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院。
沈青盼边吃疙瘩汤,边把昨日的事和家人简单地说了。
其中的危险,沈青盼不敢和王氏说,怕老人家担心。
沈遇安回了屋,拿了伤药过来。
“娘,这伤药效果极好,这几日给姐都涂上。”
刘氏接过瓷瓶。
“我要进宫一趟,奶,这件事不简单。”
王氏也没问沈遇安,只让他小心行事。
沈遇安出了府,就见顾放站在沈家外。
“顾放?”
“沈大人,我家大人让我和你说一声,他已进宫面圣。”
沈遇安点头。
御书房。
有人在文德帝耳畔轻声低语几句。
“哦,怪道今日没见到沈爱卿上朝。”
文德帝若有所思。
张大海站在文德帝身后,闻言掀了掀眼皮。
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官员,陛下竟然还注意到对方有没有上朝。
“陛下,昨日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城门关闭前三刻出了京城,一早抓了许多人进天牢。”
文德帝刚要说话,就有内侍来报,司徒璟求见。
“宣。”
司徒璟快步走进御书房。
“微臣,司徒璟参见陛下。”
“平身。”
“说说吧,一早搞这么大的阵仗,这是作何?”
司徒璟把事情仔细说了,文德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张大海,让禁卫军统领过来。”
张大海见文德帝的面色不佳,连忙疾步出了御书房。
沈遇安来的时候,就见禁卫军统领面色沉肃从御书房出来。
两人互相点头。
沈遇安进了御书房。
“微臣沈遇安参见陛下。”
“起来吧。”
沈遇安把他昨日审问兮娘,对方的话说了出来。
“沈遇安,你可知晓,若是这证词不是真的,那可是攀诬,到时候就是朕也保不了你。”
沈遇安面色不变,他一定要咬那人一口。
是不是真的,等他搜出证据就知道了。
文德帝看了一下两人。
“陛下,此人在京城如此行事毫无顾忌,就是天潢贵胄,也该严惩。”
文德帝沉着脸,两人坚持着作揖不动。
最后文德帝面色松动:“此事事关重大,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二人秘密搜查。”
两人还没走,去查封春满楼的禁卫军统领回来复命。
得知老鸨已经逃走,司徒璟和沈遇安对视一眼。
背后之人速度蛮快的。
没一会儿,京兆伊被宣进宫。
再次挨骂,京兆伊咬牙,要是让他审出来是谁,他不会让这人好过。
抬头,见又是司徒璟和沈遇安。
京兆伊抿唇,又是你俩惹出来的事?
司徒璟无辜地看着京兆伊。
沈遇安冷漠脸,你以为我想管?他现在头还没完全好,还有些痛呢。
御书房。
只剩文德帝和大太监张大海。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狼子野心,哼。”
张大海弓着身不敢说话。
出了御书房,沈遇安和司徒璟小声嘀咕着。
“沈大人,司徒指挥使。”
两人转身,见京兆伊气喘吁吁跑过来。
“两位大人既然能两次坏了那背后之人的好事,是不是知晓些什么?可否给本官透露些?”
京兆伊一脸苦笑地看着两人。
沈遇安和司徒璟对视一眼。
“华大人,不是下官不和您吱声,实在是我们目前也没什么头绪。”沈遇安无奈摇头。
司徒璟也附和道:“是极,华大人,我们二人不过是侥幸遇上了此事。”
京兆伊眯眼看着两人,好你们两个小子,耍他这老头子是吧。
京兆伊不死心缠着两人,他才不信这两人的话呢。
一直到出了宫门,司徒璟看着身后追得一身汗的京兆伊。
“华大人,就算您再问,我们不知就是不知,华大人有空闲询问我们,还不如去审问那些人,对了,禁卫军统领刚查封了春满楼的人,抓了不少人呢。”
京兆伊闻言着急忙慌坐着马车走了。
沈遇安和司徒璟上了马车,两人低声地说着话。
沈遇安揉了揉太阳穴,“司徒指挥使,本官有些不舒坦,就先回去了。”
司徒璟看了一下沈遇安比往常更白的脸。
想到京城传言沈遇安先天不足之事。
“沈大人回去好好歇息吧,此事本官自会多加调查的。”
马车到了沈家,沈遇安对司徒璟颔首,起身下了马车。
等人走了,司徒璟摸到胸口的发钗。
掀开车帘,发现沈遇安已经进了府。
司徒璟摩挲着手中的发钗,转身回了马车上。
沈遇安回了府中,得知家人已经歇息,转身回了自已的院子。
沈遇安回了自已的院中,李小平被沈遇安打发出去,而后盘腿运转异能。
致和轩的植物瞬间变化,不远处刘氏种的青菜长大之后又变老留籽。
好半晌,沈遇安面色红润许多,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青菜。
最后沈遇安苦哈哈又重新种了菜,用异能把这些菜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月黑风高,是做坏事的时候。
沈遇安全身乔装。
没办法,京城和他一样高的人不多。
沈遇安出现在慎郡王府外,抬头看着面前的高墙。
当时用异能控制兮娘时,对方恍惚说的人就是慎郡王府世子。
没想到这兮娘知道的还挺多,不过兮娘也是个人物。
若是没有精神系异能,就连沈遇安对此也是没有办法的。
沈遇安用异能看了一下慎郡王府的巡逻情况。
巧合看到慎郡王和世子在密谋。
“你做事一向稳重,怎么最近老出错?”
慎郡王干瘦的脸上满是寒气。
世子公冶谨低头。
“父亲,那沈家小姐确是倾国倾城,若是送到江南,定能换上不少利益,江南那些世家的屯兵和粮草可不少。”
本欲要给沈遇安一个教训,顺便用沈青盼换取巨大的利益,没想到失手了。
底下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弱女子都搞不定,还损失这么大。
“两次都栽在沈遇安手中,恐怕对方不是好对付的,最近低调些,等过了风头再行事。”
公冶谨点头。
慎郡王满意地颔首,这个儿子做事有勇有谋,比继妃生的那几个纨绔,公冶谨这个儿子更得他心。
“这次要不是我善后,禁卫军已经查到慎郡王府来了。”
“儿子知错,实在是这件事透着不同寻常,这么多人,两次都败了,且每次沈遇安都在。”公冶谨神色凝重。
那么多的打手,就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出动,也不应全军覆没。
且每次五城兵马司大队人马出动,下面的人就通知了,为何每次都没能及时撤退,公冶谨实在不解。
对此,慎郡王也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