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成的话让史初然错愕,怎么硬生生的来了这么一句。她自是知道,他是韩玉成,这将军府未来的主君,又似乎觉得此人倒是有些许的熟悉。
“初然见过将军,将军一切安好!”史初然起身,行礼,不曾怠慢。
史初然的举动倒是让韩玉成心中一颤,看来对方已经将他忘却,毕竟6年杀场磨砺,身形和神色已经变了模样,他自是不敢怪她。
“是我呀,6年前,荣归书院,你不记得了?”韩玉成急急上前两步,双手将史初然的一双玉手握在指尖。
“嘶~”史初然被韩玉成的这一举动惊到,纤纤玉指更是被韩玉成生了茧子的手触痛。
不等史初然抬头,韩玉成听见她诰齿间不禁发出的声音,一双手不情不愿的缩了回来。
荣归书院,对史初然来说,是这么些年以来,最为舒心的日子了。
书院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迷人,更有先生的万卷书库,让人流连忘返。
史初然抬眉,声音温婉,“我自是知道将军的身份,也曾抱有一丝幻想,幻想着嫁的夫君是你。”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当年她与韩玉成同窗之日,她便知道韩玉成终是要上战场驰骋的,只是那时的她对韩玉成只是同窗之谊。
更何况那时她是男儿身。
6年前史家上下知道她是女儿身时,便没了培养她继承家业的希望,只能开始给她张罗起婚事。
起初听闻韩玉成的名讳,史初然便想,或许只是重名罢了,但如若是他,这般最好,至少看在同窗之情的份上,两人能相敬如宾的过这一生。
但终也算不上心仪,只是幼年时的好友罢了,总比的过嫁给那些个素不相识的人好上许多。
看来她史初然的运气倒是不错,只不过这6年来,史初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罢了。韩玉成更是被蒙在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
听闻对方的话,韩玉成终是心中重担落了下来,原来她也是有意。
“初然,我竟这些年不知我的妻子是你,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个时日,你我本可以畅谈夜下,不眠不休。这些年来,你可曾写信与我,让我知道你我之间的缘分?”
史初然不顾韩玉成的激动行径,重新回到自已的软榻前,双手交叠在身前,端坐下来,“不曾,将军在外,自是军情要紧,这些个家中琐事自是不敢打扰将军。”
话间,史初然眼底泛起泪星,垂下眸子,“我虽不曾亲临战场,终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关翘,自是安稳守在家中,待君得胜而归。”
史初然虽心向战场,但女儿身终成羁绊。心中委屈,非为韩玉成之伤痛,更多乃自身女儿身之慨叹。
韩玉成知道她的委屈,更知道他实在是对不起她,就连大婚,他都不曾回还;现下见史初然这般绝美的容颜似有泪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我回来了,岂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你的一切,我都已安排得妥妥帖帖,必定不会让你失望分毫。”韩玉成的嘴角漾起一抹压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