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景少轩细想这些人的话是何意思,就被身后人更加大力的拉扯发髻,迫使他抬头。
“嘶!!疼疼疼,你快放手!”
景少轩痛呼出声。
“还知道疼?看来没傻,那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了?”
“哼!你所作所为大伙儿有眼睛,都瞧的清清楚楚,待上了公堂我看你还如何狡辩!”景少轩气极,别以为他是说笑,今儿个非得闹大不可!
否则大庭广众被景洛殴打,颜面扫地这口恶气叫他如何能消!
“行!大伙儿都听见了,那就报官吧!”
说罢来福极有眼色,一溜烟的跑出去报官了,很快官差的人便气势汹汹来了五色坊。
“官差来了,快让让!”
围拢的人群自发让出条道,生怕官差的大刀一个不小心划着自已。
“谁敢在此聚众闹事!!”为首的官差昂首阔步走来。
“大人!救命啊,我快被打死了!”景少轩连忙呼救,身后之人却好似一点儿也不害怕,仍旧踩在他身上嗤笑了声。
“嗤,本世子没怎么你吧?身上连块油皮都未蹭破,怎的就是快被打死了?”
官差推开人群,一眼便瞧见赵怀远,慌忙上前恭敬行礼道:“世子,不知是您,小的冒犯了!”
赵怀远斜眼瞅了来人:“是你啊,来的正好,本世子在此教训个以下犯上之人。你说说,这人自称本世子的兄长,还辱骂本世子不尊兄长,这得定个什么罪?”
为首的官差赵怀远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也不知道他家来福怎么找的,竟然将这货找来了,不过有这上赶着巴结的主在,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卢通海打量了地上的人一眼,脑中飞快搜索,很快,便将景少轩的底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世子,您先坐下歇会儿,如此揪着人不放,不也累得慌? 来来来,这边儿坐。”
赵怀远见状也就坡下驴,一屁股坐在官差们搬来的椅子上。
“嗯,还算你懂事,赶紧的吧,将人抓回去该如何就如何办!”
卢通海眼珠咕噜噜一转,侧过身俯首至赵怀远耳边轻声道:“世子爷,有件事儿不知您知不知晓。”
赵怀远示意他说下去,卢通海才继续道:“听说这景大公子嫡亲的妹子,可是三皇子殿下的人! 这事儿,不好办呐!”
“我呸!!!他妹子跟了三哥不就是个外室?连侍妾通房都算不上的东西,本世子用得着忌惮他?!”
“得得得!你不敢得罪人不肯抓是吧!本世子明儿个就去大理寺前击鼓鸣冤你信不信!”
卢通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想去捂赵怀远叭叭个不停的嘴,又碍于身份不敢上前,只得无奈道:“世子,我的世子哎,您小点儿声,小的哪是这个意思?”
景少轩坐在地上愣愣的看向二人,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似乎骂错了人?!
当瞥见一旁的景洛时,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都怪这小贱种,要不是他,自已何至如此狼狈!
心思一转间,这藐视皇家的罪名可不能坐实了,随即大声辩驳道:“明明是你先动手的,趁我不备将我打倒在地!我以为是景洛所为,才有了方才之言!”
卢通海正要说话,只见人群纷纷散开,以三皇子为首的几人此时也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景少轩你怎的如此狼狈?被谁打的???”
闻言景少轩看向说话的人,神色更是阴郁几分,想不明白赵文州此时出言羞辱他有何意义?
自已是跟着三皇子出来的,被人打了,不是拖累的三皇子也无颜面吗?
果然,此话一出三皇子脸色瞬间阴沉,眸光不善的扫向卢通海。
“卢大人,可否给个解释?”
卢通海忍不住一阵心慌,要命哟,这一个两个身份都不简单,干他什么事嘛!
“三皇子,这...下官也是才来不久,只知...只知景大公子貌似是与世子发生了点儿小摩擦。”
卢通海果断将球踢给了赵怀远,心里暗道:你们沾亲带故的回头又是一家人,自已若是哪句话说错了,丢的可是身上的官职!最好还是你们自家人解决去,别来烦他!
赵怀远小眼睛瞥向来人,竟是都懒得起身:“三哥来的正好,这景少轩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自称是我兄长,您说,是不是得狠狠教训一顿!”
闻言三皇子眼神扫向景少轩,似乎要他解释一番。
景少轩原本还想着坐在地上卖惨,此时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待整理了身上凌乱的衣衫后,方才拱手道:“世子实是您误会了。”
不等他说完,赵怀远立刻呛声:“误会?在场这许多人,可是都亲耳听见了,怎么就是误会了?”
见状景少轩一改之前模样,微微摇头叹息道:“唉,原是家事,谁知会闹得如此地步。
方才我与幼弟正巧碰见,便想着多日不见,便上前招呼一声。谁知幼弟理都不理,径直离开。
少轩也是一时心头不忿,想起在家中时,幼弟便时时如此目中无人,对我便也罢了,这往后也如此待他人,岂不是遭人闲话?
便想着上前好生与幼弟说上几句,结果幼弟出言便是辱骂,少轩便不欲与其多说。
只是转身刚想离开,身子便被人重重踹倒,是以,少轩只以为此乃幼弟所为,方才口出狂言冒犯了世子。”
说罢又是躬身朝赵怀远道:“一切误会皆由少轩而起,少轩在此向世子赔罪了!”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叫人挑不出错来。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误会了?”三皇子沉默着没说话,赵文州见状插嘴道。
赵怀远本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又被景少轩颠倒黑白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心中甚是恼怒。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久久未曾说话的景洛洛上前道:“呵呵,当真是好口才!”
“你口中的幼弟,该不会说的就是小爷吧?”
三皇子眼神一肃,看向景洛,他怎么觉得,景洛好似与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