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圣韵觉得这两兄弟真是奇怪了。
季有声像个小孩儿一样,还借着兄长的名义狐假虎威,而季有泽就是无底线地偏宠着季有声,做什么都支持。
得亏季有声就在一件事上死磕,要是生了什么坏心思,季家别说兜着了,指不定要被季有声给拉下水。
多的闫圣韵也不想再跟季有泽说了,季有泽也不好再开口。
季有声就守在门外呢,见着两人出来想凑过来说话,一看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就不敢再去了。
不用想,肯定是因为他闹不痛快了。
“季总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回沪市吗?”
要是回去,闫圣韵能立马帮他安排车。
要是还想和季有声多待一会儿,那她就先回办公室了。
她还得做做肖绮和王听听的工作,把这俩人从沪市转过来,提提是已经同意了的。
“我先回去。”
季有泽说了声,又看了眼季有声,觉得自已的担心可能多余。
这家伙前段时间还一声不吭跑到深市去了,现在不也好好地回来了吗?而且杭市人多,也不怕他在这儿会受欺负。
季有声也巴不得季有泽赶紧走呢。
他就咧着大牙朝着季有泽笑:“哥那你慢走啊,有空就多来杭市玩儿!”
“……”
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被季有声这个动静给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季有泽嗯了一声。
“林,打电话给季总叫车。”
闫圣韵叫来林绥,把人交给她之后,她就往自已办公室去了。
“哥,我送你下楼。”
对于送走季有泽这件事,季有声还是比较殷勤的,其用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进了电梯,林绥站在按键一侧,身后是季家兄弟以及季有泽的秘书。
季有泽理了理自已的袖口,问季有声:“一直都没问过你,是家里不好吗?让你一直待不下去。”
“不好。”
虽然不知道季有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季有声还是非常坦然地回答他。
“家里每天只有一个阿姨在,姚霜隔三差五地回来,还时不时有陌生人上门,虽然可能与我无关,但我很厌倦这样的生活。”
“我在家里待着就代表我必须有事做,我不能无所事事,你会看我不顺眼,她会看我不顺眼,甚至她只要在家就会拿我跟阿韵做比较,说什么人家一个女孩子也有哥哥同样也能在家企混到一个高层,说我只是一个没用的二世祖。”
“我并不觉得她说错了什么,当一个混不吝的二世祖也挺好的,但是菩萨也经不住有个人天天在你耳边念叨,连带着阿姨看见我在家都会多问两句——还有哥,你也是。”
季有声呼了一口气,垂着脑袋。
因为他只要抬头,就能通过电梯门的镜面和季有泽直视,他还是很怂。
“我在公司待的那段时间我很煎熬,我从来没发现原来我是那么容易内耗的一个人,我会犯错,我能接受被骂,但没有人告诉我要怎么才能不犯错,我就像一个没有方向感的苍蝇,到处乱撞,最后停留在原地。”
“叮——”
电梯停下,电梯门打开,已经到一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