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云祈的原因,整个京城都乱做了一团,平日里但凡同谢云祈有点关系都人人自危,生怕不小心牵连到自己。
傅家和沈家得知消息以后,整个府上的人逃的逃散的散,生怕被抓住以后便是万劫不复。
可惜,早在此前,谢绥早已经下令封锁整个京城。
此刻的京城,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
傅家。
“快走,从后门走,以后都不要再回京城了。”傅夫人将手里的包裹塞给傅颜,嘱咐道。
傅颜看着整个傅家乱作一团,自然也就明白了,她拉着傅夫人的手,眼底满是不舍,因为她知道,就这样一走,她就再见不到了。
“娘,你跟我一起走。”
“不行,娘走不了,你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的。”傅夫人推了一把傅颜,将后门的门关上,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而去。
傅颜被毫无征兆地推了出来,她紧咬着嘴唇,眼底写满了无措。
傅夫人没有第一件去前院,而是去了林姨娘的院子里。
“你怎么不跑?”傅夫人走过去,看见林姨娘一个人就坐在院子里,院子里的丫鬟全都跑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淡定的坐在那里。
林姨娘看见傅夫人走过来,还是像往常一般的俯身行礼,“见过夫人。”
随后林姨娘淡然开口,“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说完,林姨娘攥了攥袖子底下藏着的匕首,与其被人抓去折磨,不如自行了断。
“走吧,从此以后你不是我傅家的人,傅悦已经在外面等你了,他们不会纠着你一个姨娘不放的。”
说着,一纸休书放在林姨娘的面前。
林姨娘看见休书的时候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傅夫人还会替她安排后面的事情,毕竟这大半辈子她都恨厌极了自己。
“走啊,还愣着做什么!”傅夫人赶紧提醒了一句。
林姨娘被吼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立马往傅府后门走去。
傅夫人看着林姨娘的背影,这件事算是报答傅悦对阿颜的恩情了,她曾经对傅悦说过要好好照顾她娘,如今她也算是说到做到了。
林姨娘刚离开,士兵就冲了进来,傅夫人依旧心高气傲道:“本夫人自己会走!”
相比之下,沈家就更加糟糕了,杨念更是疯了般想要逃走,可却无路可走,心中是又恨又害怕,明明她才刚刚过上好日子。
明明她的云渺才刚刚当上王妃怎么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
“宸王殿下,沈家和傅家的人都已经抓到了,只是傅家还少了两个还在寻。”有人到了谢绥面前回话。
谢绥点头,“嗯,分开关押,剩下的两个人继续找。”
“你要随我一同进宫吗?”谢绥看向虞归晚,柔声问了一句。
“当然。”
虞归晚眯起眼眸,她等这一天很久了,她要亲眼看着他们死。
……
承乾殿。
“皇兄,这是平王的屯兵地点,还有这些都是平王这些年私吞的兵器以及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钱财。”说着,谢绥身旁的裴瑾递上了两本册子。
谢煦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切了,他和时与之间没有秘密。现在的一切可以来说,其中有一部分他也是出手了的。可他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他不敢相信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在今日早朝时,他听见谢云祈举报时与私通敌国之时,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如今再看到这些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心底已然没了父子之情。
“皇兄想要如何处置平王?”谢绥看着谢煦问出声。
谢煦闭了闭眼,好一会才吐出这几个字来,“平王谋逆,罪不容诛。”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平王府男丁全都问斩,但凡女子都充为官奴。”
“那傅家和沈家呢?”
谢煦继续追问,在场的裴瑾是连大气也不敢出,论谁敢一直追问陛下,这天下也就非宸王莫属。
“还有这些都是同平王有牵扯的官员。”谢绥早就整理好了名单就等着今日递上去。
这时,御前大监突然匆匆跑了进来,看着谢煦脸色不好,低着头小声禀报着,“陛下,慧贵妃在外求见。”
谢煦根本听不了跟谢云祈有关的人,气到极致,冷着脸开口,“让她进来。”
这么多年,谢绥早就熟知皇兄的脾气,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要发火了,赶紧拉着虞归晚的手往门外走去,虞归晚心下不由得一惊,却不敢出声。
还未跟陛下禀报,就这样走了?
两人出来时,刚好撞见脱簪代罪的慧贵妃从两人面前走过,从前盛极一时的贵妃娘娘,此刻整个人也变得憔悴起来了。
谢绥敢走,可裴瑾不敢走啊。
陛下不出声,裴瑾哪里敢走?只能被迫留在承乾殿里面。
两人刚走出来就听见了慧贵妃苦苦哀求的声音,“求陛下至少放过云祈一命,臣妾愿意一命抵一命。”
“还有云渺肚子里还有云祈的孩子,您的孙子啊,求陛下就饶他们一命吧。”
……
虞归晚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她并未觉得他们这些人可怜,他们都是咎由自取。
两人走出来以后,虞归晚挣脱谢绥牵着的她的手,“如今大事已经成了……”
“我,我觉得有些头晕……”
不等她说完,谢绥就及时打断了虞归晚,生怕她说出于他而言不好的消息,毕竟当初两人订下合作之约,事情成功以后就要分道扬镳的。
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竟然如此之快,他有些舍不得了。
谢绥故作头晕,身子踉跄了几步。
虞归晚赶紧扶住了谢绥,皱眉道:“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头晕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一连串的问题砸向谢绥。
谢绥虚弱的摇了摇头,将头扭向一边,生怕被虞归晚发现端倪。
“那我们先回宸王府吧。”虞归晚不敢耽误,毕竟谢绥的身子只是比从前好了不少,可她不敢忘记师父对她的嘱咐,生怕谢绥再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