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环住的那一刻,徐柚言已经忘乎所以,她的眼眸泛着红润,这副迷人的样子就跟狐狸成精没区别。
只可惜全天下只有一人能瞧见。
薄舟澄低下头。
紧紧搂着徐柚言。
“下回想我就和我说,我会给你打视频电话的,我最近只是太忙了……”
徐柚言点头。
其实这件事错在她,如果不是她喝醉酒了,哪会有这么多鸡飞狗跳的连锁反应。
“我知道。”
说完环着这人的脖子,薄舟澄耳朵很好看,耳型是偏薄的,肤质细腻,宛若一片冷玉。
至于,徐柚言为什么知道?
那是因为,她试过很多遍了,薄舟澄对耳朵特别敏感,有时候只要吹一吹气,身体就会略微僵硬起来。
既然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当然要好好享受。
徐柚言摸出自已的领带,给这人蒙上眼睛。
“言言,我看不到你了。”
薄舟澄视线中陷入淡淡的红色,这是红色的领带,丝绸的质感带来一些凉冷的感觉。
“这是惩罚。”
徐柚言清了清嗓子,挑着眉。
“我没做错事吧?”
虽然被蒙住了眼睛,薄舟澄却依旧能够依靠对方的声音判断具体的位置。
“谁让你偷偷录音。”
徐柚言说话有些咬牙切齿,感情是还记挂着这档子事。
薄舟澄有些无奈。
“你出洋相的机会不多啊,我当然要好好保留,日后想你的时候拿出来听一听。”
“你!”
徐柚言一时哽咽,气的去揪这人的耳朵,谁家谈恋爱的对象,想人的时候会去听那种录音。
“好好好,我接受惩罚。”
薄舟澄没有继续闹下去,反正哄一哄徐柚言也不会有什么错。
今天还这么漫长,言言总不会一直让自已蒙着眼睛的。
…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徐柚言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心想自已躺在酒店里,怎么会被吵醒呢?不应该呀。
她一转头,身旁却没了薄舟澄的身影,只剩下冰凉的被窝。
而且被子的颜色也不对劲,更加花里胡哨。
酒店的布局似乎都变了。
徐柚言根本就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房门就被敲响。
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去开门,不知道为什么脚软的厉害。
门被打开,首先出现的是薄舟澄精美的容颜,她手里还拎着东西,穿着一件圆领的T恤。
看样子是十分居家的打扮。
“薄舟澄!”
徐柚言眼睛一亮,也没有思考,为什么突然换了个房间,下意识把人搂在怀里。
“我早上看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要先回去了……”
徐柚言说完,踮起脚尖,就要去触碰这人的脸颊。
然而却被巨大的力气给无情的推开。
“徐柚言,你好歹也是女孩子,追起人来得矜持点吧。”
薄舟澄只说了这一句话,把礼物放在桌子上。
“以后你不用给我送东西了,我不需要。”
薄舟澄双手抱臂,眼眸中充满了淡漠,和往日那瞧着自已温润的模样完全不同。
徐柚言心里莫名一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自从经历过穿越那件荒唐事之后,她就一直妄想着自已能穿回去,可如今似乎真的回来了……
但这一切,却是徐柚言所不能接受的,她永永远远的失去了薄舟澄。
“薄舟澄,你不记得我了?”
徐柚言像是不确定似的,再问了一句。
“我怎么可能记不得你,我的意思是……”
薄舟澄顿了顿,觉得自已刚才可能对小姑娘太凶了,对方因为自已救了她而生出感激之情和爱恋之情,是很正常的。
“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尝试追我了。”
这话宛如刀子割在心间。
徐柚言已经习惯了眼前人温温柔柔的叫着言言,忽然被如此冷落,心里多少不是个滋味。
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已没关系,薄舟澄不是不爱自已,只是没有那些相爱的记忆。
徐柚言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这些东西是报答你救命之恩的,你不一定要把它当成追求者的物品看待。”
徐柚言站起身,胆子大了点。
缓缓靠近薄舟澄,虽然这样无异于靠近吃人的老虎,很有可能让自已的遍体鳞伤。
不过,徐柚言还是愿意尝试。
“而且,薄影后,你的身边不是没有伴侣吗?”
“既然你单身,我应该可以名正言顺的追求吧?”
徐柚言声音甜软,越靠越近,薄舟澄甚至能闻到那淡淡的香味。
她心跳微不可查的快了起来。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
就算是一块再冷的冰山,面对如此漂亮,又对自已献殷勤的人,薄舟澄着实冷不下脸来。
更何况,徐柚言还在全网黑的舆论中心。
薄舟澄心里还是心疼这人的,年纪轻轻就要遭遇如此的网络舆论。
“我没怎么,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徐柚言眨了眨眼睛,原本想搂住这人腰的,可伸出手时终究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急。
追人得循序渐进。
说实话,徐柚言没想到自已爱上薄舟澄会是这样荒诞的理由,救命之恩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看着人落荒而逃,徐柚言得意的翘起嘴角。
她伸手捏了捏脸,想确认自已是不是在梦中,然而还没感觉到疼痛,手腕就被一双微凉的手给握住。
“怎么睡觉还捏自已的脸?”
模糊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徐柚言猛得睁开眼,就看到了睡在自已身旁的薄舟澄。
这……
难道自已刚刚做的是个梦吗?
那可真是一个噩梦。
“没怎么。”
“我做了个噩梦。”
徐柚言转过身来,有点劫后余生的幸运感,手臂紧紧搂着这人的腰肢。
就在刚刚……
刚刚在梦里自已还不敢搂的,现在又可以肆无忌惮的搂了。
“什么噩梦?”
薄舟澄眨眨眼睛,声音温柔的哄,两人只有这一两天的时间,相聚过后又要重新返回拍戏。
所以她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梦见你不爱我了。”
徐柚言实话实说,脑袋都埋进了薄舟澄脖颈中,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冷香。
头一回觉得如此舒心。
“那可真是个噩梦。”
薄舟澄愣了愣,随后轻轻拍着徐柚言背部。