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龙出了秦家族地之后,身形如风,径直向着王家飞去,主要王家离得相对较近。
不一会儿,秦龙便如同一道闪电般来到了王家上空。他凌立于虚空之中,双目微闭,强大的神识瞬间如水波般扩散开来,仔细地扫了一下整个王家。确认并没有元婴期之上的存在后,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秦龙之前在秦家的时候表现得无比自信,仿佛王家在他面前就是随手可灭的蝼蚁一般。但实际上,秦龙内心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谨慎。
毕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意想不到的后果,他可不想在阴沟里翻了船。
随后,只见一道光影闪过,秦龙便宛如鬼魅般出现在了王家的大门前。
门口的守卫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后,立马大声询问。“来者何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握着武器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我是秦家的三长老秦龙,现在立刻去叫你们家族长出来。”秦龙双手抱胸,声音平淡如水,却又隐隐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听见是秦家的长老,那守卫顿时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你稍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我们族长。”说完,便匆匆忙忙地往府内跑去。
秦龙也并没有生气,只是神色从容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默默的等待着王家家主的到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气场而变得凝重起来。
而另一个守卫,整个人如同风中颤抖的秋叶,无比紧张地看着秦龙,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映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瞳孔因极度的惊恐而放大。
毕竟据他所知,秦龙可是金丹巅峰的强者,这种级别的强者在他心中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都随心所欲、性情不定。
在他那充满恐惧的想象中,这样的强者可能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大发雷霆,轻易地取人性命,犹如碾死一只蝼蚁般简单。
似乎是看出来那守卫的紧张,秦龙微微仰头,淡淡开口。“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为难你的。”秦龙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听到秦龙的话,那守卫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些,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警惕,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不多时,只见一个中年人龙行虎步,身后跟着刚刚的那名守卫,快步来到了秦龙面前。
中年男子就是王家的族长王力。他身着华服,眉宇间透着精明与干练。
王力看着门口的秦龙,立马笑着走了上去,开口喊道。
“哎呦,秦长老久等了,手下人不懂事,不好意思啊,这怎么能您在门口等呢?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
王力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又有几分疑惑,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秦龙,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猜出此番来意。
秦龙站定身子,目光坚定地看向王家府邸那扇紧闭的大门,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这门,我就不踏进去了。今日前来贵府,只为一事,讲完便走。”他边说着,边不自觉地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似乎想要让自已看起来更从容些。
稍稍停顿片刻,秦龙接着开口道。
“想必王兄也有所耳闻,我们秦家族长近日有意一统黑龙城。而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抉择。
其一,便是归附于我秦家,从此以我秦家马首是瞻;其二嘛……呵呵,我想不必我多言了吧?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尽快做出决定。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思考,明日此时若仍未收到回复,那我便当你默认选择了第二条路。”秦龙的语调平缓如水,听不出丝毫波澜,仿若正在谈论着一桩再普通不过的家常琐事。
听闻此言,王力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他紧咬嘴唇,腮帮子微微鼓起,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火花。
秦龙将王力的反应尽收眼底,但却并未流露出半分惊讶之色。
毕竟,曾经地位相当、平起平坐之人,突然间想要让你做他小弟,甚至还像模像样的问你同不同意,换作是谁恐怕都难以接受。
不过理解归理解,事情还是要做的。
秦龙直接释放出了自已属于元婴中期的威压,强大的气息如汹涌的浪潮般扩散开来,开口道。
“王族长,你最好想清楚再做出选择,毕竟我秦家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秦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王力。
王力被秦龙释放出来的威压震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他强忍着心头的恐惧。
还好秦龙并没有全力释放,要不然能站起来都算他天赋异禀了。
见目的达成,秦龙立马向着李家的方向疾驰而去,独留王力在风中凌乱。
……
没过多久,秦龙便风驰电掣地来到了李家。
和在王家的状况相差无几,秦凡把该说的话说完之后,释放出了自身属于元婴中期的强大威压,那磅礴浩瀚的压力犹如一座无形的巨山骤然压下,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在瞬间凝固,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
紧接着,秦龙潇洒的转身离开,只留下李家众人在那恐怖的威压之下,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与王家有所不同的是,秦龙在李家竟然发现了一个同样处于元婴期的修士。只是,这位元婴期修士不过才仅仅处于初期阶段罢了,并且瞧他那副模样,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时日无多的地步,气血着实衰弱不堪,仿若风中残烛。
当秦龙释放出自身的威压之际,那人紧闭着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些许,而后缓缓地睁开了。
然而,在他察觉到秦龙竟然已然达到了元婴中期的修为境界之时,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他仿若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毫不在乎一般,再次轻轻地闭合了双眼,就好像刚才那个睁开眼睛人不是他一样,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