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
说到正事,沈怀安也没再去管李浔和沈云浅偷跑出来的事。
“床榻上想要探听,还是较为容易的。”
教坊司那边,去的各部官员可不少。
总有那么一两个,在兴奋的时候,忘乎所以。
“另外,坊内听到有人在打听成王当年的事情……”沈怀安疑惑。
成王都殁了十多年了,怎么突然有人打听成王的事?
帷帽男子原本在倒酒,猛然看向沈怀安。
沈怀安见男子动作,哪怕看不到脸,也猜到他此刻神情,不由得笑道:“只是有人提到,并没有深究。”
“成王是圣上胞弟,感情极为深厚……听到汇报,也就留心了下。”
帷帽男子听后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倒酒,说了另外的事。
“圣上自从收到烟霞郡递上来的残卷,心里便一直惦念着。”
“太傅那边还没进展,也不知道……回头寻到另外残卷,会掀出什么风浪?”
帷帽男子轻叹,沈怀安却没接这话,只是喝了口酒。
放下酒杯,才想起什么的询问:“月前那个破坏了那边好事的人,还没头绪?”
“没有。”帷帽男子有些感慨。
“只知道那人用左手剑,武功路子很杂,没有招式,却招招致命……那边损了十几位高手都不曾留下人。”
帷帽男子微蹙眉心,声音越发绵柔,透着一丝阴鸷。
“京中有这样一位高手,天启司竟然也查不到,还真让人有些寝食难安啊!”
天启司作为洞察上京城的一只眼,高手如云、暗子众多,却也丝毫没头绪。
沈怀安也很奇怪。
这上京城里,竟然还有天启司也查不到的人……
而此刻,二人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神秘高手此刻也在醉月楼。
还一心没有天下事,全然只有眼前人。
“嗯……你……”
沈云浅脸色绯红的厉害,又是羞赧,又是有些难以抗拒。
方才,她只是和这人嬉闹,假装喂酒给他喝,最后却自已喝了。
得逞后正欲回身,却被这人拉住,将自已禁锢在他腿上坐下。
本想起身,这人却紧紧箍着她,让她不得反抗。
李浔原本就是想要消一消沈云浅的“气焰”,让她知道,以夫为天才是正道。
但软香在怀,他又亏空了多年,哪里舍得让人就这样挣脱了?
这几日,哪怕夜夜宿在一起。
可因为第一夜他过于贪恋被包裹的滋味,加上怕那夜仅仅是昙花一现,便不曾控制自已。
哪怕她昏睡过去了,自已也一直不肯退出。
这也造成了她娇嫩之地,被他伤到。
这几日哪怕宿在一起,却也只能浅尝辄止……
那种很饿,却只能吃一口,剩下只能看着的滋味,着实难熬。
李浔轻轻细吻着沈云浅的软唇,低声浅笑的询问。
“我如何?”
他问话的时候,唇也不曾离开。
随着说话,那密密麻麻的碰触感带着热气,和他身上那淡淡的松枝香混合的传递在沈云浅鼻间……
让她整个人都发烫了起来。
“怎么不说,嗯?”
李浔感觉到禁锢在怀里的人被自已弄的有些难受。
“你……”沈云浅越发羞赧。
这人,真是不要脸!
嗔恼地抿了下唇,却不想,好似在回应李浔的唇边撕磨。
这下子,沈云浅更羞了,下意识想要起身。
“嗯……”李浔闭了眼睛,喉咙里不由得发出闷闷的声音。
沈云浅也感觉到了什么,不敢再动。
脸越发的烫,烫的好似要燃烧起来。
李浔依旧闭着眼睛,离开沈云浅的唇,埋首在她脖颈,声音粗嘎的发狠。
“若不是你……”
他的话未说完。
若不是浅浅,是其他女子,在这里要了便要了,又如何?
他一个皇子,何须顾虑他人想法?
可因为是她,他哪怕自已难受的要爆开,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要了她。
“我帮你……”沈云浅声音浅浅,蕴着一丝娇嗔下的羞涩。
虽然李浔话未说完,可她却知道他想说的。
“如何帮?”李浔的声音,越发的粗喘了。
唇,更是寻求慰藉的从沈云浅的脖颈,一路吻上,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微微舔抵挑拨着。
随着他的逗弄,耳坠跟着晃动,时不时的划过脖颈肌肤,弄得沈云浅心都随着肌肤在痒……
沈云浅也闭了眼睛,明显被李浔此刻的行为,也弄的微微低喘起来。
她没有回答李浔。
只是用行动告诉他,她如何帮他……
李浔本以为,沈云浅会用医者手段。
可当她的手,不是给他一针消火。
而是一杵穿她手,成了点火时……
李浔整个人,都疯了!
喧闹取静的地点,本就让人觉得刺激。
而此刻,沈云浅一边脸红,一边大胆行径,让李浔仿佛又体会到了曾经战场上,万人大军中,他单枪匹马直取敌将首级时的舒爽。
“浅浅,唤我……”
李浔目光迷离,亲吻着沈云浅的耳后。
沈云浅觉得手有些酸,趴附在李浔肩膀上,声音噙着几分软绵低软,“七郎……”
“嗯——”
李浔,觉得站在了山顶高峰。
‘铛——’
适时,传来第二声鸣钟声。
紧接着,听到醉月楼掌柜笑着大喊道。
“开坛——”
顿时,大堂中传来欢呼和掌声,就连一些雅间,也推开了门,站在围栏处,期盼着每桌都有的特酿。
“幸好今日穿得是玄色衣袍。”
李浔垂眸浅笑揶揄,用手巾替沈云浅净手。
沈云浅脸红的厉害。
这人平日里喜着青袍,总给人一种敛去繁华,淡漠如水的感觉。
今日为了“配合”夜色,着了玄色。
给这人淡漠如斯的俊朗下,平添了几分神秘下的邪魅感……
沈云浅下意识的看了眼李浔腰带下衣袍,抿嘴轻笑。
若是还是惯穿的青色,湿了些……确实明显。
玄色,倒是看不出。
“还笑?!”李浔没好气的轻弹了下沈云浅的脑门,“如此大胆,想来是百草谷把你性子养的太野。”
沈云浅捂了捂额头,抬眸看向李浔,抿了下嘴角,红着脸笑问:“七郎不喜欢?”
李浔对上她的视线,深邃的都要拉丝了。
他微微俯身,在沈云浅耳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轻缓说道:“为夫……甚是欢喜。”
沈云浅抿嘴笑着,就连星眸,也被笑意渲染到了深处。
‘咚咚!’
雅间门被敲响。
沈云浅急忙去一旁正襟危坐。
“进。”李浔从容的很。
小二推门进来,手里托盘上,有着一壶酒。
“特酿邀明月,请二位客官品尝……”
小二躬身将酒放到桌上,适时,一个小指大的竹筒,在沈云浅都没发现下,落在了李浔手中。
小二和李浔眼神微微对视了下,“二位客官慢用。”
说完,小二后退几步后才转身欲出去。
“等等!”李浔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