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何爸爸踮起脚尖拍了一下何言希的头:“你怎么那么傻呢,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明白,我们这样的人家,最好能找一个势均力敌的。”
“我就吃过这样的亏,我跟你妈以前多好啊,结果你看看现在这个小家子气,成天就琢磨着那点家产,就想着往她自己账户里划拉东西,就想着帮助她娘家。”
“自己不努力上进,这些年给她的钱,要是努力上进的话,自己开一家小公司,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她就不,每天除了在家里打麻将就是去逛街,跟以前的朋友炫富,除此之外他还会干啥?”
刘美芬看似很努力上进,但也仅仅是看似而已,真实的情况就是她好高骛远,享受着豪门富太太的生活,却又没有相匹配的能力,导致整个家里所有人基本上都看不起她。
他们不讨厌那种小门小户的,讨厌的是那种小门小户出身却不努力上进的人。
而且带出去的时候也确实带不出门。
刘美芬总是喜好攀比,但实际情况就是大家都处于同一个层面上,在一些比他们合家厉害的人面前炫耀,那就是自找的,被羞辱了也只是活该。
和差不多层面的人,你用得起的人家也用得起,你知道的人家也知道,反而显得你落了俗套。
在一些其他人面前炫耀就更不行了,你用了啥,人家完全看不出来,点名了又没意思。
久而久之,他们家所有人总是感受到很多奇奇怪怪的目光。
他自己就有这份感受,不想自己的儿子也跟他经历同样的事情,而且他们俩身份还是不同的,他就一闲散户,每天除了画画之外就是看看世界各处的风景,因此大家该给那份尊重给完了就没什么事儿了。
可是何言希的妻子不一样,那是整个nw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
一旦行差踏错,就有可能导致公司股市跟着波动,这样一来,选人就要更加的慎重。
以前他觉得实在找不着的话,联姻其实是最好的方法,虽然夫妻之间可能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是其他方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比如参加宴会,为人处事,社会交际之类的,就不需要你操心,也能轻松点儿。
可现在最好的人选出现了,自己这傻儿子看起来还没开窍,这可把他急的。
“爸。”何言希皱了皱眉:“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我们俩根本没这方面的意思。”
“你确定?”何爸爸不相信的看着自家儿子:“我可从没见你进过厨房,还有你问问自己的内心,真的对人家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你平时都冷着一张脸,拽得二五八万似得,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你,但在面对着女子的时候,明显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脸上没有笑,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别告诉我是因为两个孩子的原因,我可不信。”
“……”何言希被说的有些无言。
仔细回想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只是道:“可她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而且态度很坚决,还有,她身边优秀的人也不少。”
“你是说那个魏子清。”何爸爸笑了:“他们俩之间真的要有点什么,早就有啦,归鸿天地虽然我了解的不算太多,但也知道除了那个神秘的老板之外,还有另外四个左膀右臂,这魏子清就是其中一个。”
“早年间归鸿天地正式出名的时候,就已经在打理公司的事情了,到现在为止他们之间都没有那啥,那就证明以后有的可能性也很小,你不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还等什么。”
“没这必要。”何言希并不认同自家老爸的话:“你自己就是个婚姻失败者,感情上也没有经营好,所以你的建议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可以采取的地方。”
“……”何爸爸默。
自家这小崽子从小就是这样子,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能把人噎个半死。
从小没什么朋友。
再加上自家老婆刚死了不到两年,他就把刘美芬给娶回了家,这件事情导致这孩子对他一直有意见,倒也不是被虐待,有老爷子和他在,刘美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虐待不了这孩子。
关键就在于小孩子有心结,总觉得爸爸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不再是妈妈的了,可这件事情他也不好办啊。
怎么解释都没用。
追其原因无非就两个,一是他那个时候还年轻,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二就是打发外面乱七八糟的人。
他身边人很多的,但他又不是那种乱七八糟出去搞的,因此每天都有数之不尽的邀约,处理起来很麻烦,于是结婚就成了一个最好的选择。
只要结婚了那么些人就会另外转移了目标,就算还有些不死心的,刘美芬也足够拉出来挡枪。
怪就怪他当初选的时间点不对,要是等着孩子长大了跟他商量一番,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了。
想了想他,最终叹口气:“随便你吧,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听,可是老爷子对那女人也很满意,一般人嫁进咱们家这个乱糟糟的地方,还真的很难活出自己的风采。”
“但我看刚才这位进来的时候,气场可不一般,你两个姑姑也绝对不会死心的,普通的人嫁进来,光是你两个姑姑和刘美芬,就够人家吃一壶的。”
“还有孩子,我这些年一直不让刘美芬怀孕,就是不想家里更加的混乱,可你两个姑姑也有孩子,并且这么多年你也一直没有结婚,让他们又看到了一点希望,以为他们的孩子也可以回来分一杯羹。”
“总之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如果明确的不想跟人有往来,那么就要把握分寸,该相亲的还是要相亲,该自己找的也要找,如果喜欢人家,那么就要付出点实际行动。”
“等着那一个女娃追你,我看这个可能性没有。”
何爸爸说完之后摇头丧气地离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实际上也做不了什么,自己这个儿子能听进去几分,全凭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