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再无语,也不能奈他何。
最终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低着脑袋,默不作声,这不知道的,还真要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但姜见虞对他半分心疼都没有。
他该受的!
居然敢欺负她哥,真以为两人领了证就能站她头顶拉屎吗?
真是痴心妄想。
她怨愤的瞪着他,已经决定今晚要再次提醒他约法三章的事情,不管是她的家人找她,还是她的朋友找她,他都是没有资格干涉的。
一旦违反,那必须得受到惩罚。
心里计划完这事后,她对姜商渡也没什么好脸色,全程看他的眼神都是恨不得刀了他。
全世界哪有他这样哥哥的。
因为他的胆小,害得她不得不去相亲,然后,就是因为这个相亲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她好好一个未婚少女变成已婚少妇。
一下子就让进入了人生另外一个阶段。
他坑她至此,就该赏一丈红!
她看自已的眼神冷漠至极,姜商渡心脏咯嘣跳了下,下一秒,飞快的摸出手机,极富磁性的嗓音在这会儿莫名磕绊。
“那个,虞宝啊……来的路上我好像看到爱马仕出了新款,哥也不知道你喜欢哪几个款,你先把我拉出黑名单,哥给你……给你转点零花钱……”
包治百病。
周在野在旁偷师。
然后,十分惊讶的发现,刚才还恨不得一口吞了姜商渡的姜见虞,在听完他说的这些话后,眉眼舒展开了,甚至还骄矜的赏了他一个笑,“只是转点?”
台阶已经给了,姜商渡见好就收。
五官精致的男人扬唇,“副卡不限额,你想刷多少就刷刷多少!”
这个回答,姜见虞非常的满意。
导致一分钟后,姜商渡再次成为她的置顶。
全程,周在野并未多说一句话,但小眼神却不离她的动作,她的置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备注是一眼就知道是谁。
父皇,母后,兜卡哥。
看到她纤长如玉的指往旁一划,姜商渡就成了置顶,周在野喉结绷紧,莫名有点痒。
他俩这都夫妻第三天了,他也该成她的置顶了吧,怎么……置顶区没他呢,她这对他未免也太见外了吧。
想到这,他一言不发上楼了一趟。
呵,不就是钱么。
就姜商渡那个小气鬼,一张副卡能有几个钱,这给姜见虞兜底的,该是他才对。
再说了,他挣的钱给老婆花,天经地义。
他突然上楼去,姜见虞半分也没在意。
倒是姜商渡,多留了个心眼,他心底纳闷,周缺德心里又憋什么坏呢。
但姜见虞已经拉着他打听温书宜的事情了,他腾不出来多余的心思给周在野。
佣人送来茶点,他随意端起一个小杯子,语调略有些落寞,“就还是那样。”
他这个回答,让姜见虞非常的嫌弃。
她恨铁不成钢,情绪非常激动,“人姑娘都送上门到你身边工作了,你俩朝夕相处的,你就不能明显一点追求她吗?”
闻言,姜商渡内心百感交集。
默默纠正,才不是她送上门的,她来到他身边工作,都是他蓄谋已久,暗中促成的。
至于追求么,他直言道:“人家和男朋友青梅竹马二十几年,这墙角,可不好撬。”
听完,姜见虞只赏了他两字。
“怂包。”
姜商渡默默吃小点心,点心甜腻过分,他轻皱了下眉。
对她评价的两字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不过,嘴上嫌弃归嫌弃,姜见虞还是不忍心看亲哥孤独终老的,思考了一番后,她献计道:“哥,我觉得你要绿茶一点。”
姜商渡,“嗯?”
“虽然书宜姐和那个人青梅竹马二十几年,他们感情是深厚,但你怎么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呢,再说了,你上次不是说书宜姐那对象唯利是图,太过功利吗,他都那样在职场利用书宜姐了,我觉得那男的不可靠,你还是很有机会的。”
她说了大堆,但姜商渡却没听到重点。
“所以呢,这和我要绿茶点有什么关联吗?”
亲哥太蠢,姜见虞叹气,“当然有!”
“就他在职场利用书宜姐那事,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告诉她,当然了,这告诉也是有技巧的,你肯定不能直接和她说,要引导她自已去发现,然后,在书宜姐最难过的时候,你再及时出现安慰,充当默默陪伴的那位。”
说完,姜见虞已经准备要接受姜商渡的眼神崇拜了。
谁知,她等了半天,最终只等到他的拒绝。
“不行。”
姜见虞目瞪口呆,“为什么不行?”
这多好啊,简直是一二鸟。
既能让温书宜看清青梅竹马的真面目,也能为他自已争取一个追求的机会。
他是不是傻呀!
结果,纯情的她哥说,“我不想看她难过伤心。”
姜见虞翻了个白眼往沙发倒。
“那你就自已伤心难过吧。”
刚说完这话,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男人欠扁的声音响起,“不要企图说服一个胆小鬼,他孤独终老倒是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唢呐一吹,咱家五六个娃都是能给他送葬的。”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兄妹俩同时怒喊。
“周缺德,你活腻了?!”
“谁要跟你生五六个娃!”
两人同时大喊,周在野的耳膜差点受损。
他稍抬手捂了下耳,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献宝似的从身后递了个东西到姜见虞身前。
“老婆,送你的。”
姜见虞直接愣住,耳朵发烫之际,内心腹诽,他喊老婆这是喊上瘾了吧。
她被“老婆”两字控住,姜商渡可没有。
从周在野伸出手的那刻起,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盯着他指尖夹着的那个蓝色信封。
内心好奇,“你这啥玩意儿?”
周在野冲他挑了下眉,笑得散漫。
“给我老婆的情书。”
这话一出,客厅针落可闻。
见兄妹俩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盯着他,周在野有那么一丝不自在,“我送情书又不是送遗书,你俩至于这样?”
姜商渡,“你真叫我陌生。”
周在野勾唇笑,“陌生就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有老婆了,而你,还在做胆小的暗恋者,我估摸着你要是再像只乌龟似的,再过不久,你那小秘书可能就为人妻为人母了,当然了,她为人妻为人母,都跟你无关。”
姜商渡蓦地心脏疼。
好毒的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