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让你过来的?”李浔眼淬寒霜,看着春红冷笑。
“是……是王妃让奴婢过来伺候的,真的是王妃!” 春红急忙点头说道,“否则,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春红颤抖着俯伏磕头,埋在地上的脸,有着惊慌和后怕。
可是,又有着深深地疑惑。
她明明让喜儿偷偷给王爷晚上安眠的香炉里加了燃情的香料,怎么王爷一点儿都没有中药?
那个药,可是她私藏了很久的。
自已就算提前吃了解药,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是身体发热,王爷怎么会丝毫无碍?!
“王爷,真的是王妃让奴婢过来伺候的。”
春红见李浔不说话,再次急切解释。
“好像,好像是说,王妃没给王爷寻到王爷本想要的姑娘,所以……”
“所以,王妃便寻了你来给本王侍夜?”李浔嗤笑。
“是,是这样的!”春红抬头,急忙点头,“否则,没有王妃的示意,奴婢也进不了王爷的院子啊!”
“即然如此,看来本王要怪罪,应该怪罪王妃了……”李浔声音越发阴冷。
就在春红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时,李浔淡漠开口。
“来人。”
“王爷……”卧房外,有值夜的侍卫急忙应声。
“去请王妃去前厅。”李浔冷冷看着眼睛里渐渐弥漫惊恐的春红,“把春红给本王绑了,也带到前厅。”
“是!”侍卫进来。
当侍卫见到春红衣衫不整的跪在那里,纷纷神色诡异。
这,春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
“王爷,王爷……”春红这下急了。
对质?!
虽然是喜儿听到沈云浅说,让自已来伺候王爷的。
可沈云浅毕竟没有亲自说,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王爷的床榻……
这一对质下,王爷发了怒,沈云浅肯定不会承认她说过的。
“王爷,你要相信奴婢啊!”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否则,这些年,奴婢一直恪守本分的,从不敢逾矩……今夜又怎么敢?”
“让她闭嘴!”李浔冰冷声再次传来。
顿时,有人寻了东西,将春红狡辩的嘴,给塞的严严实实。
“唔唔唔……唔!”春红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侍卫。
侍卫一边非礼勿视,一边越发用力钳制春红,几乎是拖架着,将人带去了前厅。
从头到尾,李浔看都未曾再看春红一眼。
前厅。
本该夜深人静,王府却处处点了灯。
荣总管、琴酒等人听闻出了事,都纷纷赶到了前厅。
当看到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春红,嘴里还被塞了东西让她无法说话时,仿佛都意识到了什么?
陈嬷嬷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老脸满是惊恐。
“王爷,不管发生了什么,必然是春红鬼迷了心窍犯了错,还请王爷看着老奴先夫走的早,就这一个女儿的份儿上,求王爷开恩啊!”
话落,她重重的开始磕头,磕的‘咚咚’的。
春红满眼惊恐,因为嘴里塞了东西,发出‘唔唔唔’的诡谲声音。
当沈云浅带着今晚守夜的海棠,一同到了前厅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沈云浅漠视了衣衫不整的春红,和磕着头的陈嬷嬷,行上前,端淑的微微福身行礼。
“王爷!”
厅内,气氛在沈云浅到来后,诡异到了极点。
“这是怎么了?”
沈云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一旁位置坐下。
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春红那胭脂浓抹,衣衫不整的样子,猜也猜到了。
呵!
她还没爬上李浔的床榻呢,这就有人不甘寂寞了。
看来,上次教训不够啊!
李浔微微示意了下,琴酒了然,上前扯了春红嘴里的东西。
“王妃救救奴婢啊!”
能开口了,春红都顾不上嘴被撑着久了,有些合不拢的急忙朝着沈云浅求救。
沈云浅笑了,悠悠开口:“你一个贱婢,死活关本王妃什么事儿?和本王妃求救,你配吗?”
春红瞳孔放大,急忙说道:“王妃,你不能这样啊王妃!”
“是您说,让奴婢晚上来侍候王爷的,你不能不承认啊王妃!”
李浔手里拿着茶碗,另一手拿着碗盖,轻轻拂着浮茶,也不说话,就好似置身事外的在看戏。
沈云浅听了,也没说话,只是起身,左右寻着什么?
厅里的人,视线都在她身上,不解她要做什么?
片刻后,沈云浅撇嘴,仿佛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海棠……”沈云浅唤了声。
“王妃?!”海棠沉着脸不满的瞥着春红。
“去把陈嬷嬷的鞋子脱了。”沈云浅示意。
“啊?!”海棠正气怒春红诬陷王妃,试图勾引王爷呢,被沈云浅的话弄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有些人长了嘴只会胡说,那要嘴干什么?”沈云浅嗤了声,“用手打,你不疼吗?!”
有道理!
海棠二话不说,上前就去脱陈嬷嬷的鞋。
陈嬷嬷下意识要躲,却听到‘刷’的一声,莫迟的剑已然横在了她脖颈。
只要动,必死!
沈云浅很是赞赏的看了眼莫迟。
这玩剑的,就是厉害。
李浔睨了眼沈云浅,又看看莫迟,最后视线落在了莫迟手里的剑上……
很好!
这把剑上次伤了沈云浅,这次却成了吸引她的主角。
哭嚎求饶的混乱中,李浔还不大不小的吃了个死物的味儿。
‘啪啪啪’的,鞋底扇嘴的声音,在犀利地痛嚎声和求饶声下,格外的刺耳。
“王爷,王爷,求你饶过春红吧?”
“老奴给你磕头了!”
“王妃,王妃,不管谁对谁错,都是春红的错,求王妃开恩,放过春红吧!”
“……”
陈嬷嬷一边想要去挡住海棠掌嘴的动作,一边求饶着的同时,已然顾不上被剑划开脖子,皮肤带来的痛。
“陈嬷嬷,你这话……本王妃怎么听着,还是本王妃的错?”沈云浅笑看着陈嬷嬷。
那笑,明明在烛火映照下,美艳动人。
偏偏让人心里发慌,只觉得头皮发麻。
“老,老奴不敢!”陈嬷嬷急忙摇头。
“王妃,都是春红的错,求王妃看在老奴尽心尽力伺候王爷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给春红一个机会吧?!”
说着,她也不顾上架在脖子上的剑,俯身就磕头。
“王妃求求您了……”
莫迟收了剑。
刚刚出剑,不过是为了方便海棠脱陈嬷嬷的鞋。
“海棠!”沈云浅唤了声。
海棠停了手。
被侍卫架着掌嘴的春红,此刻被松开,人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那一张嘴,血肉模糊的已经看不成。
海棠用鞋底扇,那可是一点儿力道都不留。
一想到春红竟然敢诬陷王妃,还试图爬王爷的床榻,她刚刚扇的时候,恨不得每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