道：“做骨笛费时费事。
首先要挑选长短粗细适合的骨头，表面要光滑没有裂开。
打孔时就更要小心了，如果稍有差池，整根骨头就毁了。”
话音刚落，李修士就叹了口气，“这根人骨上有裂痕，没法用了。”
叶婵说：“是你杀了安德鲁。”
李修士没有否认，“他想杀人，我只是去阻止他。
更何况，那种垃圾死有余辜，你还要为他鸣不平吗？”
叶婵问：“你为什么抽走了他的骨头？”
“只不过把他对别人做的事情，对他做了一遍而已。”李修士不屑说道：“他自以为是艺术家，杀人取骨，其实只是一窍不通的小丑。”
李修士看向叶婵：“这座教堂里面的人骨，都是死于战争或者疾病。
几百年来，无数神职人员在此诵经，这些人骨本身，就已经是不沾染一丝怨念的、神圣的艺术品。
而他竟然以为，新鲜完整的人骨，才是最好的。
呵，真是个愚昧未开化的蛮子。”
叶婵不懂艺术，问道：“是你给我寄裂开的头骨？”
李修士：“你碰坏了我心爱的人骨烛台，不应该赔偿吗？”
对此，叶婵只能表达愧疚，“……我不是故意的。
但要我赔上自已的头骨，我不同意。”
“安德鲁的下一个目标是你。”李修士拿起桌上一颗头骨，轻轻抚摸，“说起来，我还救了你呢。”
叶婵深呼吸，“如果他有罪，你可以报警，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惩罚他，造成恐慌。”
“有些国家的法律中没有死刑，即便把他送进监狱，他还是能好好的度过一生。”李修士反问叶婵：“你觉得，这是对他的惩罚，还是送给他的养老保险？”
叶婵：“你在诡辩。”
李修士笑出声，“我只是用我自已的方式惩罚坏人罢了。”
“那你为什么想杀我呢？”叶婵问：“我做了什么坏事？”
李修士盯着叶婵，似乎是透过她欣赏着她的头骨，“你的头骨很完美，抽出来后，肯定是优雅的艺术品。”
叶婵嗤笑：“前面说得冠冕堂皇，现在终于肯承认，你就是为了一已之私，肆意对人出手。”
李修士淡淡道：“本来想等几天再收走你的头骨。
既然你上门送死，我只好收下了。
放心，你死后，我会为你诵经超度，把你的每一根骨头都物尽其用，让你成为这座人骨教堂中，最完美的艺术品。”
李修士杀意尽显，叶婵甩出一张火符卡。
空中突然闪过一副骷髅，替李修士挡住了攻击。
操纵？傀儡？饲养邪灵？
叶婵脑中闪过几个可能，转头就发现，原本在活动室散落的人骨，竟然拼凑成了一具具骷髅。
骷髅们空洞洞的眼窝“盯着”叶婵，组成整齐的队伍，迈开步伐，一步步走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