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活了一个晚上，待到回家的时候，连天边都有些微微亮起了。
看着时间，早上五点刚过，李明凡推开了家门，却意外地见着房子里依旧亮起来的灯光。
柴莉侧躺在沙发上，电视里还在发出一些闲言碎语，想来柴莉是在等着李明凡，一直等得睡着了。
李明凡叹了一口气，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张毯子，然后披在了柴莉的身上。
清晨的温度往往十分的低，即便是忙碌了一个晚上的李明凡也不由得感觉到了微微的寒意，更别说是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柴莉了。
只是，这轻微的动作，依旧让还未沉睡的柴莉悠悠转醒。
“你回来了……”柴莉眯着双眼，还未能完全睁开。
“怎么在这睡了。”李明凡抱怨着。
“在等你。”
李明凡刹那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默然无语。
“我给你去做点早餐吧，毕竟天也开始亮了。”李明凡在心中思索一阵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话音刚落，李明凡便已然到了厨房里，开始准备自己拿手的功夫。
虽然时间还很早，但由于忙碌了一个晚上的关系，李明凡开始还没有发现，到后来一切工作收拾完毕，才发现自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也难怪，毕竟昨天晚上只吃了半碗的面条，不饿才怪。
柴莉走到了洗簌间，洗簌了一番之后，又来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
对此，李明凡也只能是摇了摇头，但也不好阻止。
“今天你准备去学校吗？”李明凡问道。
但刚问出的那一刹那，便连自己也笑了起来。
显然，这句话是属于白问的。
柴莉没有回答，但李明凡也知道她心中的答案。
这样也好，即便是昨天的自己的亲自送去，也让她逃了出来，还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就这样待在家中也挺不错。
“他们三人，被抓了吗？”坐在沙发上的柴莉，看着电视，嘴角却突如其来地冒出来一句。
李明凡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不过李明凡立马意识到柴莉根本看不到他所做的动作，便补充道：“对啊，依旧搜出了气枪，并且通过钢珠的验证对比，的确属于同一种。”
经过一晚上的询问，他们三人对自己所杀的流浪汉供认不讳，让一切都比较顺利的进行着。
只是最让李明凡感到奇怪的是，当他问到他们的背后是否还有人的时候，却得到的是他们三人的激烈反应。
而反应最为大的，是一向沉默的赵寻。
有时候甚至让李明凡都不敢相信，这个看着邋遢的少年，居然能够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只是，这样一来，更让李明凡坚信，在他们的背后，或许真的存在着一个指挥着他们的人。
而这个指挥者，让吴梵沉稳老练，让赵寻表里不一，让周坤阳光向上，而这虚假的背后，却藏着的是一颗杀人的心。
“你们为什么要杀一个流浪的人？”李明凡问他们。
这件事让李明凡十分的不解，只是，他却并没有得到答案。
他们三人分开坐在三间审问室里，本意是想要套出他们各自的话来，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三人的回答却是出奇的一致，甚至包括了心态和决心。
对此，李明凡也是颇感无奈。
只是，假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有没有可能是顾铭呢？
李明凡心中想着，显然，现在最让李明凡猜忌的，便是这个一同帮助着破案，并且做事十分沉稳的顾铭了。
而在许许多多次，李明凡也一度怀疑过他，但苦于没有任何的证据甚至是连怀疑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所以只好作罢。
但在李明凡的心中，顾铭的嫌疑一直存在。
“你对你们学生会会长怎么看？”李明凡问道。
弄好了早晨，李明凡将鸡蛋牛奶面包递给了柴莉，柴莉只是拿过了鸡蛋和牛奶，便开始吃了起来。
李明凡倒是丝毫不在意，准备坐在一旁吃剩下的。
“你要问他的话，我也回答不上来，因为我在学校的时间，并不多，和顾铭的接触，就更加少了。”柴莉回答道。
倒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但如果说印象的话，倒是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十分的奇怪。”柴莉说道。
这倒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收获。
“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李明凡十分的好奇。
“那也是挺久的事情了，原本顾铭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学生，性格说得上是内向和不善言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选学生会会长的时候，他被评选上了副会长，再加上吴梵的撤职，他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会长。”
“不过自那以后，顾铭便像是便了一个人一般，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便是十分的周到世故，而这样的性格，也不由得让人想到了一个人。”
“谁？”
李明凡刚问出来，便在心中笑了笑，不用猜想也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
“吴梵。”柴莉回答。
果然是这样。
顾铭是另外一个吴梵，无论是性格上还是行为处事上，都和吴梵如出一辙，假如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如果说是顾铭一直按照这吴梵的性格在培养，那这变化也的确有些快了。
只是，具体原因是什么，也无法去猜测。
但现在至少能让李明凡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加的根深蒂固。
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的。
“你要去调查他吗？”柴莉问道。
李明凡在心中想了想，然后苦恼地摇了摇头。
显然，他是十分想的，只是他身为警察，手中没有丝毫线索的情况下，调查一个毫无关系的学生的确不太合情理。
“那就让我去吧。”柴莉说道。
“嗯？”李明凡看向柴莉，然后皱了皱眉头。
“我毕竟是学校内的一员，由我去调查他，也好过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调查。”柴莉笑了笑，显然在因为自己看穿了李明凡的心思而得意。
李明凡也尴尬的笑了起来。
“也行，这样你就能去上学了吧。”李明凡说道。
“看心情。”柴莉嘟囔着嘴，显然对于上学两个字是十分的排斥。
天渐渐亮了，两人一言一语，让周围冰冷的温度也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