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裕霆大步走了过去,他拿起布料,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这是夏羽珊衣服上的。
那天她就穿着黑色纯棉面料的上衣。
现在他完全可以肯定,羽珊就在这附近。
有了线索,他也更加有了动力,他开始四下寻找。
“羽珊……羽珊……”
“夏同志……夏同志……”
虎子带的人,也在满山遍野的寻着。
然而,寻了大半天都无果,眼看天都快要黑了。
“霆哥,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吧,说不定嫂子已经回去了。”虎子劝说。
主要这山里什么都有,特别是晚上更加的不安全。
陆裕霆眉头紧蹙,冷道:“虎子,你带人家回去,我再找找。”
正因为是快到了晚上,他才更加的着急。
“霆哥,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在这儿。”虎子说。
见陆裕霆态度坚定,他咬了咬牙道:“我再让兄弟们四处找一找。”
“谢谢。”陆裕霆拍了拍他的肩。
然而整个山都快被他们给翻过来了,却还是没有夏羽珊的消息。
“霆哥,这整个山头都快被我们翻过来了,那小子会不会是在骗我们?故意搞的障眼法拖延我们?”
之前,陆裕霆在看到夏羽珊衣服上的布料时,他是确定,夏羽珊就在这里。
可是如今他们已经将整个山头都翻得过来,却还是不见人。
对虎子的说法也有了认同。
陆裕霆上了山,一把将坐在地上的秦秋山拽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羽珊在哪儿?”
“你没有找到吗?”秦秋山问,随后笑出声来。
“说不定她已经被什么豺狼野豹给刁走了呢。”
想到夏羽珊可能已经尸骨无存,他心情就莫名的愉悦。
陆裕霆气愤的,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秦秋山被揍到在地,他却还在笑:“陆裕霆,你这么有能耐又能如何?还不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
陆裕霆前头已经握得咯咯作响,可是他现在知道,秦秋山是唯一能找到羽珊的线索。
“你他妈的说什么?”虎子上前给了他一脚。
陆裕霆冷静下来道:“虎子,你让人扩大范围的找。”
“好,我这就去吩咐。”虎子丢下话,便离开了。
陆裕霆看向雷军,从身上将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递给了他:“雷军,你拿我的证件去找卫老,你将羽珊的情况告诉他,他会知道怎么做。”
“不用了。”一道声音传来。
黑暗的路边,瞬间灯光乍现。
卫老,张局带着人大步过来。
卫老带着责备的语气道:“陆兄弟,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吗?这么大的时间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就是,陆兄弟,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也没有跟我说。”张局也在一旁不悦的说。
陆裕霆轻叹一口气:“这件事情我一开始是没有想麻烦你们的。”
虎子黑白两道通吃,以为通过他变就很快能找到羽珊。
可是现在的情况他是不得不去麻烦卫老。
“行了,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卫老说道。
随后便和张局安排人去找人。
卫老安排好,上前拍了拍陆裕霆的肩,安慰道:“羽珊妹子很聪明,她会没事的。”
“嗯。”陆裕霆点点头。
他也没有在这干等着。
继续去寻找。
他再次走到刚刚捡到羽珊衣服上的布料处。
然后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理环境。
也是从捡布料这里,荆棘便没有再有被碾压过的痕迹。
那就说明,羽珊只跳到的这里,并没有再往下。
他看了一下四周。
他朝着左前方走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一个力量推着他往前,好似再告诉他,夏羽珊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走着走着他发现,荆棘有被人扒开的迹象,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刚刚他心里一直担心着羽珊的安慰,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如今仔细看下来,这里确实有人经过。
他大步往前走去。
……
夏羽珊跳下山后,利用荆棘借力,让自己没有摔到山下面去。
身上已经全部被荆棘划伤,衣服上也是破了好几道口子。
而此时她是顾不了这么多。
秦秋山这个人做事是很小心的,如果见好没有摔到山下面去,而且还活着,一定会追下来。
她连忙找了一处荆棘茂盛的地方躲了起来。
从上面往下看,根本看不到。
而她透过荆棘,确实隐约能看到上面。
不出她所料,秦秋山是在山上面转悠了好半天。
直到他确定她已经掉下了山下,才离开。
夏羽珊松了一口气,她打量的看了看四下的环境。
全站都是人高的荆棘,根本看不到路。
如果此刻她从上面离开,要是秦秋山还没有走远的话,一定会被他再抓回去。
要是秦秋山故意离开,引诱她上去,便也是自投罗网。
为了保险起见,她只能在另找一条路离开。
左右两边都是人尺高的荆棘,她也只能堵一把。
刚刚来时,她记得秦秋山的车是往左边开的。
如今她掉到山下,根本方向判断,她应该要往左走。
说不定能到幸福村和青连村的交接处的民安路。
她得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
如今大山都还没有开发,山里是什么都有,要是有什么豺狼野豹出没,就她这小板,都不够塞牙缝。
到时候就真如秦秋山说的,连尸首都不剩。
像这些动物一般都是晚上才出没,她只要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便也就不会出什么事。
撕!
树枝勾到衣服,是将衣服撕下了一块。
她看了看,便也没有在意。
现在也不是她在意这些的时候。
她继续往前,一路上她不仅要小心荆棘,还要小心蛇。
这荒山野岭的,是蛇最喜欢出没的地方。
刚刚她运气还算不错,滚落下来,并没有遇上蛇。
她还要非常的小心,要是秦秋山返回来查看情况,不能让他知道她是从哪里离开的。
走过以后,她便将压到的荆棘又扶了起来,还回原样。
这样看过去并不会发现有人从这里经过。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远,只见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如今她也有一些心慌,要是到天黑都走不出去的话,今天晚上只怕是很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