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要猜了,我们之间还没什么的。”柳絮脸红,她们说的太过火了。
“怕什么,我这双眼啊,看的是清清楚楚,不会错的,他那眼神啊,明明陷进去了。”
胡大娘嘿嘿一笑,“老实说,还挺配!”
柳絮心里有一些高兴,但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说声谢谢。
程大娘这时看了下天色,到午饭时间了,拍了胡大娘,“走吧,回去晚了就没饭吃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呀,还有好多话想说呢,罢了罢了,走吧,柳娘啊,有时候再说啊。”
“好。”一行人走了后,就只剩下柳絮,方才的热闹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士兵端着饭进来,柳絮见他放下就要出去,问他,“我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宋酒。”
“哪个久啊?是喝酒的酒吗?还是永久的久?”
“喝酒。”
柳絮见他站着,有些别扭,就让他坐下,宋酒摇了摇头,“这不符合规矩。”
“你所说的是什么规矩呢?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充其量就是有靠山的人,你和我还不知道谁比谁高贵呢,坐吧,这里只有你我,我不说,你不说,有谁会知道呢?”
柳絮埋头吃起了饭,见他还站着,也就不管他,接着问,“为什么你父母取名里面有个酒字呢?是因为他们喜欢喝酒吗?”
宋酒沉默一会,柳絮以为他不想说,“既然有难言之隐,那也不必说了,我就是好奇一下。”
“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没有问过他们。”
“是这样啊,你来参军,他们在家应该会想你吧。”
“他们不在了,他们出了一趟远门,就再也没有回来。”宋酒平静的说。
柳絮停了一下,嘴里的食物匆忙咽下去,“是我多言了,看来你和我一样没有了父母呢,你辛苦了,日子应该很难熬,你参军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好歹在这里你死了也不会无人知。”
宋酒愣了下,没想到她知道自已心中所想,“姑娘不像…”
“不像什么?”柳絮笑起来,“不像孤女吗?其实我还是很庆幸遇到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我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然后又幸运的遇到了严息真,哦,就是吩咐你做事的那位,让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宋酒严肃的眉眼放松下来,“的确是幸运的姑娘。我曾有个妹妹,如果活下来,应该和你一样大。”
“那她为什么死了呢?”
“一场风寒。”他悲伤道,“我好不容易买上药回家,回家却已经迟了。”
他有段不堪的往事,柳絮想。
“柳姑娘,让你见笑了,我很少说起她的。”
“反正就是聊天,你不用觉得为难。”柳絮连忙摆手,“应该是我的错,让你想起了伤心事,我本来想说已经过去了,可是我自已都觉得不对,很多事是过不去的。”
“总之还是谢谢你,时间太久了,我已经忘了她的容貌,再久一些,怕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也忘了。”
“这有什么呢?总得往前看,不是吗?”柳絮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说的是他还是自已。
宋酒点头,见她已经吃完了饭,上前端起,“柳姑娘若是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柳絮嗯了一声,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这一看,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从床上站起,试图看清楚那是什么。
“是个洞吧,这怎么还有个洞?这看起来还挺完整。”
她叫来宋酒,让他也看看。
宋酒比她知道的要多,一看这个就皱起了眉。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宋酒不说话,他就看着,让柳絮急的不行,“倒是说话呀。”
“我会处理的,就是柳姑娘需要在我视线范围内了。”
“所以说这代表什么呀?”
“这是个记号,一般没事的,至于为什么会有,我不知道。”
柳絮见他是说不出真话来,也是郁闷。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和我说说又不碍事,更何况这和我也有点关系吧,你确定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柳姑娘勿怪,我不过也是个小兵,我知道的或许都没有你们多。”宋酒一脸为难。
“好了,不用说了。”柳絮赶紧让他住口,“一天天的,这叫什么事儿呢?”
她发了会呆,突然问,“我上午让你叫来那些大娘们,你会不会和你们的将军禀告。”
宋酒的手紧握刀柄,正想回答,柳絮急切的说:“不会吧,就是聊聊天而已,这需要禀告?”
“我不会,严公子会说的。”
“他?”柳絮诧异,“什么意思?”
宋酒解释不清,事实上严息真是这么和他说的。
“好吧,等他回来我问他。”
说人人就到了,严息真一行人进来,见她和宋酒都在,有些不解,宋酒则识相的出去,在出去前,附在严息真耳边说了一些话。
等宋酒出去后,秋未先坐了下来,“看起来不在的这段时间,柳絮也没闲着啊。”
柳絮问他怎么知道的。
他一只手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鼻子,“用眼睛看到的,女人的脚印,都不是你的,然后用鼻子嗅出来的,女人的味道,虽然淡,但还能闻出来胭脂粉的味道,你没抹过胭脂,想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我怎么闻不出来。”柳絮不高兴的闻了闻,“空气中混杂,什么味道都有。”
“这就是鄙人的特殊技能了。”秋未一副得意洋洋的样,高桓在他旁边拍了他脑袋。
“就你能。”
这时柳絮离严息真有些远,放在之前柳絮是第一个上前站着他身边的,如今他有些不习惯。
柳絮问崔起风,“我一起来你们都不在了,你们去做什么了?”
崔起风也不卖关子,很爽快的说:“去离这最近的村子里转了转,想看一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然后不吃我们所料,还是发现了一点点。我们刚走到那个村子,便发现不远处有散的白骨,像是人为人放在那里。”
严息真默不作声的移到柳絮旁边,此刻她认真听着,故而没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