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说话,看着云荼锦的目光很是复杂,他看着她高高挺起的肚子,想解释什么,却被一旁赶来的侍卫押了下去。
云荼锦也被人带了下去,可是她却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本宫是妃子,你们谁敢碰本宫一根手指头。”
在场的侍卫被她给吓住,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管事太监见状,上前一步。
“云荼锦,你私通的事皇上也已得知,皇上下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吗?”
云荼锦顿时说不出话了,她看着管事太监,哭着哭着就笑了。
“你们是串通好的,你们是故意陷害我的。”
管事太紧没有回答,他只是给侍卫一个眼色,这些侍卫上前,扣住了云荼锦将她带了下去。
一路上,云荼锦都在哭闹,等被关紧了大牢的时候,像是尘埃落定,她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大牢,不是宗人府的大佬,几根木桩搭起来的像是牢笼的地方。
她被人推着走了进去,满地的干草,一张桌子一把凳子,上面积满了落灰。
她在屋子里站定,眼眶猩红打量这个地方,这里是真脏啊,也是真乱。
就在她唉声叹气,可笑自己自作聪明以为耍了别人,实际被别人耍了的事,一只肥硕的大老鼠从她的脚边跑了过去。
“啊……”她吓了一跳,老鼠她是认得的,可是她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小畜生了。
如今,她竟然沦落到小畜生住一处的地步。
“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眼泪却是没有停过,事到如今,她何尝不明白。
从一开始,从谢无恙答应和她亲近的时候,她就被骗了。
出现的陌生的男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个孩子不是她的,想到这里,想到那个侮辱了她,甚至连他姓名身份都不知道的男人,她伸手抱住了孩子。
这个孩子是个野种,她不要这个孩子,她下意识地就想拔出自己头上的簪子,想要这个孩子死。
可是她的手一模上发间,便是空落落地,那些人在她被压入大牢的时候,将她身上的首饰全都退了去。
“那些人是担心自己玷污这些首饰,不配佩戴吗?”
后来转念一想,她却更加绝望了,那些人根本不是舍不得首饰,而是怕她自杀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云荼锦想通了一切,哭哭笑笑在房间里像是疯了一般,大声咒骂了起来。
“谢无恙,你真太卑鄙了,你不如杀了我,如此折辱我算什么男人?”
“你从一开始就给我下套,你真的太阴险了。”
“谢无恙,我不求你放我出去,我求死,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可惜,这牢里却是没有一个人理她,她就是喊破了喉咙,也喊不来一个人。
她身上没钱,买通不了狱卒,她说的这些话根本传不到皇上谢无恙的耳朵里。
谢无恙在处理云荼锦的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就要处理朝北国得事了。
之前找人跟在云荼锦身后,学习她的字迹,模仿她的语气,以假乱真让人把假消息传给了宇文棠。
宇文棠在收到消息的时候,明显没有怀疑,信上说,谢无恙无情,如今性情大变,流连后宫。
连苏萌暖他那么爱的女人如今也变地可有可无,且她已经计划成功绑架了苏萌暖的弟弟,星弧过的小皇子,希望他能早日想出对策,尽快出兵。
宇文棠看完消息后,眼里一片冷漠,不是他不相信这信利的消息,只是他觉得苏萌暖的弟弟,不值得他现在就出兵。
如果说云荼锦这个时候给他传来消息说,谢无恙重病,被人下毒,苏萌暖那个女人正临生产,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兵。
想了想,他还是招手唤来了伺候的太监,叫人去请将军。
虽然现在可以不出兵,但是却可以派遣士兵先去战场,等他消息,如果情况属实,他可以让士兵压阵。
不过这一切一定要做的隐蔽一些,不然若是被谢无恙看出来,那么计划就算是失败了。
“是。”
将军听完了他的部署,让人准备,因为是小兵先行,他这个将军并不用出阵,在后听信再决定动身。
宇文棠将这个消息回给了云荼锦,收到了消息的谢无恙对此表示很满意。
对于那些先派遣过来的士兵他一点都不在意,让人去他们压阵的地方盯着后,便处理起了其他的事。
想到信里宇文棠让云荼锦想法子让他重伤重病,谢无恙到是有一计。
十天后,宇文棠再次收到了消息,上面说谢无恙被她下毒,已然重病,请求宇文棠再次出兵。
宇文棠看着信,忽然看出了一点端倪,这里面人的语气感觉很是急切。
不太像云荼锦那个矛盾又容易怀疑的性子,想到上一次云荼锦说自己抓住了苏萌暖弟弟的事,他多留了一个心眼。
收到回信的养鸟官,将信递给了站在谢无恙身边的管事太监手里,由他检查过一遍后再递给谢无恙。
谢无恙接过后查看,宇文棠表示可以等谢无恙病更重一点的时候在出兵,但是出于双重保险的考虑,他要见到苏萌暖的孩子,让云荼锦亲自送去,他会让人去接云荼锦和那个小孩子。
看完了信,谢无恙不仅道了一句警觉性挺高,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宇文棠是一国之君,若是这他这点伎俩都看不出,那他从他手上抢来朝北也没有愉悦的快感。
“皇上……这可让下官怎么回?”
谢无恙思虑良久,烧了信后,在众人忐忑的等待中,漫不经心道:“这个朕得去请教一下苏皇后。”
说的自然是苏萌暖。
至于为何找苏萌暖,则是因为之前苏萌暖易容的事他还记得,那个聋哑小残疾,那个苏大小姐。
现在想来,也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苏萌暖,办公一天的谢无恙忽然浑身疲惫全消,眼里都带上了清明。
在众人茫然和震惊地眼神中,他起身,离开位子,手背在身后,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