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来到火时鸣的房间,静静地坐在火时鸣的身旁,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清颜看着愁容满面的火时鸣,轻声开口说道:“你想不想将你大王姐绳之以法?”
火时鸣突然听到人声,吓得转头一看,突然瞥见看见一个白影,以为见到了鬼,立马跳起来抱着头躲到一旁。
火时鸣最怕鬼了,他喜欢看话本子,虽然更多的看言情故事,偶尔也会看恐怖的话本子。
“别过来,别过来。”
窗口的护卫闻言,赶紧抱紧双臂,不敢上前查看,心中暗自纳闷,总觉得今天有些邪门。
门口的守卫听到火时鸣的呼声,立马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进来,环视一圈,只看到躲在帘子后面的火时鸣。
“世子,怎么了?”
火时鸣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左瞧右瞧,发现并没有鬼,可是他刚刚明明听到有人说话,心里更怕了。
“有鬼,这屋里有鬼!”
火时鸣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颤抖。
护卫看着火时鸣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城主说世子受了刺激,神智受损,看来所言不虚。
见护卫要走,火时鸣赶紧跑过来,“别走,真的有鬼!”
护卫害怕火时鸣跑出去,赶紧出去将门关上。
火时鸣看着关上的门,害怕得不敢看周围,想要快步跑到床上将自已躲起来。
清颜又一次出现在火时鸣的面前。
火时鸣刚想再次开口,清颜却突然转身将火时鸣紧紧地圈在怀里,伸手捂住火时鸣的嘴巴。
清颜看着睁大美目,容颜娇俏,害怕得大气不敢出的火时鸣,调笑道:
“你再出声,我就真走了。”
火时鸣闻言,这才安静下来,这次他终于听出来了,是清颜的声音,嘴唇上的手虽然有些凉意,但却是有温度的。
清颜见火时鸣不再激动,这才松开手。
火时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竟然在清颜的怀里,顿时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双颊通红。
清颜走到桌子旁,优雅地坐到凳子上,看着呆若木鸡的火时鸣,温柔地轻声说道:“过来。”
火时鸣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地走到清颜身旁。
“你不是让我帮你吗?可有什么发现?”
火时鸣本以为清颜不会帮他,毕竟清颜一直没有表态,对他的求助也没有表现出要帮他的意思。
火时鸣激动地说道:“王爷,您愿意帮我吗?”
清颜并未回答,她人都来了,还不够说明她的态度吗?
火时鸣不确定地再次说道:“王爷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
清颜未回答,火时鸣高兴地说道:“谢谢王爷相助。”
火时鸣旋即认真地说道:“从白天被欧阳婉带回府,我就如同被关在牢笼里的困兽,根本不能做什么,更不要说救父亲。”
火时鸣说着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白天我二王姐过来看我,被欧阳婉拦住了,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猜测我二王姐的腿肯定和欧阳婉脱不了关系。”
清颜淡定地问道:“你二王姐的腿怎么了?”
火时鸣回答说:“二王姐的腿前年骑马摔了下来,刚开始的日子还能下床行走,到后面就如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越来越不行,肯定有人暗算。”
“而且给二姐看腿的大夫都是欧阳婉找来的,她肯定是想谋害二王姐,害怕二王姐和她抢城主的位置。”
清颜问道:“可有证据?”
火时鸣顿时耷拉着脑袋,“只是我的猜测,我相信若是查的话,肯定能查出来,可以从给二王姐看腿的大夫着手。”
“说起来给二王姐看病的大夫不是失踪了就是死了,如今换了好几个了。”
“现在我被关在房间什么都做不了。”
火时鸣说着突然看着清颜,“王爷,您是怎么进来的,可否带我一起出去?我可以出去找证据。”
“你不怕欧阳婉谋害你的家人了?”清颜反问道。
火时鸣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怎么办?”
火时鸣知道他若是又不见了,欧阳婉肯定会以更加阴险毒辣的手段逼他现身。
清颜亭亭玉立地站起身来,悠悠地说道:“放心吧,我来想办法。”
清颜说完便如同一阵轻烟般消失不见,火时鸣的窗户又被风吹开了,窗口的护卫瑟瑟发抖。
清颜一路追寻着追踪蝶的踪迹,穿过欧阳婉白天去过的地方,来到了一个青楼,悦色楼。
穿过热闹非凡、纸醉金迷的青楼,来到了青楼后院的柴房。
在柴房的角落里,追踪蝶的痕迹呈弧线下降直达地面,而后又呈弧线上升延伸到门外。
两个弧线中间消失了一截,种种迹象表明,柴房的地上有暗道。
清颜轻轻一拂袖,铺在角落里的枯草瞬间如被狂风吹散一般,露出里面可移动的地板。
清颜再次将地板拂开,露出里面的暗道,里面追踪蝶的痕迹显露出来,追踪蝶的痕迹瞬间变得完整。
清颜顺着追踪蝶的痕迹,从暗道的梯子下去,一路往前,看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门。
铁门里是一个囚牢,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牢房,里面的布置宛如一个普通的卧房。
地上铺着厚厚的木板,一张简单的木床摆在角落里,上面铺着柔软的被褥,看起来还算舒适,床上侧躺着一个人。
一侧挂着一幅山水画卷,增添了几分雅致。
另一侧则摆放着一个小巧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宁静。
火景瞟了一眼门口的清颜,然后难以置信地盯着清颜,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
火景还以为又是来炫耀的欧阳婉,没想到是清颜。
火景起身来到铁门两米远的地方。
“清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火景被关在这里,并不知道清颜已经被封为逍遥王。
火景突然瞳孔睁大,满脸惊愕。
“难道你是和欧阳婉是一伙的!”
清颜没有回答火景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想出去吗?”
火景眉头紧皱,满脸质疑地问道:“你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