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娇狠狠地咬着唇瓣,直到唇瓣上变红再到溢出血来,她才蓄足了力气,用尽全力地冲进晏时的怀里。
扑到他怀里的瞬间,妘娇鼻尖一酸,熟悉的怀里和触感,让她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她再也忍不住地抱着他哭出声来。
“王爷,你终于来了!”
“我好害怕呜呜呜!我想要喊你却喊不出声,我想要走向你,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步呜呜呜”
“我好想你呜呜呜”
“王爷,抱……”
话没说完,妘娇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白倒了下去。
*
晏王府里。
妘娇已经睡了一日了。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被晏时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好乖,好安静。
乖乖地躺在床上,再也不会食言离开他。
晏时抬手轻轻描着她脸的轮廓,眼神带着至柔的迷恋。
“这样多乖。”
他在她的床边席地而坐,手肘抵在床板支着脸,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样你就不能说一些喜欢本王的话哄骗本王了。”
晏时拿过一旁的帕子,轻轻擦拭妘娇的脸,除了那张小巧妩媚的脸,其他地方都泛着很浅的绯红。
都是他擦出来的。
她哭着晕倒在他怀里,再一次骗得了他的心软。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仔仔细细地擦洗了好多遍,晏城说他碰了她全身。
又是清水,又是花瓣,又是玉露的,他给她擦了好多遍。
尤其是那日外露的右肩,格外的红。
要不是她太娇气了,怕她疼,他甚至想把那一块皮擦下来。
晏时垂着眼眸,仔细地擦拭着她的手指,连指甲也要擦干净。
“娇娇别怕,本王已经把他的手砍下来了,他再也不会碰到你了。”
语调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哄她入睡。
擦拭干净后,晏时掖了掖妘娇的被子,敛着眉眼缓缓低身,覆在她的唇瓣上。
唇瓣上还有她昨日用力咬出来的血痕,已经结了痂,亲起来有些凹凸伏起。
他爱怜地吻过那些凸起,衔着她的唇瓣,很轻地咬着。
这是罚她的不乖,更是罚她还不醒来给他认错。
妘娇眉头浅浅皱起,呼吸有些急促,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张开了嘴想要呼吸。
晏时眸色一深,没有犹豫地钻了进去,缠绵地交缠。
半晌。
他起身,调整着急促滚烫的呼吸,手指很慢很慢的擦过妘娇的唇瓣,抹去水印。
又看了她一会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转身出了门。
他一路走向后院假山处,拐过几座假山后,假山移动,露出来一条密道。
长长的石阶往下,偶尔几颗夜明珠镶嵌在壁上,昏暗但不至于看不清。
用晏时的话来说,他喜欢华贵好看的漂亮玩意,这一点,妘娇和他是绝配。
黑靴不紧不慢地踩在石阶上,发出嗒嗒的脚步声。
下面隐隐传出痛苦的惨叫声。
晏时脚步并没有停顿,越往下,惨叫声越清晰越大声。
最后一级石阶落下,视线瞬间亮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晏时愉悦地勾起唇角,朝着最里面的牢笼走去。
两条半个手臂粗的铁链一端被钉在石墙上,一端钉在晏城背上的肩胛骨。
初一初二拿着刀站在晏城两侧,朝着晏时行了一礼,“见过主子。”
“嗯。”晏时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初二拿着匕首在晏城身上剜着,刀尖入肉,能看见骨头。
他剜了几刀,看向晏时身旁那张椅子上身穿华服的人,说道:“小侯爷,还是没有啊。”
“啊……”谢安轻啊了一声,喃喃道,“没有吗?”
他拿着扇子支着下巴,一双桃花眼深邃又深情,眼尾微微上翘,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盯着晏城看了两秒。
“那再试试左边好了。”
“哦,好。”初二说完,又拿起匕首开始剜晏城。
“啊!”晏城惨叫了一声,然后音量又降了下来。
一开始,他还能喊着骂他,现在他快要连叫都没力气了。
身上被划了数不清多少道大大小小的口子。
晏时捻了捻指腹,“还没找到么?”
谢安哒的一下打开扇子,轻轻摇着,“急什么,你那小王妃没个几日醒不来的。”
这种话他一天要跟晏时讲好几遍,他也不嫌听着腻得慌。
火急火燎地让初一初二把他架过来就是为了救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王妃,自已毒发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着急。
“哼。”谢安哼了一声,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反正有的是时间,母蛊在他体内还能跑了不成,慢慢找吧。”
找个母蛊对他来说不算难事,但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初一初二从侯府一路架过来晏王府。
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生着气呢!
初一初二被他踢了一脚屁股后,现在他们都面对着他,屁股都离得远远的。
他又不能踢晏时的屁股,晏城的臭屁股他又嫌弃。
那没办法了,只能一刀一刀地剜开他的血肉,直到他消气了为止。
“可以活着取出来么?”晏时突然出声。
谢安摇扇子的手一顿:“?”
晏时抬起眼眸,气定神闲道,“这种小玩意竟能让她乖乖听话,弄死了有些可惜。”
说完,他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有些不乖。”
谢安咂舌地看向他,“所以呢?”
晏时勾唇一笑,“所以本王想把母蛊种在本王的体内。”
谢安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他这么喜欢那个小王妃。
但是。
“可以。”谢安说完又补了一句,“定然是包可以的。”
晏时眼睛一亮。
却又听见谢安道,“你的小王妃也是包死的。”
“这种蛊,一旦子蛊跟母蛊有了共鸣,子蛊就会以宿主的五脏血肉为食。”
“……”晏时安静了下来。
指骨在扶手上敲了敲,“罢了,本王还不想死。”
“我说的是子蛊。”谢安一脸戏谑地看他,“我可没说母蛊的宿主会死。”
“……”
晏时冷冷地剜了谢安一眼,后者终于闭上了嘴巴,一脸兴致地看着晏城被剜。
“初一,你也别闲着,下边下边,腿间腹下试试。”
“诶?我来我来!阉人咯!”初二跃跃欲试。
晏时淡淡看了谢安一眼,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尽兴。
罢了。
什么母蛊的,恶心,他吃不下。
她是个小骗子,他才不会心疼她,才不会顾她的身体会不会被啃食。
晏时起身,缓缓走出去,边走边说道,“找到了捏死。”
他该回去给她洗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