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我跟人打架负伤后,带我去医务室。
会把餐桌上的鸡腿留给我。
甚至作为三好学生会牺牲自己的学习时间,在我逃课的时候一间间网吧找我。
“陈瑜,你有病吧!”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你可是我的好哥哥呀~”
我揶揄看他。
可他只是看着我说,
“你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吗?”
“考出去脱离你妈、我爸,过正常人的日子。”
口香糖吹破黏住头发丝,我烦躁的想用剪刀剪断那一缕。
陈瑜叹口气,,细长的手指一点点抹去那些污渍。
我妈打牌,陈父嗜酒。
我和陈瑜在透不过气的烂泥潭里接吻传递着氧气。
晚自习后回家的单车后座上,我环着他的腰,周遭穿梭而过的男孩言语嬉闹。
“陈瑜又带童养媳回家了~”
陈瑜说,
“别闹,这是我妹。”
我跳下去,一脚踹到车,
那天我们在陈父醉酒的呼噜声压抑的愤怒争吵。
最后陈瑜吼我,
“你想我说什么!别人眼里我就是你哥!”
我冷笑一声,
“陈瑜,你的正常日子里从来没有我是吧?”
“陈瑜,玩不起干嘛要耍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期盼着想激出他的答案。
可他只是垂眸说,
“年年,对不起。”
我扬手给他一巴掌,
“陈瑜,懦夫!”
后来我妈被打的受不了了,要带着我跑被陈父发现。
破碎的啤酒瓶茬子上沾着我妈动脉喷薄的血,又刺向我时,懦夫陈瑜死死抱住他爸的腿。
陈父杀红了眼,要攮死陈瑜。
我冲到厨房拿出刀狠狠砍到陈父头上。
温热的血喷了我满脸,
“陈瑜,记得以后过正常人的日子。”
两年后我出狱躲开陈瑜,遇到了宋子阳。
宋子阳那么爱过我,我以为这次烂命终于要好起来了。
可老天只是短暂的施舍了我几年,然后再一次摧枯拉朽的摧毁。
命运一次次戏弄我。
头又在疼了,止疼泵根本压不住,神经通过脑海牵连到全身每一处,疼的掉眼泪,我又缩在被子里做乌龟。
可能是我太坏了,所以这辈子要这么惩罚我。
妈的,下辈子不要做人了。
做平安吧。
……
一个清晨,我昏沉中醒来,陈瑜告诉我警局来信儿了。
他们抓到了废工厂的几个混混。
混混是在别处作案的时候落网的,为了立功互卖争着揭发里说出了实情。
江怜是在酒吧陪酒时认识的他们。
“她说要我们陪她演出戏,就有钱拿…”
聊天记录,转账记录时间也都对得上。
陈瑜联系的记者朋友也查到给八卦周刊爆料的就是江怜。
我坚持要去警局协助调查,看到了被传唤的江怜。
她这次是真的慌了,扯掉小白花的温顺外皮,像疯婆子一样叫嚣,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宋氏总裁的女朋友!”
看到我时情绪激动,指着我鼻子哭嚎,
“都是你!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子阳哥哥!”
“你到底用了什么诡计,让子阳哥哥对你念念不忘!”
“你一定要横在我们之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