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书蓦地将人抵在玻璃栏杆上,身后就是汹涌的海,他撕扯着她的衣裙。
许欢喜是真的慌了,推拒着江奇书的手,然而头晕目眩用不上力气,她只能强硬起来:“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江奇书不怒反笑,征服欲在身子里翻江倒海,直接上手:“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有谁敢来管闲事!”
秦笑笑红了眼眶,她从来不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将她卖了还想要她:“救命!非礼!”
江奇书蓦地伸手捂住秦笑笑的唇,眼中都是狠厉:“你装什么呢!结婚五年,你穿着性感睡衣勾引过我多少次了?”
秦笑笑死死地抓着衣服,嘴里都是唔唔唔的挣扎。眼泪砸了下来,谁真的想勾引他了,明知道他不行,她何必给彼此找膈应!
还不是婆婆闹生闹死要个男孩,天天逼着她去跟江致远那啥,!
她硬着头皮扛着婆婆的压力,接受邻居的议论,就是为了保护江致远的秘密!
到头来,换来这样子的结局?
结婚五年,身子都守住了,难道刚想离婚,就要被他欺辱了?
男人的力气天然就能战胜女人,更何况她还在病着,压根没有反抗的力气。
“撕拉——”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秦笑笑绝望地闭上眼睛,逃无可逃。
突然,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耳边都是江奇书的哀嚎。
她猛地睁开眼,在星光和烛光交错里,她看到了沈念琛。
沈念琛垂着眼眸,解开了袖口,沉着脸转了转手腕,每次出拳,他的右手都会生疼。
江奇书没看清来人是谁,扶着凳子地站起来,语气暴戾:“干什么?没见过夫妻办事……”
沈念琛?
他的声音立刻弱了下去,强行压制怒火:“沈爷,你怎么来了?”
沈念琛微微地昂了昂下巴,伸手将秦笑笑揽入怀中:“医务室说,秦小姐不见了,我孩子他妈不见了,我当然要来找一找。江总监这就不够意思了,居然强迫一个女人。”
江致远费尽心思才跟沈念琛搭上线,按理说他怎么都不该得罪沈念琛,但是当他看着秦笑笑伏在沈念琛的肩上,纤细的脖颈颤抖着,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沈爷,那是我妻子!”
秦笑笑忍不住冷笑出声,现在知道她是他妻子了?早干什么去了?
沈念琛微微侧头,脱下西装外套罩在秦笑笑的身上,语气却是阴冷又毋庸置疑:“江总监,别忘了你已经卖了她,她归我,你别碰!”
“沈爷,您别太过分了!”江奇书第一次对沈念琛做出了警告。
沈念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过分么?这就算过分了?这明明才刚开始而已,他都没碰这女人呢,江奇书就跳脚了?
他低头捏起秦笑笑的下巴,当着江奇书的面吻了吻,哑着声音问:“到我房间去?”
秦笑笑艰难地点点头,去哪里都好,离江奇书越远越好——她有些难受,不知道是溺水后遗症,还是心疼得太过分了。
沈念琛扶着秦笑笑走了几步,干脆直接拦腰抱起,医务室都说了不准出院,非得乱跑!
江致远看着两人离开,双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心里燃烧起一种火,怒夹杂着欲,似乎要将他浑身都灼烧起来。
秦笑笑!她倒是很能勾搭,这么快就跟沈念琛这么亲密了!
陌生人的床,她很喜欢啊!
……
沈念琛的高级套房内。
秦笑笑躺在床上,浑身都有些发冷,江致远的态度,已经摆明要欺负她,躺在枕边五年的人,突然就变成了勾心斗角的对象,她几乎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沈念琛俯身撑在女人的耳侧,破碎的红裙裹不住白皙的身子,微微地颤着,墨色的长发铺洒在米色的被子上,眼神空洞无神,像是一具被人弄坏的精致娃娃。
他看得兴味盎然:“你好像很冷?”
秦笑笑机械一般点点头,她却是冷得打紧,就像是被人丢进了冰原里一样,风一过,心都是寒的。
沈念琛忽然笑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跟一个成年男性说自己冷,也不怕说完之后连骨头都不剩?
他也躺在床上,将秦笑笑搂进怀里,妥帖地替她盖好被子,像是哄小孩一样:“抱抱就不冷了。”
秦笑笑像是疲倦了一般,倒是很安分地靠在沈念琛的怀里,气若游丝一般:“今天谢谢你。”
沈念琛勾起一边唇角,像是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又谢我?秦笑笑,你谢我几回了?谢礼呢?”
她垂下眼眸:“怎么?沈爷难道想听,我要以身相许吗?”
“身子倒是可以,一生就不用了,结婚就有义务,自由自在比较好。”沈念琛搂着怀里温香软玉,看着秦笑笑迅速冷静下来的模样,啧啧啧,刚才眼泪明明掉得这么惨:“我知道你很难过,在男人的怀里,你其实可以哭出来的。”
秦笑笑忽然想起,曾经也有人跟她说过一样的话——少年在杂树生花里,让她体会到爱情,将她十六岁就出来混社会磨砺出来的坚强,诱惑得分崩离析。
她以为,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她忽然笑了,眼泪这种东西,有人疼才有价值,没人疼哭瞎了也没人管:“沈先生,你总这么哄女孩子,情债肯定很多吧?”
沈念琛耸了耸肩:“我要是告诉你,我不哄女人,你信不信?”
他是真的不哄,懒得很。”
秦笑笑摇摇头,她信了他的邪,她又不是天上的仙女,不可能是独特至极,让沈念琛独独哄她一人。
沈念琛看着秦笑笑冷静至极的模样,像是谁人都无法靠近一般。
他盯着她,今天的秦笑笑很美,苍白的脸,浓艳的唇,墨黑的发,就是一种病态的美感。
让他看到了一些曾经的痕迹,美得照亮了他晦涩的过往,当年,她诱了他的情,却又狠狠抛下。
他受了蛊惑,迅速低下头,就这么覆盖上她的唇,就想要撕开这一层冷静的皮囊,看她哭,看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