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以后这种事你和月白拿主意就行,毕竟以后你们还要管着院里大大小小的事,也不能都经过我的允许才能做啊。”林暮安怕雪青畏首畏尾的,又道:“一会儿,你去给单嬷嬷送些用得着的药材,再拿二十两银子过去。”
雪青听了,知道林暮安有重用她和月白的意思,欢喜道:“是,大少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林暮安吩咐完,一时不知回哪里去。
回书房,怕见到那俩兄妹尴尬,林暮安左看右看,最终回了本心居正屋,还招来了月白。
“最近扶光怎么样了?”
月白正想告诉林暮安呢,奈何最近没找到时间。
“大少夫人,自从那日您让赤羽带着那个簪子在本心居走了一圈儿,这段日子,扶光动不动就找赤羽不痛快,好在赤羽看着憨憨的,也不是好欺负的,每每扶光找茬,都让赤羽怼了回去。”
“就是,扶光这些日子又出去了几回。”月白神情厌恶。
本以为是个身世凄苦的孤女,没想到也会卖主求荣!
“无碍,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也都有各自的因果。”林暮安神情没变:“可看见她去了哪?”
“去了晚香堂。”月白看看门外,才低声说道。
江二太太?
这林暮安可就来兴趣了。
看来她这本心居,多的是人在惦记啊!
扶光可是来江景珩身边有些日子了,沈氏可知道?
“跟着她,但不要让她察觉,派人看着就行。”林暮安吩咐道,又问起另一件事:“海棠院那位如何了?”
“奴婢今日出去略打探一下,老太太让闻绒雪罚跪祠堂三日,再禁足海棠院一个月,处罚比大姑娘多一倍。江二太太求情也没用,还在万寿堂闹了个没脸。”
月白说起二房那边的遭遇,越说越开心:“听说二老爷在万寿堂丢了好大的脸,一怒之下当众打了二太太!二公子有样学样,把闻绒雪臭骂一顿不说,也被打了!”
呀,这二房父子不会有家暴倾向吧?
林暮安嘴巴张大,月白看了心里直乐:“哈哈哈,让她上杆子要嫁,如今吃苦头了吧。”
“大少夫人,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踩上一脚?”月白呲着一口小白牙,给林暮安出着馊主意。
如果没有闻绒雪作妖,大少夫人就不会伤了身体,月白觉得,怎么对闻绒雪都不过分。
林暮安听了,摇头失笑:“不了,我们就好好在小院里待着,这段时间,侯府里发生任何事都和我们无关。”
闻绒雪被禁足,她才不会甘心,定是要派人传信给定远将军府。
“告诉本心居的下人,这段时间深居简出,若有人在外闹出事来,直接赶出去。”
月白领了差事,却站在原地没动。
“还有什么事?”林暮安见小丫环心事重重,主动开口问道。
月白闻言撅了噘嘴:“大少夫人,我们何时可以练武啊,奴婢看着大公子每日练武,手都痒了。”
林暮安身边的两个丫环,一个来自母亲,一个来自父亲。
雪青作为母亲给她的丫环,是真真在大宅子里讨生活的,自小谨慎细心,作为林暮安身边的一等大丫环,连林老妇人都赞不绝口。
而月白,则是她父亲特意从军营中挑选出来的。
大周开国长公主就是行军打仗的将军,故而,大周一直有女子军队。
只是,随着大周越来越稳定,女子军队多是那些贵族女子镀金用的。
她父亲的副将的女儿,也想进女子军队,后来副将找到了她的父亲,让他的女儿做了她现在的丫环,也就是月白。
若是以后她也打仗,月白就会成为她最得力的帮手。
之前在边关时,月白和她一起练武,现如今来到了京都两个月,一切行事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现在还不清楚淮阳侯府在皇帝的眼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淮阳侯府内也不平静。
她还不能在人前暴露会武的能力。
“再等等吧。”林暮安也有些无奈:“淮阳侯府情况复杂,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至少要等我将本心居清理出来。”
“春日宴,和祖母的寿辰都是个好机会。”
到时候,扶光,四儿
月白听了,算了算日子,等到大少夫人解除禁足,刚好就到了老夫人寿辰,然后再一个月,就是春日宴了。
很好,还有两个月,她再耐心等等。
月白心里有了奔头,眉眼都舒展开了,只是:“大少夫人,您用老夫人的寿宴做局,老夫人那”
林暮安端起茶碗,略略撇去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才道:“我不会主动去设局,就怕有人等不住”
老夫人对她还不错,她还是真心想让老人家过个好生辰的。
她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大家族嘛,想要弄出一点大动静,也就这些宴会有机会了。
月白见了,知道自家少夫人心里清楚,再不多嘴,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月白离开后,林暮安看看沙漏,想着时间还早,准备再看些账本。
但她现在不想去书房,便只好让赤羽去把账本提了来。
没成想,赤羽没等来,等来了江景珩。
“呃,你怎么过来了?”林暮安看着江景珩,笑的有些心虚:“桑宁呢。”
“桑宁在抄书呢。”江景珩深深看了眼林暮安到处乱瞟的眼睛,将书匣子放到桌子上,转身关上了门。
门外的月白见了,赶紧守在门外。
心里疑惑,大公子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难道
月白想到某种可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大公子也太
林暮安拿账本的手一抖,看向坐在对面的江景珩:“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
“聊聊。”江景珩屈指敲了敲桌面,样子严肃。
“发生什么事了?”
林暮安看江景珩这个样子,刚才的尴尬消失不见,也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女子姣好的面容就在眼前,因为严肃,一双翦水秋瞳登的圆溜溜的,绯红的唇瓣微抿着。
两手缩在袖子中,扒着桌沿,只漏出几个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头,身体微微前倾,是一种认真倾听的姿态。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