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收服魔灵可并非小事,首先,得有一处灵力充沛且不易被人打搅之地,其次,我呢,会在一旁给你树立法阵,当法阵开启之时,魔灵会从你体内脱离开来,而你的魂魄也会脱离肉体,但法阵只可坚持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内,你需得以自身灵力将魔灵与自己的魂魄融合。”
“逍遥前辈,若是半个时辰之后,魔灵未曾融合呢?”
“若是未曾融合,呵,你的魂魄会被魔灵打散,直至烟消云散,而你的肉体,则将永归魔灵。”
此话一出,令叶小闲不得不对自己做下的这一决定感到怀疑,怀疑自己是否当真,有这个能力能够将魔灵融合进去。
“难道前辈也无法阻止这一结局吗?”
“我布下法阵后需全神贯注的维持法阵安稳,小子,魔灵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但凡你我有一点差错,不仅你会死,就连我也会由于魔力之扰而真气溃散,所以小子,这件事你可得当真想好了!”
面对五逍遥此话,叶小闲再次犹豫起来,眼下,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叶小闲唯一的一条路要么与魔灵同归于尽,要么便是收服魔灵,而唯一的,能活命的法子就只有收服魔灵。
忽而,一阵凉风袭来,从各个缝隙出一点点灌入破庙当中。
本来嚣张的火焰由于冷风的拍打而变得颤抖起来,同时还发出阵阵啪啪声。
“决定了,不再更改了。”突然,叶小闲回应道。
“嗯,想好了就行,但如今还有一道难题,去哪儿找一处灵力充沛而又无人打搅之地呢?灵界虽大,遍地都是修灵者,况且你又不得随意露面,这,真有些为难了。”五逍遥皱眉,一手撑着头,看向叶小闲,问道。
就在这时,叶小闲突然灵光一现:“等等,似乎当真有这么一处!”
“在哪?”
“劫生地狱!”
与此同时,在天悦居。
“老爷,这件事便是这样,你说吧,到底该怎么处罚这个不懂知恩图报的小人!”一身着华服,头戴金簪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方青色手帕,两眼似鹰般恶狠狠的盯着跪在面前的江无尘和谢永飞二人。
而在两人旁边,站着的赵云川却一脸委屈的不敢说话。
赵舒祥更是两眼为难的看着大堂中的几人。
“这,诶呀夫人,这件事在老夫看来不过就是孩童之间的打打闹闹罢了,何必将这件事看得如此重呢?”赵舒祥一副讨好的模样,柔声道。
谁知那女子反倒不干了,当即一掌拍在桌上,猛地站起身来,火冒三丈的指着赵舒祥,怒吼道:“好啊你个赵舒祥,自己的儿子被外人揍了,你反倒不问问孩子情况如何,却在这关心起这些外人!以往我真是瞎了眼了,嫁给你这么一个废物!”
“这,夫人,这,就一点小事又何必扯到以往呢?”
“什么?小事?我倒想问问你从哪看出这只是一件小事的?来,你来看看。”说着,那女子走到赵云川面前抬起他的头,拿着手帕在脸上那些淤青之处点点抚摸,满是心疼道。
“我儿这般风流倜傥,却被这个小子打的差点破了相,真是可怜了我儿,你呢,身为他的亲爹,却将这些事说成一件小事!你,你真是要气煞我!”
听女子这么一说,那赵云川忽而可怜巴巴道:“娘,孩儿疼!”
“哪疼?来娘看看。”说着,又是一副宠溺的眼神看去。
“其实,这,这,这压根也没多大事,况且若不是云川这小子闹事,江无尘也不至于还手吧!”
此话一出,女子一脸气冲冲的小跑到赵舒祥跟前,二话不说抬手捏着赵舒祥的右耳,怒道:“若按你这么说,当真是我儿之错了?赵舒祥,你日夜苦读古书,子不教父之过,这么说来,孩子的事你平日看都不看,怎的,偏要在这外人面前竖自己的威风是吧?”
女子说着,手里的劲却越来越大,令赵舒祥顿时红了脸,歪侧着头,求饶道:“诶夫人夫人,轻点轻点,耳朵,耳朵快没了。”
“哼,总之,这件事一定要有个说法,不然我可不认这个理!”女子一把松开手,两手交叉放在胸前,昂着头,不屑道。
“这……。”赵舒祥原先的气势顿时消了下去,满是无奈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江无尘和谢永飞二人。
谢永飞倒是抬眼给予回应,但江无尘却不同了,自进入大堂后,如面临死刑的死囚般,后背挺的笔直,却始终低着头,不言不语。
见罢,赵舒祥蹲下身子,轻声道:“那个,无尘呐,你看要不你们道个歉,这件事也就如此罢了,如何?”
此话一出,谢永飞又是不满了:“凭什么啊赵师叔,这,分明就是云川师弟有辱我二人在先,无尘师弟不过出言反驳两句,云川师弟便动手了,此事怎还是我二人之错了?”
谢永飞话刚说完,那女子当即高声反驳道:“照你这么说来,是我管教不当,才造成如今这种局面,是吗?”
“这,晚辈并非此理。”
“呵,也不是我偏要逼迫你们,不管怎么说,麒麟山庄本跟我们天悦居毫无干戈,要不是我家这混账东西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收留你们,别说暖衣饱食了,只怕你们如今还在被他派觊觎着,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呵,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个理了!”
此话说完,大堂内霎时一片宁静,众人默不作声,就连庭院内爬虫在绿叶上爬走的的沙沙声都极为刺耳。
“云川师弟,先前那事是我不对,在这先给你陪个不是。”就在众人诧异之际,江无尘不知何时已站起身,对赵云川深深拘下一躬。
“师弟你……。”谢永飞心中气恼,不明江无尘怎会如此简单就低头认错。
“哼,不过就是嘴上说说,谁又相信你往后不会再对我做出这种无理之事!”赵云川傲慢道。
“儿啊,那你觉得应当怎样处罚为好呢?”
“嗯,儿子觉着,最好是让他二人不得随意进出内堂,内堂人多,些许重要之物皆放在内堂中,若是被有心之人偷了去,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二人向来不做偷鸡摸狗之事,你怎就信口开河!”谢永飞指着赵云川,怒道。
见状,那女子将赵云川护在身后,一手打掉谢永飞抬起的手,斥责道:“啧,你喊什么喊!我儿说的有错吗?就算你们是麒麟山庄的弟子又怎样?又有谁能够为你们保证,并不会发生那等下流卑鄙之事?”
“我,这……。”此话,算是怼的谢永飞无话可说。
“便按云川师弟所说那般吧。”江无尘轻声道。
“无尘……。”赵舒祥念道。
“行啊,这可是你们说的,每日除了用膳之外,你们二人不必进入内堂,只需呆在外堂便可,进进出出的,也惹人厌烦!”
赵云川此话说的极重,仿佛有意对江无尘说出。
“嗯,可以,赵师叔,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和师兄便先回房了。”说完,江无尘不愿多做停留,大步朝门外走去。
见状,谢永飞连忙跟上。
“你说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待江无尘二人离去后,赵舒祥怫然道。
“我做什么?你说我还能做什么?我看你也真是瞎了眼了,养了两头白眼狼在家中,还是小心着点吧,别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都不知!”
“啧夫人,我怎会这么想呢,我留下他们,自然是有我的主意,你这一下,倒彻底令他二人疏远我们了!”
“你有主意?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这自然,是上等绝佳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