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水生的大伯和二叔,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已所看到的一切。
他二叔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径直走向杜老太,试图撕掉她额头上的符纸。
“二叔,千万不要拿下符纸……”
杜水生焦急地喊道,但声音还未落下,杜老太额头上的符纸,已被二叔扯下。
一瞬间,杜老太开始暴怒起来,她张开嘴巴,发出尖锐的嘶吼声,那声音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凄厉。
但幸运的是,廖先生昨天定的银针发挥了作用,尽管她极度愤怒,但身体却无法动弹,她只能张嘴怒吼,企图挣脱束缚。
待杜老太看到两个儿子时,她的情绪似乎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仍然显得异常激动。她嘴里嘟囔着。
“我好饿……我要吃东西……我要吃东西。”
那低沉的嗓音仿佛一个饿死鬼附身,令人毛骨悚然。
随即大伯赶紧从带回来的包里,拿来了一些点心和鸡肉,谁知刚拿到杜老太面前,杜老太却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
“我要吃肉……我要吃生肉……”
这三人纷纷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都都懵了啊,这点心和烧鸡多好吃啊,她竟然想吃生肉。
“大……大伯……奶奶是不是快变成僵尸了,只有僵尸才会食生肉,喝血的啊……”
杜水生站在门外,只露个脑袋,在门外吞吞吐吐的说道。
“别瞎说……”
大伯一脸严肃,训斥了一声杜水生,但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随后,他转身朝后院走去,不一会儿,手里便提着一只鸡走了出来。
他迅速地将鸡宰杀,然后把新鲜的鸡肉切成小块,放在一个盘子里,端到了杜老太面前。
杜老太看到了生鸡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满脸都是兴奋之色,嘴里还发出低吼声。
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抓起一块鸡肉,疯狂地啃食着,仿佛饿极了一般。
杜老太嚼着嚼着,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缓缓转过头来。
“这……这是什么鸡肉?”
杜老太疑惑地问道。
“大公鸡肉啊~妈……”
大伯看了看盆里的生鸡肉回应道。
杜老太一听是大公鸡的肉,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猛地将口中的鸡肉吐了出来,然后开始疯狂地呕吐,一边还不停地用手抓自已的喉咙。
杜水生见状,立刻从地上捡起刚才被他二叔拿走的符纸,迅速贴回到杜老太的头上。
随着符纸贴上,杜老太瞬间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杜水生和他大伯以及二叔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退出了小屋,并迅速锁好了门。
他们站在门外,紧张地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杜水生三人在门外久久伫立,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
“大伯二叔,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杜水生打破沉寂,他的声音虽小,却坚定无比。
“奶奶的状态越来越糟糕,我们必须想想办法……”
二叔叹了口气,疲惫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
“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听说连廖先生都束手无策,难道我们能比他强吗?”
大伯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却开口道。
“水生说得对,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杜水生的大伯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某种应对策略。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
“我记得,早年我在四川做生意时,有幸结识了一位精通梅花易数的大师,或许可以邀请他前来,看看是否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原来,杜水生的大伯从事水产海鲜行业,为了拓展业务,他曾频繁地往返于全国各地,尤其是四川地区。
在此期间,他结识了不少商界精英和奇才异人,因此,可以推断出他口中提到的那位“梅花易数大师”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在与大师通完电话之后,大伯嘱咐众人继续操办葬礼事宜,并表示那位大师,预计会在当天下午抵达。
此时已临近中午,烈日高悬天空,而杜水生家所处的地理位置,恰好是坐北朝南,根据电话里那位大师的建议。
他们决定打开小屋的房门,让阳光能够照进屋内,以减轻所谓的“煞气”积聚。
但是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将杜老太身上的符纸和银针取下,杜水生的大伯也严格按照要求去做了。
随后,他们打开了小屋的门,让阳光直接照射进屋内。
杜老太的额头贴着一张黄色符纸,嘴角还残留着,啃食鸡肉时留下的血迹,从远处看去,她的样子既阴森又诡异。
就在这时,前来吊唁的宾客们陆续不断地赶来,杜水生的大伯和二叔忙碌地接待着这些客人,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杜水生的二婶因为担心其他宾客看到杜老太的模样会嘲笑,又或者害怕被人询问太多问题,竟然毫不犹豫地再次将小屋的门锁上了。
大家都忙于各自的事情,而小屋恰好位于北边的角落,因此,没有人特别留意到小屋的门已经又被锁上了。
到了下午一点多钟,附近十里八乡、各界人士纷纷前来吊唁杜爷,整个杜家变得热闹非凡,甚至有些拥挤不堪。
这充分显示出杜爷生前,拥有非凡的实力,和极好的口碑。
这些人身份各异,既有身家过亿的商业大亨,也有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
他们纷纷向杜水生及其大伯、二叔表示哀悼,并安慰他们要节哀顺变。
阳光透过云层,斜洒在杜家宽敞的院子里,给这个沉浸在悲伤氛围中的家庭,带来一丝温暖。
杜水生和他的大伯,二叔正忙碌地招待着源源不断的宾客,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对杜爷深深的怀念之情。
然而,杜水生内心深处,却一直惦记着小屋里的奶奶。
那个曾经和蔼可亲的奶奶,如今却变得面目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每当想到这里,杜水生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被紧紧揪住般的难受。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入杜家,稳稳停在了大门前的空地上。
这辆车看起来很低调,但又透露出一种奢华的气息,从车里走出一个身穿粗布盘扣,神态自若的老人。
想必,他应该就是杜水生的大伯口中,那位神秘的“梅花易数大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