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翼回到了一个自己不是那么熟悉的地方,刚才和十字杀人魔两人的追逐,想必他已经劳累了,自己也已经劳累了。
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张天翼在心中思索了一阵之后,选择了放弃思考。
他现在只想要现在这般安安静静的睡着,什么也不用去想。
年纪似乎又大了些,不再整日哼哼唧唧一些情绪,也不再构思一些毫无来由的只字片语。每日盯着手心纹路都会细数自己的无成与大憾。
张天翼看着远方不远的地方,但是心中稍微有一些的纠结。
张立新不见了吧?不见就不见了吧,张天翼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的感概,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现实依然是不好的居多,可在不自觉中就不做主的完成了一场和解。什么都丰盛起来,像我这种没有任何过去的人居然也能将其搜遍网罗成一片然后去灌输什么美好之类的字句。
生活依然如同水煮咖啡。平淡而乏陈,不急不缓。感叹人生无常风水轮流转何时哀愁又是个头。
想要得到幸福,首先要学会流浪,捡拾遗落在时光中的碎片,张天翼从老木匠手中接过了他人生中第一块碎片,至少这让他知道人生存在的意义。
有时候梦中的事物让我们感到恐惧,害怕有一天真的深陷下去,梦中的一切太过美好,让我们忘记了现实,抛开了时光。
也许若是没有遇上老木匠,一样会出现老铁匠或者老鞋匠,总之,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牵引,而张天翼相信,命运是不可违背的。正如老木匠所交代的,人生一世,自在天注定。
留下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的人们还是在流浪着,或许早已不再年轻。直到某一天才发现,所谓伟大的作品竟然只是一具没有四肢,没有头脑的十字架。难怪所有的罪恶都可以被容纳和原谅。
张天翼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命运给他送了一份大礼。在一次完全的意外事故中,外出的父母并不十分安祥地去了天国。由于是意外,没有人做错什么,好像一切都是必然的偶然。张天翼没有得到一块钱的赔偿金。相信你们是不会懂这种感觉的,生活一下子艰难起来。张天翼也是后来才懂的,是的,除了我,别人都不会懂的。谁也不会无聊到想尝试这个的丧心病狂地步。好吧,张天翼也并没有丧心病狂到巴望着所有人都懂他。不幸的人只是少数,幸福的人不懂幸福。
吃饭,睡觉,反过来是睡觉,吃饭,张天翼甚至不愿意多动弹一下去浪费不多的体力。
我是那少数不幸的人,却也是那少数懂得幸福的人。张天翼的语调波澜不惊。阿左翻了个身,似是很满足主人抚摸的手法和力道。
让张天翼活下来的不是什么坚持下去的信念和决心,不是什么对美好生活的渴望,而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一个老木匠,深知自己就快走到生命的尽头,时光的长廊里终究来来回回。
老木匠的手艺让张天翼不再是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男孩,而是一个靠双手吃饭的时光流浪者。
想要得到幸福,首先要学会流浪,捡拾遗落在时光中的碎片,张天翼从老木匠手中接过了他人生中第一块碎片,至少这让他知道人生存在的意义。
有时候梦中的事物让我们感到恐惧,害怕有一天真的深陷下去,梦中的一切太过美好,让我们忘记了现实,抛开了时光。
也许若是没有遇上老木匠,一样会出现老铁匠或者老鞋匠,总之,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牵引,而张天翼相信,命运是不可违背的。正如老木匠所交代的,人生一世,自在天注定。
烽火连天的战乱让世道沧海桑田,战火将他所有的一切夺去,又将他摆在了新的天平。
所以当她到来的时候,张天翼欣然地接受了。称这是迟来的自在。
时光飞逝,张天翼也在并肩地飞驰。敲敲打打雕雕刻刻,像画师般欣赏,临摹,几近发丝的细致,将她的一颦一笑雕刻成了永恒。一如神圣的圣母玛利亚。
张天翼再也不懂得什么是木匠活儿计,忘记了老木匠的嘱托。直到有一天,路过别人的家,看到了掠夺,看到了挣扎。张天翼仿佛一瞬间清醒了许多,仿似突然间想起了自己已不再是年轻的流浪者。
于是,他再次拿起手中的长尺,一寸一寸地丈量着昔日的她,打乱长发,褪尽浮华,也只是一具流浪着找不到归宿的她。时光中的人那么多,不缺你也不却他。
说到这里,张天翼长出了一口气。
留下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的人们还是在流浪着,或许早已不再年轻。直到某一天才发现,所谓伟大的作品竟然只是一具没有四肢,没有头脑的十字架。难怪所有的罪恶都可以被容纳和原谅。
这有什么,等到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流浪只是因为渴望。
看着阿左越走越远,似是找什么吃的去了。张天翼自言自语,其实流浪,也没什么不好的。随即不再开口。
是啊,张天翼想,他至少还有渴望。在他心里最深处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巨浪一次又一次冲刷着礁石,发出滔天的呐喊。
每个人都是一片凝聚的海,拥有无限的伸张力,平平淡淡的生活倒也罢了,当遭遇风浪,内心翻涌,从眼睛中透露出奔腾的浪花。整个人如同一张大网,在灵魂的包裹下显得柔韧无比。
张天翼看着远方那不一样的地方,空气有一丝的单薄,十字杀人魔的背影就在前方吧。
张天翼看着远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走过去可能就是死亡啊。
张天翼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片地方,是李明凡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镜像,是小时候的海鸟和鱼,是从来没有捡到过的镜像,所有的东西在张天翼的眼中一一浮现了出来,张天翼知道,自己的流浪的生涯,这一次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