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你醒醒”张小白焦急的拍了拍她。
“嗯……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李茵微微睁开眼。
摸了下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张小白连忙找来体温计。
“失礼了”
因为她没穿内衣,张小白只能闭着眼睛,掀开李茵领口的睡衣,凭借印象中的位置,将温度计插入她的腋窝。
在手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胸部,但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了。
李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看了下温度计,39.8,发烧了,估计是昨天洗澡的时候,着凉了。
张小白大意了,就算是有暖炉,这个天洗澡不做好保暖措施很容易感冒。
张小白急忙去寻找药盒,但无果,因为自已平时很少生病,里面大部分药物都过期了,只找到几片布洛芬还能用。
喂她服下,片刻过后,李茵的呼吸平稳,体温下降,进入昏睡状态。
药起作用了,但药效只能维持几个小时,还是需要对症的感冒药才行。
“我得赶紧”张小白打开手机,点开地图收藏夹。
里面有他之前收藏的几个药店,都是些位置比较隐蔽,人很少的物资点。
默背位置,穿上大衣,把菜刀系在腰间用衣服遮住,背上之前登山用的防水背包,戴上防风手套。
“你等我回来”
张小白轻轻关上房门。
外面体感约摸有零下20度,这几天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雪,外面都是积雪,偶尔能看到零星的人类脚印。
张小白回想脑子里的地图,距离大概2公里,要是平时跑得快的话,他有信心8分钟到达。
但那样动静太大,容易暴露,只能潜行。
走下昏暗的楼梯,来到1楼门口,弯下腰,降低重心。
看了看门外,很安静没有其他人。
出门右拐,张小白没走几步,就发现自已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太明显了,好像在告诉别人,这里还有活人。
木藏于林,张小白把每家楼下都留下了脚印,并且脚印的方向都是随机,别人无法追踪。
在第一个路口左拐后,直行三个路口。
张小白每路过一个路口,里面的风景都不一样,好像一卷卷胶片。
有的一片狼藉,车辆碰撞堆叠在一起,烧焦的尸体上落满了雪;
有的断壁残垣,好像发生过暴乱墙壁上满是溅射状血迹;
有的好像没有人类存在,一片安静祥和。
这才第三天,整个城镇仿佛一座空城,宛如末日。
然后再右转穿过市民公园。
路上遇到不少尸体,因为体态不一,在白雪的覆盖下,多了一分庄严和神秘。
“到了,市民公园”张小白停下脚步。
正当准备穿过公园闸机时,后面传来一声呼啸。
张小白本能蹲下,哐当的一声巨响。
他顺势滑铲穿过闸机。
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3个壮汉,人手一把管制刀具。
其中一个人正在用力拉拽因刚刚砍空而嵌入不锈钢闸机的砍刀。
“谁让你砍的”三人中看起来像老大的直接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
砍人的那位直接一头撞在闸机口,刀也因为振动掉落在他头上。
“小哥,你这是要去哪?介不介意带上我们”他点了一支烟。
“是我管教不严,给你赔个礼,抽烟不”做出了递烟的手势。
张小白挥了挥手“不用,已经戒了,找我有事吗?”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萧逸风,刚砍你的叫洛勇,我旁边的叫洛义,他们倆是兄弟,拜了我做大哥”
走到闸机口的垃圾桶旁往里掸了掸烟灰。
“哥几个都是外地人,对这边不熟,我们在找药店,这一片我们都找遍了,比我的脸都干净”
又吸了口烟说着。
“我们需要信必可,治哮喘的药,如果你知道哪里有,可以告诉我们吗?”
“我也是外地过来的,对这边也不熟,只是想来公园散散心”张小白用手把裤子上的雪拍干净。
“你们要是没事,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没有拦你的意思”萧逸风灭了烟,丢进垃圾桶。
“老大,真就让他这样走”身后的洛义不理解。
“别忘了,我们只是来找药的”萧逸风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张小白往前走了几十米,看他们没有打算跟上来,心里松了口气。
“你们可以试一试太阳下山前再过来”张小白边走边说。
萧逸风道了声谢,就带着小弟们消失在雪地里。
张小白加快步伐,无心欣赏公园雪景,并时不时查看有没有人跟踪,并故意多走岔路,隐藏真实目的地。
翻过公园尽头的墙壁,穿过老破小的社区,钻进巷子里,在巷子的一边,是一家很小的药店,门口的花池里的花已经冻坏。
两公里的路程,硬是绕了五公里。
因为太偏僻,并且外面大路上到处是药店,迷惑性太强,所以张小白断定,这里肯定还有药。
要不是他现在还有地图,别人找破头也不会想到巷子里居然还有药店。
走进药店观察四周,发现没有被人损坏的迹象,卷帘门还保持完整。
张小白拿出螺丝刀对准卷帘门的钥匙孔,慢慢地拧动,随着的咔的一声锁打开了。
轻轻抬起卷帘,张小白低下头钻进去。
打开手机闪光灯。
“走运,这里目前没人来过,药瓶齐全”张小白解开背包。
开始扫货,感冒灵、止痛药、抗生素、碘伏、净水片、消炎药……几乎把所有必备药物都装进背包。
当然张小白顺手拿了几瓶哮喘药。
包里装的鼓鼓的,正在张小白清点背包看还缺什么的时候。
黑暗中一位老太弯着腰推着轮椅停在了张小白的身后,轮椅上坐着的是她的老伴。
“你拿了我们这么多东西,帮我们个忙不过分吧”老太一脸慈祥。
轮椅上的老头早已没有生命迹象。
“您说”张小白回过头放下背包。
“两天前,我们的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全家走了,我们腿脚不便,就留了下来”
“我们守着这间药店大半辈子”老奶望了望这间她和老伴一起看大的药店,喉咙哽咽。
“你来的时候,有看见门口的花池吗?”
“看见了,里面的花都冻坏了”
“墙角有把铁锹,看见了吗”
“看见了”
“你帮我们把花池挖开,挖深一点,长一点”
“挖完后,在里面铺一点石灰,也在墙角放着”
“好”
张小白头也没回,拿着铁锹,走到花池边,开始挖了起来,他很清楚自已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