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有那个如果的话,早就已经改变了许多的东西。
“是的,假设是不成立,可是我们却能把那个假设,变成现实。”顾衍缓缓的道出来这么一句话。
霍云初却是听出来顾衍这句话里面的深层意思,说是可以把假设的东西,变成未现实,但是霍云初,却不想要这个现实。
觉得无力去接受。
“有时候假设变成现实的东西,太过于震惊,又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我看,还是不要为好。”霍云初把这话,说的很直接,意思也很通透。
顾衍抿住了唇角,眸光认真的看着霍云初:“云初,哪怕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吗?”
她和傅诚北都有那个机会去复合,按照傅诚北的性子,复合之后,他必定也会对她满是恩爱。可是,她却放弃了这个机会,她连傅诚北都错开了,又怎么还会去接受其他的人呢?更何况,这个人,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现在最好的人,霍云初不想永久的伤害,就只能现在提前的给说开,不要让错误延续下去。
“不是不愿意给,而是如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破坏了那层想象,那么就会失望。如果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那何必要让这样的情况发生?”霍云初抿了抿唇,把视线放在了海平面上。
不再去说话,也是不想气氛继续的尴尬,僵持下去。
顾衍见到霍云初这样,却也是不再说话,虽不明说,但是他也能够知晓霍云初的意思。
霍云初的手伤一好,她就要离开C市,对于这点,傅安久也清楚的很,简直比当事人都还要着急。
在剩下的时间里面,不停的劝说着傅诚北,手心拍着手背,也是很急:“傅诚北,她说不想复合你就应了她的话,她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吗?你不知道,女人最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吗?你如果真的把她给放走了的话,你和她以后就真的没有丝毫的机会了。”
这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傅安久真的很像一巴掌把傅诚北给抽死,但是动手了吧,也没用。
上次都打了,却也是没有半毛钱的效果!
傅诚北不应话,可是他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的答案,他知道,他不该把霍云初给放走,可如果不放走的话,他却也是没有那个勇气去下赌注。
害怕。
所以,在生命弱小的面前,傅诚北选择的,是妥协。
“还能怎么办呢?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傅诚北几近悲切的说着这句话,霍云初的性子,傅诚北最为了解。
一向都是说什么,做什么的,要是真的把她给逼急了的话,就真的很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然,傅诚北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
“你真的是……”傅安久被气的不轻,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傅诚北说这么一句话了,霍云初的态度,是难。
但也不是说就没的丝毫的改变,可是傅诚北却在这里扭扭捏捏,简直就是一个不太好的样子,傅安久真的很想把傅诚北给杀了!
“你不用管我了,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江司律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傅诚北缓缓的道出来这么一句话。
有关江司律纠缠傅安久的事情,傅诚北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去说。
可是次数多了,傅诚北也是看不下去的。
“我和江司律的事情,不用你来管,我自己心里面有数,会处理好。我会想办法帮你和云初的。”
“等等,你是还没把江司律给放下的?”傅诚北的声音,极其的缓慢。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我已经把他给放下了,我只是还有些事情还没有和他说清楚,你不用担心。”傅安久缓缓一笑,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若是傅诚北出马的话,那江司律肯定就没有丝毫的活路可以走。
就算是她不再和江司律在一起了,她也不愿意看到江司律出事,而且还是在傅家人的手中出事。
对江司律那样的人下手,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白筱见到傅安久缓缓的走出来,下意识的轻抿住了唇角,刚才傅安久和傅诚北说的那些话,她都已经听见了。
傅诚北都已经和霍云初两个人离婚了,两个人还如何的去走在一起?
毕竟,这中间的变故,这么的大。
剩下的时间中,傅安久一直都在为霍云初和傅诚北两个人的事情而努力着,霍云初知晓傅安久的用意,可是她不点破。
装傻,到了地方点,或者是傅安久给他们腾出来的空间,多是傅安久一走后,她和傅诚北两个人,就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没有丝毫的言语,仿佛他们就真的只是陌路人。
离开前一天,霍云初跟傅安久道别,傅诚北没有来,不过,霍云初倒是没有希望傅诚北会来,他不来,也好。
也省得见了,心中会难过。
“云初,你真的要走吗?”傅安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霍云初和傅诚北两个人明明是还有机会的啊。
可是呢?
