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仔细观看,就见三个手持斧头的汉子围拢住了一辆骡车,骡车上满满当当的全是货物。
赶车是个外地人,河北安国人,药材商行的大老板,杨宾,祖上在清末、民国时期都已经是千万富翁了,虽然这些年受了很大的影响,但是现在改革开放的号角吹响了,挖出老宅子里藏的珠宝,瞬间就富裕了,只是当年祖上积累的网络都找不到了,需要亲自过来找货源。
杨宾四十来岁,头发半白了,中等身材,身体偏瘦。
”三位小兄弟,我呢就是个收山货的,身上就还有二百多块钱,各位高高手。“
为首一人生的尖嘴猴腮,右侧脸颊上有个刀疤,此人恶狠狠的一晃斧头:“少废话,骡子、大车咱都要了,也别说咱不讲究,给你留十块钱路费,回家去吧。”
就这个时候刘夏莲的骡车从不远处调头了,有个小弟说:“大哥,有辆车调头了。”
“不用管他,不耽误咱们发财就行。”
刘夏莲出门可没带着枪,看见三个匪徒没拿枪也就放心了,从车边上抽出一条枣木棍来,下了骡车,对李大美安排:“你在这看着,我要是打胜了,你过来帮忙捆绑,我要是打败了你什么都不要管,立刻回村,明白了吗?“
“明白了。”
刘夏莲是艺高人胆大,边走边脱衣服,把宽大的军大衣扔路边了,提着棍就过来了。
“哪里来的山猫野兽,臭鱼烂虾米,敢来老娘的地盘上撒野,滚。”刘夏莲先声夺人,大咧咧的走过来了。
刀疤脸一看也不认识啊,江湖上没什么名号,又看这身材挺有料。”
“哈哈哈,小妞不错,来,跟哥哥进树林。”
那杨宾喊:“姑娘,你快走,不用管我。”
这边刘夏莲已经动手了,一个跃起,棍头左右开打,敲在了两个匪徒的耳门之上,耳门是要害,顿时两个匪徒晕倒了,刀疤脸一看情况不对,这是硬茬子,当即不敢大意,挥斧头照着刘夏莲的脸就劈了过来,刘夏莲猛的一个闪身,手中的大棍直奔刀疤脸的胯下一捣,好一招猴子偷桃。刀疤脸是积年的悍匪,闪身躲开。
刘夏莲的棍尾啪的一下就打过来了,正中刀疤脸的脖根,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杨宾看来这姑娘干翻三个劫匪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功夫。
杨宾把他们三把斧头拿走藏到了骡车上,这个时候李大美过来了,手里拿着好几根绳子,捆绑她是专业的,双手双脚打捆,然后手脚捆一块,这是捆野兽的手法,哪怕你再厉害捆成这样也跑不了。
捆完三人,刘夏莲大口大口的喘息:“这刀疤脸是个悍匪,还好没枪,不然今天就得玩完。”
杨宾拱手施礼:“多谢这位姑娘仗义出手,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刘夏莲,你是哪里人,留个名字。”
“我是河北安国的药材商人,来这里办货呢,没想到遇到贼了。这里是点小意思,多谢两位了。”杨宾拿出二百块钱要谢谢刘夏莲。
“不必了,一会要把这二人送去林场派出所,可能要让你去做个证人。”
杨宾拿出自已的名片:“我在林场招待所租的有公办室,有什么事情去这里找我,我会全力配合公安的。”
三个匪徒装上骡车,气的李大美直骂:“死沉,死沉的,比野猪都重。”
“这个刀疤脸应该能换点钱,那两个小子都是刚出道的,不值钱,走吧。”
为了不引起围观,用帆布盖好三个劫匪,正准备走呢。
杨宾喊道:“稍等,姑娘。我闻着你这车上有药味,你这是要卖药材?”
“对啊,这是我家山上采摘的药材,品种不少。”
“我就是药材收购商,我看看质量咋样?”
刘夏莲打开袋子,杨宾看完频频点头:“很好,很好,果然,长白山还是有好货。我这每年都要很大的量,收谁的都是收,不如这样,以后你收了药卖给我,我出的价格比你们这小贩子的收购价高一倍左右。”
药材暴利,刘夏莲并未吃惊:“好啊,只是这药材价格可不稳定,你得指点指点我。”
“没问题,这荒山野岭的怪吓人的,咱们赶紧回林场吧。”杨宾显然是吓到了,不敢久留。
刘夏莲一甩鞭子,大黑骡子加速哒哒哒的跑了起来。
后面杨宾大车货物比较满,走得慢。
本来打算直接去派出所的,转念一想还是别了,到了林场保卫科。
老爸正拿着个大茶缸子去食堂吃饭呢。
“爸,你要是抓几个拦路抢劫的,有功劳不?”
“如果是单纯抢劫的,毕竟这年月车匪路霸一大把,没啥功劳。但是如果这人身上有背的别的命案,那就有功劳了。
”那妥了,爸,你先加个班。“刘夏莲刷的一下揭开帆布,车上绑着三个人,嘴巴里还塞着破布。
“什么情况,从哪搞的?”
“拿着斧头,拦路抢劫,让我给收拾了,给你了,你拿去请功吧。“
刘钧一看刀疤脸,笑了:”兄弟们,来活了,车上这三个人带去保卫科,我要仔细审问。”
现在保卫科已经没了执法权,但是送去派出所之前还是可以先问问的,不能搞错了。这个刀疤脸前几天发的通缉令上好像有他,这要是确定了几百块没钱没跑了。
“夏莲,大美,你们去食堂吃饭吧,正赶上早餐了。”
“不了,我们在路上吃了,要去饭店送货。”
鳌花鱼、甲鱼、野鸭子都有人定了,直接送去就成。
收甲鱼和野鸭子的广东老板又有事情了,非给刘夏莲二百块定钱,让她找一只百年人参,所谓百年人参其实夸大的成分居多,有个八十年左右,甚至七十年就可以称之为百年人参了。刘夏莲没收这钱,因为没必要,百年人参那是天价,拿二百块当定金明显的不信任。
“如果找到了一根八十年以上的人参,大概价格会有多少?”
“这个数。”广东老板晃了晃五指伸开的手掌。
“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