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凡见到历耘从外面持着枪走了进来,没有一丝的脚步声,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李明凡在心中这般想着,只是对于李明凡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倒在血泊里的人,让李明凡的眼中泛着热泪,心中如同被一万把刀狠狠地刺痛着一般,有一种十分绝望的感觉。
“江……”李明凡想要喊出眼前的这个人的名字,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声音到了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心中是无比的痛,无边无垠的伤痛在李明凡的脑海中蔓延着,他不知道接下的这分分秒秒的时间应该要怎样才能算是去度过,眼前的景象就如同是在地狱一般。李明凡永远也不可能想象这一次竟然会被这样的景象所束缚,连想要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李明凡坐在地上,一个人默默的哭泣,哭得声音传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没有丝毫的掩饰,任何的掩饰也没有办法阻止李明凡心中的伤痛。
在前不久,还是心中最为担心的人,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没想到转眼之间,便已经天人永隔,甚至他们之间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全解释清楚,这让李明凡又能够如何是好呢?
李明凡在心中这般思考着,但是无论自己怎么思考,都让人有些困惑。
“怎么会这样?”李明凡在心中这般想着,心中俨然已经流下了血泪,但仍旧是于事无补。
那一日,世上最后一只菩提树妖死了。木先生死了。
那一日,我唯一的一个亲人死了。
长平长平,长乐安平。这一生,该如何长乐,怎生安平?
这是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水纹撞击着滩际,划出一道绚丽的海岸线。远处的海鸥阵阵鸣蹄传来生气,船头的工人正在部属着明天的任务分配。残阳如血,扑洒在这片金色海滩上。
我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坐在沙滩上。眼珠上下左右转动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变化与人物。黄昏了,沙滩上人流无几,嘈杂声也渐渐消匿。潮涨潮升声随着节奏平静的传来,这里很快就要入夜了。
落日的余辉已经消失不见,周遭已经静了下来。
“请问,可以坐在这里吗?”一句轻柔的女声打断我思路,未经我同意,便突兀的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落日的余辉已经消失不见,周遭已经静了下来。
“请问,可以坐在这里吗?”一句轻柔的女声打断我思路,未经我同意,便突兀的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她指着天边,一胧皓月高高地悬挂在天边,这是个无星子的月。潮水声自远方清晰的传了过来。一片汪洋的月色把海面染成了宝石蓝色。大海上一片静寂。在我们的脚边,波浪轻轻拍打着岩石,如同年轻的母亲拍打着刚朦胧欲睡似的婴儿。在平静的深黯海面上,月光辟开了一款狭长的明亮的云汀,银鳞一般照耀着云下的世界。这大概就是课文里”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情景吧,我想。
“呵,看你年纪不大。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人生在世几十载,需要迈过多少崎岖弯路呢。她兀自的说着,没有再给我开口的机会。“你看这皓皓明月的照耀下,世间万物一片祥和。然有些罪孽终究是洗脱不清的。谢谢你,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如何去爱。也许我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就去面对。”
海上起了风,风撩拨起女人的头发。月色更沉了一些,她起身,去了周遭的零售机取了两瓶beer。回来,递给我一瓶。
我道了谢,募得打开了畅饮。女人席地而坐,我们向久未见的故交一样,熟络般的畅聊起来。
我望向那片海中央,潮水随着心跳的频率不断拍动着。我头皮发麻,越来越身临其境,以至于我自己都错觉这其实是一个真实发生过的事。
这是谁?是自己吗?
不,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背负太多东西,太过于计较得失。从而无法正式愉悦的面对生活。我想写一个没有负担,不被现实原型所扼杀的人的形象。
她摇摇头,“我这些年时常会有悔恨,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自责的说,“其实一开始就是我的问题,那时我太年轻不懂事,我很爱他,但是我采取了极端的方式。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结婚,我要他的一切都归属于我。我扼杀了他的自由与兴趣。剥夺了他的,原本属于他的天地。后来他渐渐生了厌,对我起来害心。”
已然是深夜,海面上一切都很平静。海浪似乎丧失了活力,沉闷的拍打着礁石。只有带有丝丝腥味的水汽混杂着海风吹来。我望着深夜的大海陷入了沉思。大海一言不发的听着我们的故事。唯有那浪花,被月色洗得透亮。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跟你聊天很开心,我会记住你的。有缘再见。”我站起身,望向她。
她转过来,极力向我绽开了笑颜。“你的故事很有趣,祝你幸福。再见”。
我离开了那片海,回到房间。别克已沉然入睡。我整理好思绪,打开电脑,开始构思今日的信。在我已经看不到的月色下,一个修长女子的身影向那边海域中央奋力扑腾而去,她带着微笑,身影一寸寸淹没在了那片深不见底的汪洋里。她从前选择做一只囚禁在牢笼里的困兽,而现在,她要做一只漂泊的海鸟,哪怕失明一般撞在了灯塔上。
已经很久了,这是李明凡所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天所发生的事情都将以写信的形式跟江秋水一五一十的讲述清楚,当然,到底能不能收到,只有天能够知道了。
李明凡在本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在三周前,还是梦魇中的自己,终于在历耘和李医生的开导下顿悟,此时的李明凡见到了另外的开拓的地方。
不对,不完全是,是一片更辽阔,很粗矿的地方,他也很年轻气盛,很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