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虞自始至终都没出声,是默默在心里给他颁了座奥斯卡大奖。
这哥们演技牛的,她都想送他直接出道了。
虽说他俩是塑料夫妻,但他这做戏也太周到了吧,当着她哥的面,情书说掏出来就掏出来。
并且,借着情书,他还很好的教育刺激了一顿她哥。
这一波,干得可谓相当漂亮!
讲真,如果不是看她哥此刻正难受着,她都想鼓掌为他喝彩,太牛了!
亲眼目睹着她的眼神从一言难尽变成崇拜,周在野内心暗爽,表面却是故作淡定。
“不拆开看看?”
闻言,姜见虞惊讶。
不是吧,他这做戏真做得这么全吗?
接过信封时,她朝姜商渡的方向睇去一眼,默默的补了一刀,“哥,你学着点。”
姜商渡磨牙,“……”
靠,已经想收回副卡了。
拆信封的时候,姜见虞已经做好信封内容是网上摘抄的煽情话语,可谁知,她往里掏了半天,最终只摸出一张卡。
而且,还是黑金卡!
有那么一瞬,她都怀疑自已是不是眼花了。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惊呼。
“周缺德,你这认真啊!”
周在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眉梢轻挑那瞬,他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笑容绚丽。
“难不成还有假不成?”
话落,他看向惊呆,几乎合不拢嘴的姜见虞,语调宠溺,“老婆,喜欢吗?”
姜见虞立马小鸡啄米似点头,“喜欢喜欢!”
接连好几声“喜欢”落下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收敛了些,紧接着,觑了姜商渡一眼,随后,确定他难过得心不在蔫时,悄咪咪的靠到周在野的耳边。
很小声的问:“你没有在做戏吧?”
从她弯腰靠过来的那一瞬起,周在野就跟一只被驯服的狗似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莫名的乖巧,“没有。”
“那……你这黑金卡真的给我用了?”
周在野喉结轻滚,“真的。”
简短两字,差点让姜见虞原地跳起来。
妈耶,这么爽的嘛!
此时此刻,周在野在她心里非常的伟岸,整一个两米八啊!
两人当着自已的面说悄悄话,被姜商渡看了去,不爽达到了顶峰。
他不怎么舒服的撇唇,“请把我当个人看。”
姜见虞笑得灿烂,“好的,人。”
姜商渡看她像个傻子似的,离她远了点。
“神经。”
此刻,姜见虞的开心是什么烦恼都破坏不了的,趁此机会,周在野循循善诱。
“老婆,我是你的谁?”
姜见虞还对着黑金卡冒星星。
话不过大脑,“财神爷!”
周在野,“……”
而坐在另外一边的姜商渡直接“扑哧”笑出了声,好一个财神爷。
周在野的沉默让姜见虞品出了他的不开心,当即,她搜肠刮肚,冲他巧笑嫣然,又给了他另外一个百分百正确的回答。
“周在野,你是我的神!”
周在野,“……”
姜商渡,“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脸沉默,而她哥在爆笑,姜见虞不傻,知道这个答案也不是他想要的,为防止他出尔反尔,她捏紧黑金卡,笑得很讨好。
“给个提示嘛。”
周在野也不怕姜商渡看笑话,眯着眼,直截了当的问:“你给我的微信备注是什么?”
他这话问出,姜见虞回忆了下。
下一秒,她讪笑,“你真的想知道?”
“不然?”
想到给他的备注,姜见虞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打算,但在逃跑之前,她咽下唾沫,讨价还价,“那你先告诉我卡的密码。”
周在野没犹豫,“220606。”
这个密码非常的好记。
姜见虞在脑中过一遍就记住了。
记住后,她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捏着卡离他远远的,“你真的想知道我给你的备注吗?”
她这都准备逃了。
很明显,那备注不是什么好备注。
但周在野还是好奇,漆黑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所以,你备注的是什么?”
姜见虞的目光不离楼梯口,边冲边扯着嗓子嚎,“短小秒男!”
话落,她已经气都不带喘的跑上了楼。
而楼下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两人,一个脸黑如包公,一个爆笑如雷。
姜商渡这一笑,差点把腹肌笑没了。
真漂亮啊,在这个世界上,总算有人能整治这缺德货了。
耳边聒噪的笑声久久不断,周在野朝他丢去一个警告眼神,“笑屁啊。”
“再笑,我把你丢出去!”
姜商渡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
周在野,“……”
逃上楼的姜见虞很快把门反锁了。只要给她一分钟的时间,她就能刷爆周在野的卡。
狗男人睡她睡那么狠,她必须得报仇!
说干就干。
很快,她点进各大官网,小程序,只要是看得顺眼的东西,她就秉承着一个字——买!
她的“买”很快便让楼下的周在野手机短信不断,但他也就只看了一眼,就往桌上丢。
此时的姜商渡已经止住笑了,知道自家妹妹消费的速度,他友善提醒一句。
“不准备再多看看?”
闻言,周在野朝他漫不经心睇去一眼,“我挣的钱够她花几辈子,有什么可看的。”
这话之后,他嘴角的笑蔫坏且剜心,“而你,挣那么多钱,想花都花不出去,啧,真惨。”
这话,绝杀。
姜商渡直接用抱枕盖脸。
好贱的嘴!
好毒的心!
之后,两兄弟各躺一张沙发。
后面,躺了有一会儿后,姜商渡语调认真,“你对她的心思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周在野思考了一阵。
最后,实话实说,“不知道。”
这句“不知道”,让姜商渡沉默的用舌尖扫顶了下腮帮子,黑眸幽暗,下一秒,出其不意,直接踹了周在野一脚。
“她在国外生活了十年,这十年,你们就没见过面,周在野,你真他妈的禽-兽啊!”
这一脚,踹得非常的扎实。
周在野闷哼出声,但也没还脚。
只是轻声解释了句,“不是那个时候。”
“她出国的这十年,我去看过她很多回,最开始,是心存愧疚多一些,之后,对她的感情发生变化,是后面那一趟又一趟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