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刚刚宫里传来消息,今日政事殿被太孙殿下大换血了,政事殿所有披红太监,包括执笔太监黄四海在内,半个时辰前被太孙殿下全部下令处死了。”
政事殿事件发生不足半个时辰,左相府的管家,便出现在萧圣如的书房当中,将政事殿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萧圣如。
萧圣如正在练习书法,闻言手中动作一滞:“全死了?”面色出现了轻微的变化,不过紧接着便恢复了正常。
继续提笔书写,同时开口说道:“政事殿大学士呢?”
管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没杀,但全被天监司带走了,不过既然进了天监司,想必和没死也没啥两样了。”
天监司是百官最忌惮的一个衙门,好进不好出,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一旦进了天监司不断两根骨头,掉两层皮,是别想出来的,或者直接出不来。
萧圣如沉思片刻说道:“政事殿对于我们而已,算是一个重要衙门,不能就这样让太孙轻易拿了去。”
“去将户部尚书刘大人请来,就说老夫要和他议事!”
“是!”
管家应了一声退出书房,不过没一会时间,管家就再次折返回来,开口说道:“老爷,刘大人被太孙宣进宫了。”
闻言萧圣如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那算了,派个人去宫外盯着,刘大人出宫之后,第一时间接到府上来。”
……
“砰,混账!”此刻政事殿苏辰面色震怒,手里握着几封厚厚的奏折。
同时十七皇子苏勇披红的奏折,此刻也在苏辰手中握着,正是因为这封奏折,十七皇子被苏辰果断加了十大板子,并且下令狠狠的打。
不过相比苏勇批阅的奏折,此刻苏辰更加愤怒的是户部呈上来的几封折子。
第一封苏江受灾百姓近百万之众,河流湖泊溃坝多处,房屋田地数以万计被冲毁,百姓四散逃亡。
户部批示当前国库空虚,当地知府自行筹款救灾!
第二封边疆急报,天治六十年八月十三日,我军在边疆城池之外与异族发生小规模碰撞,因兵器老旧,甲胄残缺死伤数百,呈兵部批示,下拨白银十万两,修补军械,救治伤兵。
兵部打对折,报户部下拨白银五万两,调医官数名系带药材若干前往边疆救治伤兵。
户部批示:国库空虚,不准!
还有第三封……第四封,都是各地送往帝城,希望朝廷拨款救命的,但户部统一批示没钱,不准!
看着手中户部的批示,苏辰此刻嘴角冷笑不断。
刘大人,早听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贪官了,今天便拿你先开这第一刀!
顷刻间,苏辰面色变得极为阴沉,将手中奏折直接砸向地面,厉声说道:“将户部尚书刘培儒给孤找来。”
一炷香工夫,刘培儒出现在了政事殿!
走进政事殿,面对散落一地的奏折,刘培儒面色微微一愣,但紧接着就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抬手一脸敷衍的行了一礼,懒洋洋的说道:“臣刘培儒见过太孙殿下。”
“不知太孙殿下,宣臣前来有何贵干,臣户部还有一堆事等着臣亲自处理。”
这话很明显,有屁快放,大爷忙着呢。
“大胆!”刘培儒傲慢的状态,使其站在苏辰身旁的太监司富面色大怒。
面对司富的训斥,刘培儒面色丝毫不变,反而斜眼看了一眼气愤不已的司富,一脸傲然:“老夫和殿下说话,也是你这阉人能插嘴的?”
身为太监,最恨的一件事,就是有人趾高气昂的说你是阉人。
而且还是用一副藐视你的姿态!
苏辰面色一冷,这刘培儒当真是一点面子不给啊,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司富还是原来伺候过太子,现在又伺候自己的老人。
于情于理都不是他刘培儒能随意训斥的!
这让苏辰面色寒霜:“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刘培儒不为所动,反而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回太孙殿下,不是微臣官威大,而是有些东西确实有眼无珠了。”
苏辰不怒反笑:“刘大人说的对,有些东西确实有眼无珠,该修理修理了。”
面对苏辰脸上出现的笑容,刘培儒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太孙竟然没有因此暴怒,反而朝自己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让刘培儒内心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不过很快刘培儒就释然了,自己是谁?
自己是大汉户部尚书,正儿八经的正二品大员,苏辰区区一个刚刚监国的太孙,敢拿自己如何?
又能拿自己如何?
片刻,苏辰平静说道:“刘大人还是先将你的官威放到一边吧!”
他抬手一指地面散落的奏折:“看到了吗?”
“孤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给孤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苏辰闭上了双眼,不再理睬对方。
闻言,刘培儒看着四周散落的奏折,眉头一皱,犹豫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弯腰将地上的几封奏折捡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大事!
可当刘培儒看完奏折后,满是不屑!
他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各地要钱的折子嘛。
可国库没钱,自己能怎么办?
户部尚书,是管钱的,又不是造钱的。
天灾兵祸内乱不断,国库空虚,连全国各地官员的俸禄,都快成为问题了,哪里还有钱去赈灾。
难道还想让老子自掏腰包救苦救难?!
你做梦吧你!
就这点屁事?
还要向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