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周坤怔了怔，随即说道。
李明凡看着周坤的双眼，点了点头，只是周坤脸上透露出的惊讶，真假未知。
“警察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周坤随即恢复了神情，他看着李明凡，淡淡地说道。
“那倒是没什么，只是可能得幸苦你们跟我去警局一趟了。”李明凡亦是一种淡淡的表情。
开着车子回到警局，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李明凡便让江秋水先送柴莉回家。
虽然柴莉心中也满是不乐意，但经过几番劝说之后，最终还是成功说动了。
顾铭在离开面馆的时候和我们作别，当然，在李明凡的心中，也是想要将他一并带回警局进行调查，只是他的嫌疑却只是自己心中的猜测，却没有其他更有力的线索。
“那么，如果他们真的是杀人犯，麻烦你们能够告诉我。”顾铭在离开的时候对李明凡说道。
虽然并不知道顾铭心中的想法，但李明凡还是点了点头。
周坤和吴梵两人被连夜带回了警局，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都给家中打了电话，报了个平安，但却是隐瞒了进入警局的事实。
李明凡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
只是，心中却也是泛起了一丝的苦涩的味道。
“事情的经过我刚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先说出来吧。”李明凡将流浪汉被杀和作案的凶器都和眼前的吴梵说了一遍，然后靠着身后的椅子，看着眼前的吴梵。
而此时，吴梵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惊恐。
“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虽然说我们的确举办过射击活动，可是并没有去改造气枪。”吴梵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明凡皱着眉头：“那么那三把消失的气枪是怎么回事？”
储物室里五十把气枪，现在却只剩下四十七把，而作为电子协会会长的他，有着难以摆脱的嫌疑。
“我不知道，我上交的时候，的确有五十把。”吴梵继续说道。
不带迟疑的回答，甚至让李明凡心中的想法都有些动摇，若是说对方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倒也还能说得通，只是，这无疑给断案带来了难度。
“那还是以前的问题，为什么不去学校，这一次，我希望你说实话。”李明凡眯着双眼看着吴梵，此刻，确实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都已经说过了，不去学校是因为……”
“我希望听到实话。”李明凡罢了罢手，打断了吴梵的回答，“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威胁你。”
此刻，虽然无法透过内心看到吴梵现在的心路历程，但李明凡能够明显感觉到，吴梵现在内心中的动摇。
“还不准备说吗？”李明凡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吴梵，心中也有些恼火。
流浪汉被杀案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现在手中所掌握的线索，却也只有作案的工具和心中的猜疑，还没有足够的情报，再加上上级给予的压力，着实让李明凡心中有些窝火。
只是，吴梵却并没有打算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说话。”李明凡阴沉着脸。
“我有不说话的权力吧。”吴梵抬起头来看着李明凡，脸上依旧挂着一些笑容。
只是，这笑容却让李明凡心中更加愤怒，似乎是在嘲讽着他的无力。
忽然之间，一阵头疼的感觉袭来，李明凡连忙定了定神，将心中所有的思绪抛到脑后。
“不行，不能生气。”李明凡在心中想着。
似乎心中一直有一个定时炸弹，在烦恼痛楚的时候，会愈演愈烈，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炸开，而他所能够做的，便只有让自己短时间的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
只是，这般放空的感觉想要维持，却又谈何容易。
“好了，先到这儿吧。”李明凡看着吴梵，心中却已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念头。
他站起身来，撑了撑懒腰，便往门外走去。
“对了，我会派人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最近最好别消失了，不然你就是畏罪潜逃。”李明凡站在门口，忽然回过头来，一双眼睛透着无法琢磨的深邃。
“好的。”吴梵依然是脸上带着微笑。
离开了审讯室，却不料眼前正有一个人在等待着他。
“怎么样了？”对方问道。
原来是江秋水，想必是已经送柴莉回到了家中。
“你没有回家啊？”李明凡没有选择回答江秋水的问题。
江秋水叹了一口气，见李明凡的神情再加上避而不谈，心中便已有了底。
“是啊，毕竟现在手中的案子还没有完成，”李明凡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甚至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两人一同在这一条走道上慢慢地走着，窗外的夜色漆黑，四周没有他人，两人连脚步声都变得依稀可闻。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线索，至少我们知道了行凶的凶器就是气枪，也已经把目光指向了电子协会。”李明凡淡淡地说道。
也不知是在宽慰着江秋水还是在宽慰着自己。
“可现在吴梵和周坤都在局里，你现在也没查出什么呀。”江秋水说道。
李明凡叹了一口气。
“现在周坤是小赵在盘问，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李明凡虽然这般说着，但心中却是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先是让江秋水帮自己倒上了一杯水，然后又从抽屉中拿出了自己的药。
“又发作了？”江秋水问道，并将手中的一次性塑料杯摆在李明凡的眼前。
李明凡将药放进口中，然后喝下了这杯水。
药的苦涩滋味，不由得让李明凡皱了皱眉头。
“是啊，最近似乎变得有些频繁了。”李明凡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江秋水默不作声，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头，随即便也笑了笑。
“那你先休息回儿，我去小赵那里看一看。”江秋水说道。
待到江秋水离开，关上了门，世界仿佛又安静了下来。
李明凡靠在椅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想必是药的副作用已经开始生效了。
夜凉如水，泛在李明凡的心间，他和夜色融在了一起，慢慢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