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丢人,但她好像确实是被他亲软腿了。
短短一天,他就从一张白纸无师自通学会亲她亲到腿软。
好丢人。
妘娇圈着他脖子,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里,紧咬着下唇,不想见人了。
肌肤相贴,晏时对于她主动亲近他的举止怔神了一会,余光便瞥见了她红彤彤的耳垂。
像是熟透了的樱桃,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樱桃一样好吃。
想着,晏时的眸子微眯起,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好像又加速了。
咬上去,尝一口。
把它吃入腹中。
眸色渐深,想咬一口的想法如同窜起的火苗,一旦有了点苗头,就控制不住地疯长。
他张口含住了近在眼前的耳垂,吮了一下,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啧”。
晏时眼睛眯起,确实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很软。
脑子里好像被窜起的火苗掠过,眼眶渐渐发热,鬼使神差的,他轻启嘴唇。
牙齿咬在她耳垂上。
妘娇脑子空白了一瞬,一股酥麻从腰脊升起,引得她忍不住颤栗。
小手骤然抱紧了晏时的脖子,颤着尾音喊,“王爷…”
晏时眼珠一颤,霎时停住了,猛地从她耳垂离开,瞳孔放大着。
他在做什么?
他刚刚竟是差点失控了。
就只是为了试一下她耳垂究竟有多绵软?
绵软……
晏时垂眸看了身前一眼,妘娇的身体紧贴着他,绵软挤在他胸膛前,她的心跳一下下有节律地传到他身上。
晏时抱着妘娇声音染了几分沙哑,磁性的声音沙哑道。
“你的心跳声又跳到本王身上来了,甚软。”
“!!”
妘娇脸上瞬间一热,身前抵着他的胸膛,隔着衣服也感受到了布料下坚硬的肌肤。
她忙不迭地撑起身,端正坐好,双手乖巧地放在腿上,很是听话。
可妘家将她娇养了三年,加上她本就眉眼如画,一双眸眼似黑玛瑙,清澈圆透,眼尾却带着惹人的欲,瓷白的肌肤泛着粉。
尤其是耳垂上还留着一个浅浅的牙印。
乖巧和纯欲的碰撞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晏时眸色暗了暗,身体里窜起一股说不上来的燥热,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眉间皱起,身体好像有些捉摸不透的变化让他逐渐有些烦躁。
视线稍稍瞥向一边,拍了拍她屁股,“不是说饿?腿不软了就从本王腿上下来。”
耳朵上一抹不自然的红被遮在他的长发下。
拍的那两下跟雷一样惊骇,妘娇猛地弹起身来,面红耳赤,红着脸从他腿上下来,乖乖地坐在一旁椅子上,拿过筷子吃起来。
她埋着头,不敢抬起来一点,被拍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碰过滚烫,偏偏脑子里却开始胡思。
她没想到亲人还是个力气活。
明明拍的也不是手,但为什么手有点软,快夹不住菜了。
晏时不知道她脑子装的东西,一手撑着脸看她,一手曲起指骨在桌上轻敲着。
看着妘娇跟过冬的松鼠屯食物似的往嘴里夹菜的模样,眼里的漾起一缕自已也没察觉的笑意。
妘娇甩了甩脑袋,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出去,专心吃着菜。
嘴里嚼着嚼着,忍不住闭上眼睛轻叹一声,“好好七,都是我爱七的诶!”
可爱。
晏时指骨缓缓蜷起,指腹相触摩挲着,眸色深了深。
想要……想要蹂躏她,想要夺走她的菜,弄哭她。
看她哭着贴在他怀里求他的模样。
脑子里忽的闪过她小脸带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无声控诉他的模样。
突然就觉得很烦人。
晏时眸子敛下,手背青筋微微鼓起,用了极大的力气压下这恶劣的心思。
随后懒懒掀眸,试图转开注意力,指骨轻轻缓缓地继续敲着。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菜。
笨,没发现全是她昨晚吃得多的那几道么?
不大一会,晏时视线又重新转回去看她,不喜地皱了皱眉。
他盯着她细看,一瞬不瞬的。
半晌了。
半天了。
这没心的馋猫甚至对着菜都点了几个头,却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想要被看到。
想要被她看到。
她为什么还不转过来看他?
敲着桌子的指骨猛然停下,长腿往妘娇的椅子一伸,连人带椅勾到了身旁。
妘娇眼睛倏地睁大,嘴巴吃得鼓起,转过来看他,无辜的眼睛圆溜溜地眨了两下。
见她的眼睛终于放在自已身上,晏时偏了偏头,更慵懒地看她,“吃。”
“……?”
妘娇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试探性地小嚼了一口,见他还是眉眼弯弯的模样才慢慢吃起来。
晏时又慢慢敲起桌子来,妘娇夹一口又看他一眼,来回几次,终于发现了他眼前的筷子一动不动。
妘娇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王爷你不吃吗?”
还不等他说话,下一秒。
“排骨好吃,啊~”她夹过一道排骨放在他嘴巴前。
晏时垂眸往下看,蘸着酱汁飘着香的排骨,妘娇用手在下面接着,生怕酱汁会滴下来。
他垂着眸静静看了两眼,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进去。
才入口,眉头皱起,晏时顿了一下,仅一瞬,眸色不变地慢嚼起来。
喉咙如同有千万道冰锥剐蹭,咽下去时似是冰刃直直地刮开喉间血肉。
钻心的疼,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进食。
面无表情地咽下。
一秒不到,那只白皙纤细的手腕夹着一块鲜鱼肉又举到了他跟前,“王爷,啊~”
晏时嗤笑了一声,这种小孩子口吻哄谁呢?
他一丝不动,抿着唇,没有半点要张嘴的意思,抬眸望向妘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妘娇也不收回去,伸着手腕举在他面前,大有一副他不吃就不罢休的意味。
无声的较劲。
片刻后。
晏时嘴边的弧度放大,慢慢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腕,浅笑道:“宝贝,抖什么?”
妘娇一噎。
有被挑衅到。
气得咬了咬牙,张嘴咬住了一端,捧起他的脸就覆了上去。
晏时眸色晦暗,鱼香味在齿间散开,比鱼香味更难让人忽略的是唇上的柔软。
唇瓣相压,晏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唇齿微张,妘娇趁机咬断,将肉渡了过去。
她抬起下巴,娇娇哼哼地哼了一声,像是战胜的猫咪,傲娇、嘚瑟,显摆。
啧。出息。
他垂眸咬下了鱼肉,一反常态地吃得很慢,甚至说得上是细嚼慢咽。
王府向来不准浪费食物。
疼一回是疼,两回也是疼。
他向来不怕疼。
再者说……喉腔里尖刺的疼痛无时不在挑动着他的神经,反复提醒着他。
这是她亲口喂到他嘴里的,是她亲手递进去的刀子,正一刀一刀划开他的喉。
一想到这里,晏时心里就涌起一股快感。
指尖几不可察地发颤,眼睛带着一缕迷离,眼尾也洇着红。
细细地感受着喉间欢愉的痛楚,他有些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