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亚推开门,白梦跟在后面,房内很是宽敞,分为两个房间,外面这个应该是客厅,摆放着石桌木凳,各种草药井然有序的放在木架上。
胡子花白的老人正在后面熬煮着汤药,一个小萝卜头蹲在旁边看火。
“差不多好了,小雪羽,端给你阿姆吧,喝完就好了。”老人慈爱的摸了摸小孩的头。
“谢谢祭司爷爷,我走啦。”小萝卜头屁颠屁颠的走了。
祭司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白梦,眼中满是善意。他轻轻拍了拍白梦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谢谢你孩子,静和花亚都和我说了,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说的一切,谢谢你愿意帮助我们。”
“叮,恭喜玩家成功获得一位德高望重的祭司的友好认可,任务完美完成,奖励玩家全属性提升20%,奖励已发放。”
伴随着系统奖励的发放,一种奇妙的感觉如同温暖的春风一般轻轻拂过白梦的全身。她原本沉重如山的疲惫感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眨眼之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之前那让她感到无比酸痛的肌肉,此刻仿佛注入了新的力量源泉,从原本的绵软无力逐渐变得坚实有力起来。
另外白梦惊喜地发现自已的视力和听力都有了显著的改善,她有着轻微近视,不影响日常生活,就是远的地方会有一点看不清。但是现在她清晰的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那棵大树上隐蔽的鸟窝,仔细聆听还能听到鸟窝中嗷嗷待哺雏鸟的叫声。
仿佛重新拥有了一双新生的眼睛和耳朵,这神奇的感觉令白梦十分惊奇,如果当初她有这个听力应该不会毫无察觉的被小石头给悄无声息的绑了。
这一切其实就发生在一瞬间。花亚只是有点疑惑,方才还无精打采的白梦,怎会突然间就精神焕发,腰杆都挺直了。
白草祭司则是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微妙气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对于白梦此刻的变化加深了他的猜想,内心中原本就存在的某个想法愈发坚定不移了起来。
白梦自然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的,系统的奖励说明眼前的祭司不是在说客套话而是真心感谢她的,她越发觉得这个老爷爷看着真慈祥,这样的老人她必须尊重啊。
“祭司爷爷,您不要客气,我们民族有一句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我这儿人不生地不熟的,能和圣山部落建立友好的关系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
花亚本来因为黑河的话对于白梦还是有些疑惑的,但是祭司爷爷既然说了相信白梦,那他们整个圣山部落就都会是白梦的朋友。
屋内的气氛愈发和谐温馨。然而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白草爷爷,阿姆,你们快去看看呀!阿父他咳血了!”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声,一个小男孩满脸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怎么回事,你阿父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花亚惊起。
白草祭司蹙眉:“花亚,我去楼上拿药箱,等我一会儿。”说罢祭司上楼,花亚焦急的在楼下等待,随后几人一起急速赶向花亚家。
“祭司来了,族长有救了。”
族长?白梦震惊了,她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个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因为疾病被折磨的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勇猛身姿了。
此时他的口中不断吐出殷红的鲜血,整个人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命悬一线。花亚站在一旁,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两个年幼的孩子紧紧依偎在阿姆身旁,不停地抽泣着,小小的身躯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白草祭司掀开盖在身上的兽皮,男人胸口上的伤口红肿溃烂,还隐隐有着异味,他的身体在不停的抖动,脸被烧得通红。
而白草在给男人喂下他验配的药粉,发现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之后,从箱子底部拿出一片晶莹剔透的叶子,动作娴熟地进行调配。而后小心翼翼地灌入男人的口中。随着液体缓缓流入喉咙,男人原本痛苦扭曲的面容渐渐舒缓下来,情况似乎稍稍有所好转。
众人均长呼一口气,花亚抹了把眼泪,把两个孩子哄了出去,然后又要盖上兽皮。
白梦看不下去了,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是眼前的男人很明显就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不退,刚刚经过祭司的医治男人的高烧是被压制下去了,但是他的伤口并没有妥善的处理,只是换了新的草药,现在还给他盖被子的话不是在加剧伤口的腐坏和感染吗?
“等等花亚,你为什么要给他盖被子,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让他的伤口透气不再继续腐烂下去吗?”
花亚被问的有点慌张,“不能盖被子吗?可是雷岩他之前一直说冷,整个人还抖个不停,我给他盖上被子才好一点的。”
“不行,你没有看到他的伤口已经腐烂了吗?你盖上被子透不了气,高温还会加速细菌的感染,导致他高烧不退。”
白草祭司眼睛亮了亮:“那个什么细菌是什么,雷岩他高烧已经好几次了,冰冽草的叶子虽然可以达到降低体温的效果,但是用太多了对身体并没有好处。”
“额,细菌就是一种不好的东西,就像族长这样,细菌导致他的伤口一直不能愈合,还会越来越严重,并且还会引起高烧,严重的会直接丢失性命。”
白梦说的这些话圣山部落的人全都没有听过,但是却觉得莫名的很有道理。花亚听完激动的上前握住白梦的手:“白梦,既然你这么了解雷岩的病况,那你肯定有办法救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