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尉迟映阳被带来,当她看到尉迟拓的那一刻,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沫。
“父王,你怎么会在这里?西域如何?”她美艳的眼睛中满是不甘。
尉迟拓痛苦的闭上了双目,“西域国破,如今天下归元,竟在大商掌握……”
“不可能!不可能!”尉迟映阳歇斯底里的叫嚣着,“绝不可能!!!”
“西域布了一场那么完美的局,怎么可能会兵败呢?”
“父王,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尉迟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父王的错,不应该从小就灌输你要执掌天下,不然你也不用如此痛苦……”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尉迟映阳有些癫狂,她柳眉倒竖,颇为警惕的看着商砚,“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你想怎么做?”
商砚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说呢?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尉迟映阳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这一天真的要到了吗?
“朕在你死之前,还给你机会与尉迟拓相见,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商砚冷声问道。
尉迟映阳眼底滑落两行泪水,“我的孩子……一想到我的孩子要交给别的女人照顾,我就心如刀割……”
“呵呵。”商砚冷笑连连,“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装!你是什么样的人,朕会不清楚吗?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利用,现在也只不过是装出来的,想要博取朕的同情!”
“你父女二人面也见过了,就该到此为止!”
尉迟映阳柳眉一挑,“今后你要怎么和你的孩子说起,是你杀了他的生母?”
“你放心,朕根本就不会让他知道有你的存在!”
“你的存在,于他,于朕,都是一个污点!”
商砚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锐色,面色严峻,冲着殿外喊道,“王喜,让你准备的东西如何了?”
王喜当即端来了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把匕首和一杯毒酒。
“你自己选吧!”商砚冷冰冰的道。
“好!好!是我低估了你!”尉迟映阳拿起了那把匕首,作势向自己的脖子上划去,可就在下一秒,竟向着商砚的脖子袭来!
“陛下小心!”王喜一把推开了商砚。
尉迟映阳追着商砚砍,“狗皇帝!我不好过,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拉你一起下地狱!”
王喜满眼着急,“护驾!护驾!”
追风闪身而入,一记飞刀刺向了尉迟映阳。
砰!
她手中的匕首瞬间被打落。
“啊——”她仰天长啸,声音嘶哑。
商砚的目光越发寒冷,“朕给过你自行了断的机会,就是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上,想给你留个体面!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来人!现在就把这个毒妇给朕拉下去,凌迟处死!!!”
瞬间,两名禁军走了上来,把尉迟映阳拉了下去。
尉迟拓紧咬着牙关,国破,他断然不可能活着。
他站了起身,奋力地向着柱子转去。
砰!
一声巨响之后,他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商砚眼底一片嫌弃,“把尸体拉下去,金銮殿清洗干净!”
“是!”
乌云盘踞,暴雨倾盆,洗刷着一件干涸在大地上的血液。
大商势必迎来新春!
太和殿内,百官齐聚。
林修文作为丞相,亲自为凯旋而归的将士倒酒。
“陛下驾到——”殿外传来一阵嘹亮尖锐的通传。
瞬间,所有人起身,刚想参拜,便被商砚拦住。
“天下归元,此乃天大的喜事,诸位爱卿都免礼了!”他身着一件黑金龙袍,走向了主位。
眉宇间肃穆非凡,帝王风范彰显无疑。
“陛下,如今西域已经收复,但,西域百姓该如何处理?”陈逸皱眉,“多数人语言不通,沟通极为困难。”
“那就派几个大学士去传承儒家思想!”商砚说道。
“这……”陈逸眉头紧皱,“西域民风彪悍,若只是派遣几个文臣前去,一定无法压制住悍民!”
商砚不经点头,“说的也对!”
“陛下,臣这里有一计!”林修文朗声道。
“爱卿请说。”商砚的目光向他看去。
“不如将西域所有官员都召入大商,让他们学习官话,统一文字,回去后再传承给西域的百姓!”
此话一出,朝臣热议。
“这倒是个好办法……”
“臣认为此计可行!”
看朝中一众大臣都点头称赞,商砚点头,“那此事就交给丞相去做了!”
“臣遵旨!”
离开太和殿后,商砚带着陈逸直奔陈太后寝宫。
陈太后早已设了一桌家宴,后宫嫔妃齐聚。
见了商砚都要起身行礼,却被制止。
“今日乃是家宴,都不必多礼!”
得了此话,众人也都纷纷坐下。
商砚的目光看向了陈太后,“母后,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为了朕担心了,天下统一,儿臣势必不会再有危险!”
陈太后点头,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是啊,哀家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与此同时,一名太监端着菜肴向前走来。
在经过商砚时,他眼底迸射出了一抹寒芒,袖口里划出了一把匕首。
铮!
利刃出鞘。
太监紧紧的握着匕首,向这商砚的脖子刺去。
追风准备上前,可那人的剑已经抵在了商砚的脖子上。
一众禁军都围了上来。
商砚却从容不迫,“你是何人?”
“狗皇帝!我当然是为西域报仇雪恨的!”他紧紧的咬着牙关,“尔等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了这狗皇帝的命!”
追风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手指间捻了一记飞刀。
咻!
只见冷光一过,飞刀便已经刺入了那人的胸口。
商砚眼底闪过一抹轻蔑,敢在这个时候动手的,都是傻子!
“来人!把他给朕押下去,严刑拷打,不要影响了家宴!”商砚冷冰冰的道。
那人满脸怨恨,“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商砚眉头一挑,便有禁军将袜子塞到了那人的嘴中。
“唔……唔……”他瞪大了眼珠子,拼命的摇头挣扎。
眼看着人被拉了下去,商砚又恢复了笑意,“一点插曲,都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