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公司之后,助理已经等候多时,两人核对了一下合同之后没有什么问题,导演爽快地签上自已的名字。
助理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我们老板的目的你也清楚了吧。”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导演以为是谢启明得罪了荣家,荣家整他呢。
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
整天把眼睛放在头顶上,这下招惹到自已不该招惹的人了吧,活该。
······
拍摄日程暂时停止,具体什么时候恢复再通知。
嘉宾这边自已忙自已的,研究如何砍柴,还有农场大土灶的正确使用方法,倒也清闲。
曲昭嘉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隔壁小床空荡荡的,以为白书静是自已先起床,去外面找其他小朋友玩了。
直到早饭环节,她都没有出现。
平时做早饭的时候,她最积极了,不应该呀。
压下心底的疑虑,曲昭嘉去其他嘉宾的小屋子走了一趟,才知道白书静根本没来过。
“怎么了?”荣春来随口一问,这才知道白书静不见了。
一个小女孩能跑哪去?
“我去!”荣春来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自已早上被手机信息吵醒的时候,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白书静。
但他那个时候太困,就没有在意,转个身又继续睡了。他以为小孩子觉少,白书静肯定是出去找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节目组头大不已,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拍摄计划被打断,他们还没想好合适的应急预案,小嘉宾又失踪一个。
“赶紧调监控啊!”一直负责跟拍曲昭嘉这组的摄影师喊道。
这个房间里面有好几个机位,都可以拍到小姑娘去哪里了。
荣春来提供了准确的时间,很快他们就看到,画面上白书静早早的就起了床,准备下楼之前犹豫了一会。
最后从曲昭嘉昨晚换下来的上衣口袋里拿了一卷钱,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她想干嘛?
大清早的摄影师还没起床,只有固定摄像头记录下了画面。
他们很快又调出其他点位的摄像头,最后的画面是白书静轻轻关上门,一步一步朝着农场外走去,消失在茫茫的大雾中。
白书静从未像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
这不免让他想起了昨天两人的对话,在那之后她的兴致就不高,梁唯一和叶微来找她玩,她也拒绝。
拍摄进行到一半,小孩离家出走了。
节目组快疯了,剧组一起停工出去找人。
荣春来很自责,他明明都看见了,却因为太困了没有注意到。
白书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很难原谅自已。
梁国威扶着曲昭嘉的肩膀安慰,“没事的,她应该只是生气躲起来了,我们这么多人和你一起找,肯定能找到的。”
曲昭嘉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好思考现在应该怎么做。农场地处偏僻,她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应该只会往镇上的集市走。
可是十公里,她真的会往镇上走吗。
那么远的路,她又能走对吗。
曲昭嘉不确定,但他知道自已不能坐以待毙。
他向摄影师借车钥匙。
摄影师脸上满是犹豫,“你好像······没有驾照吧?”
不过他很快又说道,“没关系我有,你觉得哪里有线索,我就开车带你去哪里。”
摄影师也不废话,和曲昭嘉一起来到一辆大吉普面前,曲昭嘉长腿一迈坐在副驾驶上。
节目组暂停拍摄的事情还没有传开,因此集市里还是有等着碰运气的年轻人,想试试看能不能在这里和明星来个偶遇。
曲昭嘉伸手压低了一下帽檐,视线急切的在附近搜寻着,希望能看到白书静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管是哪边都没有传来线索。
理智告诉他,白书静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不至于让自已落入危险的境地。
可是再怎么聪明,她也只有五岁,自已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出门,万一路上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不好的想法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你只要往那方面去想了,心中不祥的预感就越强。
摄影师注意到了曲昭嘉的不对劲,跟拍他们这组家庭这么久,不管被节目组如何刁难,哪怕是急速赶车的时候,曲昭嘉的脸上都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他的。
“要不然我们再往回找找吧。”摄影师提出来,说不定她路上迷路了,根本没有到集市来呢。毕竟10公里的距离,一个小女孩想要走这么远的路过来,还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
“我要报警。”
曲昭嘉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要不然我们还是再找一找吧。”
摄影师和曲昭嘉一起出来的时候,导演就交代过了,小姑娘肯定就在这附近没有跑远,如果报警的话只会把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们节目组现在已经陷入舆论风波里了,不能再节外生枝。
可是对上曲昭嘉的表情,摄影师叹气,“要不然这样,我们再找一找,如果还是没有找到我们再报警可以吗?”
村道上面扬起漫天的尘土,一辆吉普车飞驰而过,曲昭嘉坐在副驾驶上心烦意乱。
忽然他在前面一块石头上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小纸片,这四周没有什么人烟,昨晚又下过雨,怎么还有小纸片在这里。
他想到一种可能性,“停车,快停车!”
摄影师听到曲昭嘉的话一个急刹,肋骨都被安全带勒得生疼,曲昭嘉打开车门窜了出去。
曲昭嘉下车之后跑到那地方去,发现小纸片是一张糖果包装纸,是白书静最喜欢吃的大白兔奶糖。
她很有可能在这里休息过。
曲昭嘉站在原地举目四顾,最后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等等他啊!
有线索了摄影师也很高兴,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带上自已吃饭的家伙。
······
迷路了,走来走去还是在这里。
白书静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大树下面,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子,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路过这棵树了。
她累得坐在石头上,即使白嫩的手心已经被纸袋勒出了红痕,仍紧紧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