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觉得自已过的水深火热,沈云浅是不知道的。
知道了,也得说一句,美人师兄就是聪明。
她这一个月,确实过的……
“水深”又“火热”!
“王妃,你怎么不去前厅啊?!”海棠怂恿。
秋禾看看海棠,也看向沈云浅。
其实她也想劝说。
可她到底不是王府本身的丫鬟,有些话,倒也不好和海棠一般去说。
沈云浅睨了眼海棠,轻笑了下,举杯抿了口茶。
“去做什么?”
她放下杯子,视线落在那栗子酥上。
刚刚她还在这和那人嬉闹,非要他也吃一块母妃做的栗子酥。
荣总管就过来说,秦子沐和秦欣月来了……
海棠和秋禾对视一眼后才说道:“这秦三公子来也就罢了,可秦五小姐也来了……”
本来圣上就有意往王府后宅塞女子。
这秦五小姐虽然是国公府庶出,可入王府做个妾妃,甚至是侧夫人,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秦五小姐的母亲,和云妃娘娘是关系颇好。
主要是,王爷和秦五小姐之间,又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
“该来的躲不掉,也拦不了。”沈云浅轻叹一声。
说心里丝毫不在意,那是骗人的。
可她也不想李浔为了自已,驳了承平帝,让父子二人生了嫌隙。
毕竟,他们不仅仅是父子,更是君臣。
“再说了,不管是谁,这王府后宅……早晚都是要进人的。”沈云浅声音有些悠远。
秋禾和海棠纷纷抿唇。
二人都看出,王妃虽然看似接受既定的现实,可却难受的紧。
沈云浅偏头,看向花圃那片绿了,却遮不住土壤的花苗。
不喜,不在乎,便无所谓。
喜了,这心……就生出了贪恋下的占有欲。
只想他只有自已,一辈子……只有自已。
“王妃,等下我们要不要去逛逛街市?”秋禾突然建议。
“嗯?”沈云浅看向秋禾。
秋禾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的看看左右。
才一副做贼姿态的压低声音说道:“奴婢听闻,内城城南有家医堂……”
“医堂?”海棠茫然了下,猛然想到什么。
沈云浅看看两个丫头,见二人都脸色微微潮红,不由得失笑。
“然后呢?”
秋禾不会是让自已去买虎狼之药吧?!
李浔……真不需要。
就他那体力,若是不克制着,自已每次怕是都会被折腾的精疲力竭。
“那家坐堂,据说……据说……”
秋禾的脸更红了。
毕竟,她还是闺阁女子。
“据说看子嗣方面很是厉害。”海棠都急了,急忙说道。
这事其实她二人私下里也聊过,所以秋禾提到城南医堂时,她就想到了。
沈云浅:“……”
“王妃,这都一月了,您也没个信儿……”秋禾难以启齿,涨红着脸继续说道。
“您诞下世子,日后就算有女子入王府,一个个的也只能乖乖的。”
地位是重要,可子嗣,也很重要。
否则,叶皇后就不会在太子和太子妃大婚后一载,才考虑给东宫选妃。
不就是希望太子妃能先人一步,诞下长子?
可惜了,太子妃不争气……
现在靖王大婚了,皇后也就没了耐心等太子妃有孕,来给叶家多些倚仗。
毕竟,相较于母族利益,如今东宫之位的稳固,和皇长孙才是重中之重。
“王妃,秋禾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海棠点头表示肯定。
她是王府的丫鬟,自然也更加了解,子嗣对王妃的重要性。
沈云浅看着二人,眨巴了下眼睛。
是啊!
她和李浔纵然没有天天鱼水之欢,却也每次,那人也都尽兴……
并没有在最后时刻离开,确实是完完整整的给自已的。
可之前她来了月事……
难怪秋禾想要让自已去看医寻诊。
若自已不是医者,怕是这会儿就得去看看,为何了?!
沈云浅渐渐拧眉。
“王妃……”
秋禾以为沈云浅怕难为情。
“过去时戴了帷帽遮掩,不被人知晓就好。”
沈云浅摇摇头。
她不是担心这个……
担心的是,自已无法受孕!
纵然医者不自医,但师父和师姐都说过,自已身体基本已无大碍啊?!
若是不能受孕,这对女子来说是天大的事,师父他们必然不会不说……
沈云浅手垂放在膝上,石桌掩饰下,她搭上了自已脉搏。
探测一番后,并无异样……
她都要自我怀疑了。
“王妃,那要不要……去……看看?”海棠也问。
“明日王爷入宫上朝后,去看看。”沈云浅觉得,也许自已给自已搭脉忽略了什么?
毕竟,关心则乱。
海棠和秋禾一听,当即含笑急忙点头。
就在沈云浅对自已医术难得自我怀疑的时候……
王府前厅。
“今日我本自已过来的……”
秦子沐看了眼坐在下侧,微微垂眸,嘴唇紧抿的秦欣月。
“但欣月想要过来,亲口听你说上一说。”
李浔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中,嘴角仿若总是挂着一抹似乎和煦,却疏离的淡笑。
他不接话,秦子沐心中沉叹。
之前在教坊司时,阿奕问景安的话,他在雅间外是听到了的。
秦欣月也看向李浔……
置于云袖中的手,微微绞着,明显紧张又期待。
一双眸子,更是噙着复杂的情绪。
“景安,你当知晓……欣月同我一起前来的目的。”秦子沐沉叹一声说道。
李浔轻笑,微抬眉眼看向秦子沐,“我怎知?”
“你……”秦子沐有些恼。
景安那般睿智之人,怎会不知?
可就是因为他知道景安知晓,却装不知,反而越发难以启齿。
秦欣月暗暗咬了咬牙,起身。
微福后,一双眸子微微氤氲了水雾。
三哥无法启齿,可她不能因着矜持,而不去争取。
思忖间,秦欣月抬眸,看向不管任何时候,都那般云淡风轻的李浔。
“浔哥哥……”
“欣月对你的心意,你自当知晓,之前欣月不说不提,是知自已虽是国公之女,却是庶出,自当对王妃之位,不敢觊觎。”
秦欣月脸色涨红,咬了咬唇,目光坚定的看着李浔开口。
“欣月听闻圣上有意为你充盈后宅,欣月便想为自已争上一争。”
“浔哥哥,你可愿接纳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