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对于开始的提问感到很是无语，他怎么看，站着看、坐着看、躺着看呗！
不过面对神圣凯莎，哪怕是神圣凯莎的投影，他也不能真把那些话说出口。
但他也不能不回答，于是他反问道：“凯莎女王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凯莎微微一笑，道：“假话怎么说，真话又怎么说？”
曹光缓缓道：“假话就是正义秩序了不起，正义秩序宇宙第一，正义秩序是宇宙最好的秩序，我给你竖大拇指。”
“真假！”在一旁一直坐着却始终没说话的嬴阴曼，下意识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这丫头自从天使彦到来之后，大家谈话她都在参与，不过她只是在听，并没有插嘴。
估计是听不懂，所以没法插嘴，但就算听不懂她也未曾离开，而且她隐隐担心曹光会被眼前的鸟人拐走，所以要紧盯着。
“确实很假。”神圣凯莎也附和了一句，继而道，“你还是说说真话吧！”
曹光嘴角咧出了一个弧度，笑道：“真话就是天使的正义秩序霸道、极端、强制独裁、双标且幼稚。”
天使彦听不得别人诋毁正义秩序，所以面带怒意道：“你胡说，强调相互尊重、理解、平等相待、互不干涉、互不侵犯、相互帮助和支持对方正当权益的原则。
目的是保护弱小文明免受侵害，禁止军备竞赛，并确保文明能够在天使的庇护下和平生活......”
“彦，你先不要说话。”凯莎见天使彦发怒，不由得面色一凝，止住她继续说下去。
天使彦顿时闭嘴，没有继续往下说。
曹光看向天使彦，摇头叹息道：“你都看完了那么多的诸子百家著作，那些可都是比正义秩序还珍贵的东西，你竟没半点被熏陶，说话冲动易怒，真是白瞎了。”
本来天使彦已经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但是听到曹光又贬损了正义秩序一次，她又忍不住道：“那些东西才比不过正义秩序。”
“彦，你闭嘴！”凯莎这些是真怒了，大秦的那些诸子百家著作到底好不好，她清楚得很，所以她可不希望天使彦像个小丑一样在说瞎话。
凯莎可是通过天使彦的视角，也把诸子百家的著作都熟读了一遍。
经过理解之后，哪怕作为诸神之王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诸子百家的很多理论，其实都比正义秩序完善。
“是，凯莎女王，我不说就是了。”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天使彦依旧面服心不服。
曹光倒不太在意天使彦的态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你还看不起诸子百家的学说来了，说实话，诸子百家其他理论学说或许差了些。
但是道家、儒家、墨家、法家这任何一家的学说拿出来，都能完虐你们正义秩序。”
“你......”本来就面服心不服的天使彦，又要忍不住。
但曹光却打断了她：“唉，行行行，我知道你不服，但是不服也没用，我说的是事实，你没见你们的凯莎女王都没辩驳吗？”
这时神圣凯莎却再次开口：“好啦，小家伙，我承认你们大秦的诸子百家理论确实很好，有很多东西甚至值得我的正义秩序去借鉴，但我们还是话归正题吧！”
曹光点了点头，道：“行吧，先说你正义秩序的霸道，这个还用得着我解释吗？你们本就就是靠武力压服已知宇宙才各个文明遵守的，说到底这是披着黑暗丛林法则的皮逼得别人不得不遵从罢了。”
“然后再说说极端。”
“天使的正义秩序对于弱小文明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保护伞，但对于强大的文明来说，这种秩序却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比如说强大的文明可能会因为遵守正义秩序而无法充分利用其资源进行必要的军事防御或科技发展。”
“任何是强制独裁。”
“从这位天使彦的行事风格就能看出来了，神圣凯莎作为天使之王，拥有绝对的权威，她的意志被视为不可侵犯，甚至容不得有不同的言论出现。”
“然后是双标。”
“天使的正义秩序在对待不同文明时似乎存在双重标准。”
“对于信仰天使的文明，他们会得到保护和帮助。”
“对于那些不信仰天使或面临灾难但不需要帮助的文明，天使可能会搬走其资源或“纠正”其偏向邪恶的一面，这分明是打着正义的口号在明抢，跟宇宙海盗本质上没区别。”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上次这位天使彦跟我交换的信息中，我总结出来的。”
“最后一点就是幼稚。”
“为什么说幼稚呢，因为新生代天使对你这位凯莎女王的盲目崇拜，让得忽视了文明自身的多样性和自主性，觉得只有正义秩序才是对的。”
“可是这真的很幼稚啊，她们幼稚到失去了自己的思考，丝毫没意识到这所谓的正义秩序只是依托于你，只要你一陨落，就会分崩离析。”
听到这话，天使彦嗤之以鼻，在一旁小声嘟囔道：“凯莎女王是诸神之王，整个已知宇宙最强，怎么可能陨落！”
神圣凯莎可没天使彦那种极端，她清楚自己建立的正义秩序有着巨大缺陷，也明白曹光说的并没有错。
所以她微微叹气，道：“小家伙，谢谢你说的真话，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吧，等这次天使与恶魔的战争结束，或许我会来见你一面。”
“呵呵...我有什么好见的，完全没必要，不过你非要来我也不反对。”曹光淡淡地笑了笑，他清楚天使与恶魔的这次战争至少还要持续千年。
有千年的时间，他的境界不说多高，至少能提升到域主级，到时候整个宇宙只要他愿意，大可随意拿捏。
“行吧，小家伙，那到时候见了。”神圣凯莎微微点头，又看向天使彦，说道，“彦，我们与恶魔的决战即将开始，你也不要再逗留在地球了。”
曹光听着都觉得好笑，什么决战即将要开始，天使文明若真想测地干掉恶魔文明，那么莫甘娜他们都不知道已经死多少次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是，凯莎女王，我会尽快去跟队伍汇合的。”天使彦恭敬地回应道。
曹光在一旁则是抓住手中的竹简，再次开口道：“你们要走可以啊，但是这功法你们换不换倒是给个准确答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