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走进审讯室的是撒时装。
“先来说一下凶手为什么不是你吧。”大记者先开口说道。
“我有我自已的杀人计划啊,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是今天中午十二点趁大家都在天台上参加聚会的时候,到时候公寓里都没什么人,我正好偷偷进去甄的房间,给他下药。”撒时装解释道。
蒲摄像点头,对大记者说道:“有道理,这个时间段其实是最稳妥的。”
“你自已有药,干嘛要从甄楼主那里拿呢?”大记者觉得撒时装的做法有些奇怪。
“因为我的药我是自已要吃的,如果我用我自已的药,到时候人家一来一查数量我不是就暴露了吗?”
“人家怎么知道你吃了多少呀。”大记者不认同撒时装的这个解释。
“有医生开药的时间和数量的记录呀,你一下少那么多肯定是有问题的。所以这个药坚决不能从我那里出。”撒时装用手指点着桌面,一字一顿说道。
“你当时从甄楼主那里拿药的时候注意到里面一共是多少颗了吗?”蒲摄像问道。
“没有,当时我随便拿了一瓶。”撒时装摇头。
“你是就打开了十颗药的量放在药瓶里吗?”蒲摄像追问。
“应该是十一二颗吧,具体我不记得了。我想多放一点,但是太多我又怕甄发现,所以就放了比十颗稍微多一点。”撒时装仔细回忆道。
“拿来的药都用完了吗?还是剩下的都丢掉了。”蒲摄像继续追问细节。
“丢掉了。”撒时装轻描淡写地说道。
“行吧,那说说你最怀疑谁吧。”大记者接着询问。
“我觉得是张修修。”撒时装分析道:“因为他的这个时间线看起来极为被动,我觉得很奇怪。咱们这个节目里怎么能有时间线这么干净的人!”
“是,您是懂节目组的。”大记者笑道。
“还有,就是张一直说他的杀人计划是趁甄不注意拿榔头什么的直接给他砸死,完全不顾及自已的那种,我觉得这一点也很奇怪。我觉得作为一个父亲,而且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即便是不被女儿承认,他也多少会顾及自已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吧。如果他要杀人,至少应该有个伪装,做个不在场证明什么的保护自已不被发现。”撒时装以一个父亲的心理推断张修修应该有的想法。
“除此之外,张不是说他进监狱老是跟哥们儿喝酒什么的么,他的酒量应该很好啊,怎么会一直醉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呢?我觉得他可能是早就醒了,发现了何药药做的这一切,就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将计就计。”
“这一点刚才何药药有跟我们讲过,他给张修修的酒里下了那个‘睡得贼好’。”蒲摄像解释道。
“噢。”这样一来撒时装的推理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撒时装略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张修修最可疑:“但他也可能是被何叫起来之后,发现了自已前两天刚修了桌腿,因为他躺在沙发上那个位置应该是很容易看见那个桌腿的,然后意识到自已是在甄楼主的房间里的。”
“但是张他没有药啊。”蒲摄像提醒撒时装道。
“有可能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撒时装推测。
“行,那就我们叫一下修修吧。”大记者有请下一位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