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一个剂量的问题。”张修修明显也是有备而来,刚一走进审讯室就从口袋里掏了两瓶药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你又看出什么来了。”大记者拿起张修修摆在桌子上的其中一瓶药查看。
“这个是撒时装身上的那瓶。”张修修晃了晃自已手里拿着一瓶药,又指了指大记者手里的那一瓶说道:“那个是新的一瓶。我刚才拿了十颗药,把里面的粉末倒出来比较了一下,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撒时装身上的这一瓶里应该正好是十颗药的量。”
“因为撒时装之前说他自已拿这个药的时候是没有仔细看的,随便拿了一瓶。按这个瓶底的顺序看,我查了邻近序号的药瓶都是满的,那我觉得撒时装拿走这一瓶药的时候它大概率应该也是满的。现在里面只有十颗的药量,那剩下那三十颗的药去哪里了?”张修修提出了自已怀疑撒时装的理由。
“而且我觉得如果下药的话,不可能十颗致死我就准备正正好好的十颗吧。要我我肯定会多准备一点,所以我倾向于这个药是撒用过的。”张修修说出了自已的分析。
“所以你最怀疑的人是撒是吗?”大记者问道。
“对,我觉得他撒谎的可能性大一些。”张修修点头:“而且我觉得他的动机也够。他的动机是钱,等于是他女儿的命嘛,而且他知道自已得了阿尔兹海默病,能照顾女儿的时间也不多了,紧迫性也有。”
“那何呢?他是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一定要杀了甄的,他的紧迫性更强。”蒲摄像想知道张修修对侦探和自已最怀疑的对象,何药药的看法。
“我是比较相信他说毒气是他做的,而且他约了甄十一点整到他的房间里给他看那个仪器嘛,这个对甄的吸引力是足够的,所以我觉得他的这个杀人手法其实是能闭环的,逻辑上是能够说得通的。”张修修认真分析道。
“吴比甜呢?你觉得她说她没有杀人动机这件事是能够相信的吗?”蒲摄像比较相信张修修是好人,也相信张修修的推理分析能力,进一步询问道。
“咱们这儿问一爸爸自已闺女会不会杀人,是不是有点儿残忍?”大记者突然插了一句。
张修修突然想到了自已的角色人设,一拍桌子立刻反驳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女儿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哎呦喂,好嘞。”大记者觉得张修修的反应很搞笑。
“咳咳咳,咱们正经这说啊。”张修修恢复了自已高能玩家的思路:“我觉着如果吴比甜想要杀人的话,她其实没有必要在那么赶的时间里投手链,删照片什么的,为了干这个还故意把蛋糕弄到甄的裤子上。因为她是甄楼主的女朋友,她完全可以在甄死了之后很从容地来拿走这些东西。”
“还有一个问题,你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何药药叫你,中间一直都是没有醒的是吗?”大记者想到之前有人怀疑张修修中间有醒来的可能。
“没有。”张修修摇头。
“那被何药药叫起来之后也没发现你其实是在甄的房间里吗?因为你前两天刚修了桌腿,而且你躺在沙发上那个位置应该是很容易看见那个桌腿的。”大记者追问。
“我当时真的是很晕,头痛欲裂,整个儿天旋地转,我哪能看到那么细节的东西。”张修修矢口否认。
“你酒量怎么样?”大记者突然问了一个好似不相干的问题。
“应该……还行吧。”张修修有些不太确定:“入狱之前经常喝,入狱之后包括出狱之后我都很久再也没有喝过了。”
“那你跟何喝了两杯就醉到这么不省人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大记者试探道。
“嗯,是挺奇怪。可能我很久没喝了。”张修修不知道侦探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试图给自已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噢,是因为何在你的酒里下药了。你不知道吧?”大记者说道,见张修修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没事儿,就是告诉你一声儿。”
“行了,咱们接着叫下一位吧。”大记者嘱咐张修修把最后一个嫌疑人鸥好房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