霍云初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的纹路,还有那没好完全的伤口,掌心处的愈合速度本就要比手背恢复的要快。
但是恢复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见恢复过来,可见伤口有多深。
霍云初想,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是这手上的伤口一样,虽然当时伤的重,可是慢慢的,慢慢的,时间就能够抚平一切。
顾衍没来,霍云初要求的,她说,不想在离别的时候太过于伤感,因此,顾衍就应了霍云初的话。
没有再把那些话再说出口,也没有把实际行动都给付诸出来。
“走,是一定的,以后要是回来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霍云初轻轻的笑着,握住了傅安久的手,却是没敢再用力。
“好。”
虽然走到这样的场景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哪怕是丝毫的退路都没有。
傅安久也是要笑着把霍云初给送离这里。
……
距离机场不远的高楼大厦中,任西的手中拿了一只高脚杯,杯子里面的红色液体,却也是妖冶的很。
任西轻轻的笑着:“傅诚北没有出现吗?”
“没有。”任西身旁的西装男子如实回答着任西的话。
任西的笑容更深了,甚至是朝着他对面的男子举了举酒杯,“他会出现,不会放任霍云初这么早就离开。霍云初的态度虽然执拗,可是只要傅诚北在机场里面做出些什么来的话,霍云初是一定会应傅诚北的话的,你信不信我这话。”
“先生如何这样确定,你很了解傅诚北和霍云初?”声音倒是困惑的很。
这也不怪谁,谁听到了任西这样说都会这样想,任西的笑容却是冷却了下来,有关于傅诚北和霍云初。
的确是很了解,不过……
“算是吧,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来打一个赌。我们来赌傅诚北到底出不出现?”
“可傅诚北要是真的不愿意放霍云初走的话,那么好几次怎么都没有态度坚决一点,而是应了霍云初的态度?”
任西勾动了唇角,笑容撩人:“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傅诚北定然是不想看到霍云初从他的身边离开的,如此的话,那你就是赌傅诚北不会出现了?”
“不是不赌,而是先生把傅诚北和霍云初看的这么透的话,而我要和这样的先生赌,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任西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却是隐隐的嘲讽了起来。
他了解傅诚北和霍云初吗?
不,他不了解他们,只是把他们给剖析的很透彻,不算是了解。
傅诚北是真的出现在了机场的大厅里面,跟任西所料想的是一样的,关键时刻,傅诚北却把霍云初给拽了回来。
傅安久没想到,人群中的顾衍没有想到,霍云初本人都没有想到。
傅诚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在了霍云初的面前,手中拿着的,是他和她当初时候的婚戒。
他轻轻的勾动着笑容:“霍云初,我来晚了,我是说过要把你给放走,可是我也发现我做不到。我不能没有你,我不想让我们两个人成为谁是谁的错过,我只是想好好的把握住眼前,你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吗?让我下辈子来照顾你,好好的呵护你?”
傅诚北的眉眼之间,带着最温暖的笑意,带着最为真切的虔诚,霍云初很意外,没有想到傅诚北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这些话。
哪怕是她的态度很执拗,其实霍云初的心,也很软,只要那个人好好的哄着她,只要人多,她哪怕是心再硬,她也是会妥协的。
霍云初压低着声音:“你先起来说好吗?我还要赶飞机,傅诚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她之所以把声音给压低,就是不想要围观的那些人听见,不想在人前丢了那个面子,可是傅诚北居然还更大的声音,喊了出来:“霍小姐说让我小声一点,可是我不想太过于小声,这辈子我没有和她好好的说过一次‘我爱你’,不是我不敢,而是我认为这三个字不应该老是挂在嘴边。我想要去用实际行动去证明,我和她分开了五年,五年中有很多的误会,也可以改变我和她,但是我和她之间却是最为真心,我和顾浅的事情是因为我有一个逼不得已,如果可俞的话,我不会选择和顾浅在一起。不是因为顾浅死了,我才敢把这些话给说出来,一直以来,我都很想把这话给说出来。我想好好的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这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霍云初,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和傅诚北开始到结束,是利益婚姻,哪怕是戴戒指的时候,他也是直接的拿着戒指穿过她的手中。
不曾和她说过这句话,甚至是霸道强势的,一直都想要傅诚北说这句话,但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