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海水中,江榄月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抓住了她的脚踝,她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这是追兵的手,她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否则她将失去逃脱的机会。
在那一刻,江榄月迅速反应,她的手伸向了自已的发髻,拔下了那根玉簪。
这根玉簪是陆浔送给她的定情之物,代表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
江榄月的头发随着玉簪的拔出而散开,海水中,她的长发像海藻一样随波飘动。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将玉簪朝那个抓住她脚踝的人扎去。
玉簪尖锐的一端在海水中划过一道冷光,直指追兵的手。
追兵显然没有预料到江榄月会有这样的反击,他感到一阵刺痛,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江榄月趁机用力一蹬,迅速与追兵拉开了距离。
她没有时间回头,也没有时间检查追兵的情况,她只知道她必须继续游,继续逃。
海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回到陆浔的身边。
江榄月的手臂和腿部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感到酸痛,但她的意志坚定。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继续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挣扎,每一次划水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
玉簪的尖端现在沾染了血迹,它不再是温柔的爱情象征,而是生存斗争中的武器。
江榄月紧紧握着它,就像握着一线生机。
她知道,只要她不放弃,就总有希望。
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江榄月和女子们的逃亡变得愈发绝望。
就在这时,天边出现了一艘大船的身影,它如同一座浮动的岛屿,缓缓驶来。
江榄月的心中涌起了新的希望,她转身对身边的女子们大喊:“快,朝那大船游过去!”
她们的求生欲望被重新点燃,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向着那艘大船游去。
大船上,一名站在瞭望台上的士兵突然喊道:“将军,你看,那海里有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惊讶和急切。
海面上的波动和远处的逃亡者引起了他的注意。
卓文尧立刻走到船边,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很快就发现了在海水中挣扎的身影。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达命令:“快将人救上来。”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船上的水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抛出救生圈,放下救生艇,准备进行救援。
大船开始缓缓转向,向着江榄月和女子们的方向驶去,船上的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救援行动做准备。
江榄月和女子们看到了大船的动作,她们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她们知道,只要能够坚持到大船到达,她们就有机会获救。
海水依旧冰冷,风暴依旧肆虐,但她们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当大船靠近,救援的绳索被抛向海中,江榄月和女子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她们的身体被海浪无情地拍打,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但救援的希望让她们坚持到了最后。
在被救上船的那一刻,女子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们的意识开始模糊。
海水的冰冷、逃亡的恐惧、体力的极度消耗,这一切的重压让她们在获救的瞬间,纷纷晕了过去。
江榄月感到自已的意识也在逐渐模糊,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感到自已被强壮的臂膀拉上了甲板,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甲板上,水手们迅速将晕过去的女子们安置在干燥的地方,用毯子将她们紧紧包裹,以防止体温过低。
船医也立刻赶来,对她们进行检查和急救。
“快,把她们抬到舱室里去,生火取暖。”卓文尧命令道。
水手们忙碌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女子们抬进温暖的舱室,生起火炉,为她们提供必要的照顾。
船医开始逐一检查她们的生命体征,确保她们安全。
在温暖的舱室中,女子们逐渐恢复了意识。
她们睁开眼睛,发现自已已经安全,不再受到风暴和追捕的威胁。
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她们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庆幸。
江榄月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感到了温暖和安全。
她知道,她们得救了,她们逃出了那个噩梦。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地感谢着命运的眷顾,以及那些及时伸出援手的人们。
卓文尧站在舱室的门口,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但他的表情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的目光在每一位女子的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江榄月的身上。
“你们安全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虽然简短,却充满了分量。
江榄月看他身着的战袍,非市井布衣可比,那是一种只有军中将领才会披挂的精工铠甲,其上纹饰繁复,透露出其主人的尊贵与威严。
她的目光细致地掠过他的装束,注意到那铠甲上镶嵌的金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腰间悬挂的长剑,剑鞘上雕琢着古拙的图案,显露出剑主非凡的身份。
他的举止中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这是历经沙场、指挥千军的将领特有的风范。
江榄月虚弱地抬起头,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多谢将军相救。”
卓文尧微微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对身边的船医下达了命令:“确保她们得到最好的照顾。”
然后,他便离开了舱室,回到了甲板上,继续他的职责。
尽管卓文尧没有过多的话语,但他的出现和简短的慰问已经给了女子们莫大的安慰。
她们知道,在这个不善言辞的将军的保护下,她们暂时是安全的。
江榄月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她们的逃生之路还远未结束,但至少现在,她们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一旦恢复了体力,她将尽快找到回家的路,回到陆浔的身边。
她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哀愁:“相公,我好想你。”
在这陌生的船舱中,在这生死未卜的时刻,她手中的玉簪仿佛成了她与陆浔之间唯一的纽带,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玉簪上的雕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精致,每一笔每一划都似乎蕴含着陆浔对她的深情。
江榄月闭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陆浔温暖的手轻抚她的发丝,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亲密与依赖。
在这遥远的海上,江榄月的心中充满了对陆浔的思念。
她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他,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同样地思念着她。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无论天涯海角,她的心永远与他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