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不敢乱跑?怕坏了规矩?难道现在不是在乱跑吗?
一连三问,可欢的脸变得通红,可当着清容的面,可欢不敢还嘴。
“我不是让小侍给你准备了吃食吗?”清容奇怪的问。
可欢惊讶的说:“是吗?我没有看到,可能是我出来之后送过去了,然后错过了吧。”
其实可欢是食物送到房间后,得知少将军在大堂用餐,特意跑过来的。
“那你先回去吧。”清容说。
可欢没想到少将军竟直接撵他走,没有让他留在大堂吃饭,难道是嫌弃他吗?
可欢四周看了一眼,发现齐言也在饭桌上,等等,他边上是那个女子不就是那个仙人吗?
她怎么也在这里?怪不得齐言也在将军府,还以为是攀上了少将军这个高枝。
可欢故作可怜的说:“少将军是不是嫌弃我身份低微?。
清颜闻言皱眉,她对这个人是没什么印象,但对他却没有什么好感。
魅离若无其事的拿出糖葫芦,对齐言说:“这是颜儿买的糖葫芦,小言,这个是给你的。”
齐言小心翼翼的接过糖葫芦,高兴的说:“谢谢大小姐,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糖葫芦呢!”
齐言从小家里很穷,他的养父母也不舍得花钱给他买糖葫芦。
可欢听到糖葫芦,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等等,那个寡夫刚刚说什么?谢谢大小姐,什么大小姐?难不成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即使是大小姐,那也没有少将军厉害,更何况上次那个眼神想起都害怕,不过若是仙人非要喜欢自已的话,他也可以接受。
魅离又拿出一根糖葫芦,对火焰说:“五皇子,这是给你的。”
火焰没想到还有自已的份儿,高兴的接过糖葫芦,说:“颜颜,没想到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真是太开心了!”
火焰说着拿起糖葫芦,隔着糖纸深深的闻了一下,“这是我闻过最甜的糖葫芦。”
清颜抚了抚额头,她就不该给他买。
可欢没想到,那个没有见过的郎君居然是五皇子,当下心中有些胆怯,还好他刚刚没有还嘴,立马说:“那我就不打扰少将军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可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魅离拿出最后一根糖葫芦,递给清容,“少将军,这是你的。”
清容眼底闪过惊喜,但快速沉静下来,“我一个小姐,吃什么糖葫芦。”
清容其实从小就喜欢吃糖葫芦,但他的父亲说,只有郎君才喜欢吃糖葫芦。
为了让他更像一个女子,从来不准他吃,他只偷偷吃过一次,但被他父亲发现后打了一顿,从此他再也没有吃过。
清颜知道清容的顾虑,“接着吧,谁说小姐不能吃,我都吃了,还是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吃。”
魅离说:“少将军就不要推脱了,颜儿说这些年你为这个家辛苦了,这是给你的一个小谢礼。”
清容故作不在乎的接过糖葫芦,“那就谢了。”
吃过午饭,清容拿着糖葫芦大摇大摆的走了,直到没人的地方,他才将糖葫芦拿到眼前,仔细观看。
清容小心的撕开糖葫芦,吃了一口,尽管里面酸酸的,但他却觉得很甜,比小时候吃的还要甜。
眼睛有些湿润,仰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将他视为郎君,只有她,清颜。
在火县和泽城,说是清颜陪同他去,可实际都是她在解决困难,好像有清颜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格外的安心。
或许她应该认可这个姐姐了,可是他现在又不想清颜是他的姐姐。
“少将军,你怎么了?”正巧也要回容院的火焰看见清容仰着头,担心的问。
清容赶紧擦了擦眼睛,“我没事,就是眼睛刚刚有灰尘。”
“哦。”
火焰看了看清容手里只吃了一口的糖葫芦,“少将军是不是不喜欢吃糖葫芦,给我吧,我喜欢吃,颜颜给的可不要浪费了。”
火焰说着就伸手去拿。
清容一个旋转,躲开了,大步离去,生怕火焰跟他抢似的,“谁说我不喜欢吃。”
——
丞相府
“母亲,你终于醒了。”端木琼看着床榻上的端木情,惊喜的说。
端木情撑起身体,艰难得坐了起来,昨天上午她突然晕倒了,“我这是怎么了,柳儿呢?”
端木琼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一醒来就知道柳儿,当她不存在吗!
端木琼生气的说:“这个端木柳,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从昨天下午就不见了人影,母亲都病了,还到处乱跑。”
“咳!咳!咳~”端木情难受得咳了几声,虚弱的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你弟弟不见了,你不派人去找,还在这说风凉话!”
端木情知道端木柳不是那种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端木琼更加生气的说:“你知道端木柳,就不在意我吗,我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你都看不见嘛!”
端木情没想到端木琼居然守了一晚上,声音略带柔和的说:“琼儿,我不是怪你,我是说,你弟弟不见了,你应该派人去找一找。”
“说到底,还是为了端木柳!他不见了才好,最好死在外面。”
“姐姐,就这么想我死吗?”端木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端木琼自知理亏,冷哼一声。
端木情看着端木柳回来了,高兴的说:“柳儿,你去哪里了,你的衣服怎么回事?你姐姐说你消失了一晚上。”
端木柳没有多做解释,他要自已查清楚,不想母亲担心。
“母亲,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端木柳笑着说。
“摔了一跤,能摔一晚上?”端木情不信的说。
“不小心晕过去,一醒来就到白天了。哎呀,母亲,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端木情也没有再多问,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已的安排。
“母亲,你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端木柳站在床头,担心的问。
“我没事,除了感觉有点无力,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端木情笑着说。
端木柳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大夫说母亲这个病不仅事发突然,而且很严重,必须要子女的摘的那味药材才行,怎么母亲突然就好了。
“母亲没事就好。”端木柳松了一口气,然后问端木情:“姐姐,大夫怎么说?”
“哼!大夫说母亲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开了补药就走了。”
端木柳觉得有些不对,“你确定大夫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