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顿时明白过来,一切都是王玉茹做的手脚,她看着对方那张无辜的脸目眦欲裂道:“你是故意的?里头的究竟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随即景柔似乎想到什么,她目光扫视一圈,独独没看见大姐的身影。
她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子看向房门。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王玉茹眼见景柔神色崩溃,便知道她已然猜到里头的是谁。
顿时讥笑道:“算你有点脑子,怎么?不如咱们进去瞧瞧里头的究竟是谁?”
“王玉茹你这个贱人!我景柔与你势不两立!”
景柔不敢将此事闹大,只得低声辱骂。
王玉茹这会儿倒是不生气,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示意景柔看向身后。
果然就见方才离去的男子们正朝这边赶来,而头一个跳入园中的,不正是景洛?
景洛一进院子便听见里头的靡靡之音,看着园中女眷们纷纷朝自已投来的目光,顿时也如她们一般红了耳根。
沈延之紧随其后自然也是听见了,在看自打他一现身,姑娘们各个如鹌鹑般恨不得缩回脑袋,叫远远瞧着的人不禁讶异院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好半晌,院中一片死寂。
赵渊面色难看至极,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在他府中便如此急不可耐!
“将门踹开!本殿下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不知廉耻!”
少年人做事向来便是不计后果的,在场又没个长辈出来主持公道,大家都抱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想法,是以压根没人出言阻止。
只有景柔惊慌失色的扑到门边不让众人开门。
方才她在瞧见沈延之进来的一瞬间,心中便有了主意。
梦中的沈郎待她可是如珠似宝的呵护着,且人又多如此俊朗!
既然姐姐如今与三皇子有了肌肤之亲,三皇子的正妃她又绝迹不可能坐上。
加之近来她向哥哥透露的种种,早已说明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既如此,她倒不如循着梦中的发展,当个首辅夫人也是极不错的。
梦里的沈延之为了她可是从未衲过一房妾室,她与其跟那么多女人争斗,独享沈延之一人的宠爱难道不好吗?
只不过,梦里的她们依旧是国公府嫡小姐,姐姐才如愿在最后坐上了皇后宝座。
如今却只能没名没分的与人厮混,且二人先前并未过多接触,她担心三皇子会不喜姐姐。
罢了,不管如何姐姐都已是三皇子的女人,届时她在旁多多宽慰,想必三皇子会好好待姐姐的!
脑中思绪不断翻转,最后景柔是被王玉茹身边几个丫鬟拖走的。
见状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哀求:“姐姐,柔儿已经尽力了。要怪,你就怪景洛好了!若不是因为他,你合该是三皇子正妃才是!”
莫名躺枪的景洛还不知道景柔对他的恶意,正乐颠颠的跑在前头凑热闹。
其余哪个不好奇屋里是谁的?纷纷伸长了脖子朝里头挤着。
此刻哪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纷纷都是你推我我挤你,生怕自个儿没看见这香艳的场面!
屋内光线十分昏暗,且奇怪的香味与淫靡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景洛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吩咐人将窗户上遮盖的黑布扯下来!
嘿嘿,看热闹哪能不看高清的呢?
随着光线在一瞬间照射进来,众人齐齐闭上眼适应。
待在睁开眼时,就见散落的衣裳被丢了一地,窗幔被人放了下来,里头的人还不知疲倦的耸动着。
赵渊顿时大怒,他们这么多人进了来,这二人居然还不知死活的只顾快活?
在场没哪家公子去扯开窗幔的,皆是觉得这二人实在不要脸,上前只会脏了自已的手。
扯完黑布的小厮立刻会意,上前一把扯下床边的帷幔。
众人只见两道人影纠缠在一块。
桃粉色的肚兜还挂在那人腰上。
哪怕帷幔被人扯下,二人依旧察觉不到周遭动静,仿佛失了心智般本能的随心而行。
但不妨碍众人看清男子面庞,纷纷惊呼:“这...这不是三皇子?”
“那女子又是谁?”
“好像是国公府大小姐景蓉?从前茶会咱们见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放浪不堪!”
“什么国公府大小姐,他们二房早被赶出去了!如今不过一介贱民罢了!”
景少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床上的正是他大妹妹与三皇子,立刻疯了般挤过人群上前阻挡:“都不许看!不许看!!”
说着企图用扯下的帷幔披在二人身上,好阻挡众人视线。
柳沐霖见此情形立刻看出不对劲:“三皇子与这姑娘似乎中了药?否则不可能如此癫狂!殿下您还是快传太医吧!”
赵渊也知晓此事不容置喙,闹大了说不定苏贵妃借着此事栽在他头上可就难办了!
“今日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另此事还请诸位务必保守秘密!”
赵渊心知这些人一旦出去便会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但表面功夫他还是得做。
众人一看扯上皇家丑闻也是不欲多留,纷纷朝赵渊告辞。
景洛在瞧见床上的是景蓉后,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怎么会?明明这一世的景蓉与三皇子压根就没有什么交集?
明明三皇子现在喜欢的是女主景柔,为什么最后还是他们二人走到了一起?
随即他看向瑟缩在角落的景柔,果然就见她目光贪婪的盯着沈延之,眼中的不甘愤恨种种情绪交织。
景洛不由一惊!
景柔这模样,怎么感觉与初见时变化极大?紧接着景洛又想到既然他可以穿书改变原先的剧情,有没有可能,景柔也可以?
想到这儿景洛顿时冷汗涔涔。
身侧的沈延之察觉到景洛的不对劲,温声关切道:“你不舒服?”
景洛抬眸便撞进男沈延之灿若星辰的眸中,顿时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生硬:“沈公子还是离我远些。
我身子顿感不适,别的过了病气给你!”
说罢景洛看向沈延之的眸光中透出的淡淡疏离,叫沈延之顿感奇怪。
随即景洛朝赵渊道:“殿下,景洛身子不适便先回了。唉,还需得用那宫廷玉液酒喝下才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